“我没事。”伤口又往外渗血了,凤羽脸色苍白忍着疼痛。
“你受伤很严重,要安心休养,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这关乎身体的根本,现在乱动,以后身体会留下后遗症的,这种事急不得,要慢慢来。”陶文山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他的纱布,重新上药包扎,非常熟练的样子。
“你以前学过医?”凤羽好奇。
“嗯,我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从小我就在他身边看他治疗病人。”
“那你怎么不学医?”凤羽问出这话后,就看见陶文山的眼眸一暗,问错话了,他赶忙说,“抱歉,你不用回答。”
陶文山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告诉你。”
“我非常崇拜父亲,觉得他十分伟大,想着以后也要像父亲一样做个好医生,每r.ì救死扶伤,挽救病人的生命。可是没想到,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卷入了一场医闹中,被患者家属活活打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亲……”凤羽小声道歉。
“没事,已经过去了,后来我就成了一个糕点师。”陶文山很乐观。
“是什么医闹纠纷,这么严重?”
“我父亲那天半夜在急症室接到了一个病人,说肚子疼的厉害,父亲检查了好久,发现这是阵痛,应该是快要生孩子了。”
“这生下来不就好了,怎么会形成医闹?”凤羽不解。
“关键是那病人是个男人。”陶文山深吸了一口气,“更不巧的是,就在我父亲去告诉病人家属情況的时候,那个病人死在了急症室,肚子完全爆裂开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撕开爬了出去一样。”
“这是真的?”凤羽觉得完全超乎想象了。
“那些家属根本不信,指认我父亲是变态杀手,当场就打死了他,一点余地都没有。”陶文山知道一般人根本不会信这么离奇古怪的事。
“那个病人的尸体有送去尸检吗?”凤羽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没有,他的家属不允许,说是我父亲污蔑他。”说到这里陶文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可是我相信我父亲说的话,他和那个病人无冤无仇,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嗯,我信你。”凤羽自己一盘算,陶文山的父亲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撒这个谎真的非常不划算,更重要的是两人没有仇怨,谈不上败坏名声之类的。
可这件事是真的,那就十分诡异了,从那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谢你,抱歉,说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耽误你休息了,明天再聊,今晚就安心睡觉吧。”陶文山关上灯出去了。
凤羽却是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想着这件古怪的事。
与此同时,在蔷薇酒店内,祁洛被顾尘反绑在了沙发上。
祁洛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红色绳子紧紧地绑缚在一起。
这个状态已经持续有大半个小时了。
“尘,我说的真的真的是真话,没有任何欺骗。”祁洛趴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还不说真话。”顾尘喝了一口红酒,“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祁洛一脸无辜。
“看来你是要逼我惩罚你。”顾尘从茶几上拿起一把剪刀来到他祁洛身边。
“啊,你要干什么,别剪我头发!”祁洛身体疯狂扭动起来,他最宝贝的头发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我的耐心有限,再数三个数字你不回答就帮你理发。”顾尘把剪刀拿到他面前“咔咔”作响,“三、二、一”
一缕长发落到了顾尘手上:“你嘴可真硬。”
“顾尘!你有必要这样做吗?我来这里,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也没有触及到你的利益,为什么你要刨根究底,不能放彼此一条生路?”祁洛看着被剪下的头发,心在滴血,这个该死的臭小子,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不能,要不是当初我意志坚定,早就被你折磨疯了,你当初都没放过我,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让你一条生路?”顾尘把他的头发扔进了垃圾桶,“我要问到你回答为止,不回答就惩罚,一次比一次加重惩罚,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你疯了吗?我都说了这次来魔都与你无关。别逼人太甚!”祁洛放狠话,却掩藏不住眼中的惊恐。
“就逼你怎么了,你能把我怎样?”顾尘拍了拍他的脸蛋,回到沙发上,又倒了一杯红酒,一瓶酒见底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吗,好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祁洛知道威胁没用,只能打亲情牌了。
“你还别说,我就是念了旧情,才会对你下手这么轻,要是不念旧情,怕你受不了。”
顾尘把红酒杯端过来,从他头上淋了下去:“请你喝酒,看,都浪费了,真是不识抬举,看来得惩罚你了。”
“……”祁洛什么都没说,他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顾尘就是在报复他。
“你说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帮你剃光头好不好?”
“求你了,不要这样。”祁洛求饶。
“那行,我是个念旧情的人,这次就不动你的宝贝头发了。”
祁洛心中一喜,可当他看到顾尘手中拿着的东西时,心如死灰。
顾尘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剪刀走到他身边,他用剪刀把祁洛的衣服剪的破破烂烂,放下剪刀后,他双手拿着瓶底,让瓶口朝下,把整个红酒瓶往祁洛身体里塞。
“啊!顾尘,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祁洛痛苦的嘶哑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