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明显地迟疑了一下,随后转身从网球袋里换了另外一支银紫色的球拍,随后摘下了手上以及脚下的负重。
“请前辈多多指教!”
“好说。”一瞬间,越前南次郎的眼神变得凌厉。
好强!真的好强!
作为这场比赛唯一观赛的越前龙马瞪着大大的猫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球场上正在酣战的两个人。虽然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自家老头子给越前龙马的印象已经非常深刻地定位在了“每次跟他打球更像是在逗他玩”这一唯一印象里。
这还是越前龙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头子认真地在跟人一较高下。虽然那个“魔之子”先生很快就被认真起来的自家老头子给打趴下了,但越前龙马知道,之所以会输也是因为比赛经验没有自家老头子丰富罢了,再加上成年人跟未成年人的体格还是有明显差异的。
果然还差得远呢。
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狼狈的不二周助瘫倒在地上,喘着气,望着蔚蓝色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自从大哥死后,不二周助早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方才这般痛痛快快的放纵一次,尽全力,不必为了自保而有所顾忌着凡事都留一丝底线。都说青ch.un学园的那只冰山苹果因为肩上背负着所谓的责任,束缚住了自己,其实不二周助何尝不是如此。
说穿了,他慕容亦宸终归是个怕死之人,害怕哪天被慕容家那奇葩的游戏规则给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幸好他已经不再是慕容小五,现在的他只是不二周助,不二家第二个孩子,前头有一个女王范的姐姐不二由美子,底下还有个可爱的别扭傲娇弟弟不二裕太,还成功诱拐到了这世间最适合自己的挚爱……
彻底想通,亦或者放下的不二周助从地上坐起了身,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弯身向应该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僧袍的越前南次郎道谢。
“多谢越前前辈方才的指点。”
“哟,少年,看来有所成长了嘛。”越前南次郎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竟然比他还高几公分的少年。
“是!网球真的很有趣呢。”不二周助心情甚好地回答道。
越前南次郎并不觉着自家的儿子是唯一一个在网球上很有天分的孩子,尤其回国后,逐渐了解了一下国中生的情况后,便留意到天赋不错的少年还真心不少。旁的不说,自己曾就读过的青ch.un学园里,自家儿子网球部那个叫手冢国光的孩子,便是其中一个。
何况在神奈川县的立海大,除了“神魔双孖”外,据说还有个“皇帝”,一个“军师”……
“既然觉着有趣,那就好好的玩……”原本越前南次郎还想跟不二周助多聊几句,谁曾想被个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打断了。
“抱歉……”不二周助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因为这通电话,不二周助不得不提早告辞。
第134章 No.115改朝换代
因为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不二周助不得不提早告辞。越前南次郎也只好等下次有机会时再好好聊一聊。
目送不二周助离开的越前南次郎一回头看到了自家儿子,习惯x_ing地露出坏笑,逗着越前龙马道:“少年,要不要比一场?”
越前龙马没有吭声,而是手握着球拍大踏步地走进球场,显然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自家老头子。
另一边,在回家的路上,不二周助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快速地编辑了一条邮件,随后选择发送。
『To挚爱:阿市,和美的身体可好些了?From周助』
信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To挚爱:已经打过退烧针,也吃了药了,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跟小家伙比完了?Fromj.īng_市』
『To挚爱:恩,6-0赢了,可惜4-6输给了那位大叔。阿市,网球真的很有趣呢。From周助』
『To挚爱:阿市,刚刚接到由美子姐姐的电话,说裕太不小心受了伤,我怕是没办法提前回神奈川了。From周助』
『To挚爱:严重吗?Fromj.īng_市』
『To挚爱:不太清楚,我现在正往医院赶。From周助』
『To挚爱:那这两天你先好好照顾裕太,反正再过一个礼拜就该开学了。Fromj.īng_市』
『To挚爱:好,随时联系。From周助』
等到不二周助赶到某综合医院时,不二裕太刚刚包扎好伤口,在不二由美子姐姐的陪护下慢慢从外科走了出来。
“裕太!”不二周助赶忙上前迎了上去。
“大哥。”
“周助。”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把手给摔伤了?”
“只是不小心。”
“当真?”不二周助显然并不相信不二裕太所说的话,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不二由美子姐姐。
“什么不小心,我看根本就是……”
“姐!”不二裕太生怕知情的不二由美子姐姐说漏什么,赶忙阻止道。
灵光一闪,顿时了然的不二周助轻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家可爱的别扭傲娇弟弟那毛茸茸的短发,轻声道:“裕太,‘欲速则不达’。”
不二裕太别扭地将头一扭,不二周助见此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之后的几天,不二周助一直留在家里,照顾胳膊意外受了伤的不二裕太,顺道又辅导了一下自家弟弟那不算太糟糕的功课。
三年级时的全国大赛,因为之前跟米国西海岸青选队的公开赛延期了几天,以至于等全国大赛结束后,距离开学也只剩下一个多礼拜。
不二周助原本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跟自家可爱的别扭傲娇弟弟沟通一下,最起码得让不二裕太明白,人生确实应该有目标,但也不能狭隘地将目标局限在打败他上面,以至于束缚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