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懿说道:“那怎样?让我坐在屋里看着晚风被处死吗?晚风因我而受连累,你见死不救,也要让我明哲保身吗?”
罗公全气得双手颤抖,指着罗子懿道:“你,你,你知道什么!苏大人还没有回来,你倒好,自己先偷偷回来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玩忽职守!你现在去面圣,非但救不了那个林晚风,连你也要搭进去。”
罗子懿道:“爹,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看着晚风死啊!”
罗公全叹了一口气道:“眼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八王爷一心想处死林晚风,咱们也保不了他。你和林晚风又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让你受牵连,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最近,你还是不要与林晚风有任何牵扯,前躲过这波风浪再说。”
罗子懿气愤地说道:“爹,你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躲避这个风浪呢?不是晚风冒死相救,我早已经被八王爷派出的刺客给杀了,不仅我,苏先生也去阎王殿了。”
说罢,罗子懿捡起地上的奏章,转头就往门外去。
“你给我回来,不许去面圣!”罗公全吼道。
罗子懿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拉回来,家法伺候!”罗公全气得全身发抖,说道:“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我就打死你。”
罗子懿毫不畏惧地跪下,说道:“爹,你打吧,不管怎样,晚风我是救定了。”
罗公全发疯一般地喊道:“给我狠狠地打,我不说停,谁都不许停!”
一群家丁虽不忍心,但老爷的命令不敢不听,便狠着心,抡起大板子,一板一板重重地打到罗子懿背上。
罗夫人听到动静,来看情况,一看罗子懿被打得背上皮开r_ou_绽,鲜血直流,扑倒在地上,求道:“老爷,别打了,别打了。”
罗子懿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声都没吭,直到被打得嘴角淌血,晕了过去。
罗夫人赶紧让人把罗子懿抬到屋里去,泪水连连地责怪罗公全道:“老爷,你怎么忍心下手这么狠!他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儿子呀。”
罗公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呀。懿儿要为了那个林晚风去面圣求情啊。苏大人还没回来,懿儿先随林晚风回来了,这万一被谁在皇上面前参一本,那可是玩忽职守的死罪啊。以懿儿的x_ing格,劝他有什么用呢?眼下,也只有打他打到重伤难行,把他关在家里,等把林晚风那头的事处理妥当,再做打算了。”
罗公全抬头看了看天,无奈地说道:“不管懿儿有多恨我,林晚风和懿儿之间,我只能选择保全懿儿了。”
说罢,罗公全摇摇头,坐下来对罗夫人说:“你去让子文给懿儿送点疗伤的药吧。子文和懿儿两兄弟感情好,让子文去劝劝他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天牢一趟,审问林晚风去,你别告诉懿儿我去哪了。”
☆、认罪
林晚风在天牢里静坐,两个狱卒打开牢房门,恶狠狠地踢了林晚风一脚,吼道:“还不快滚起来,八王爷等着问你话呢!”
林晚风被两个狱卒押到戒律房,绑在刑柱上。
八王爷坐在刑讯桌前,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晚风,说道:“林阁主,咱们又见面了。不过,可惜了,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快要死了,怕吗?”
林晚风仍不言语,仍然是面无表情。
八王爷道:“哼,都快死了的人,还跟我玩清高啊。好啊,那让我们看看,你究竟能清高到什么时候!”
说罢,一个狱卒Cào起一个大缏子,朝林晚风身上狠狠地抽起来。鞭落皮开,很快,林晚风的衣服都被渗出的鲜血染花了。
八王爷示意狱卒停鞭,得意地笑着说道:“林阁主,你父亲为了执行我安排的任务,都搭上了x_ing命,多么忠心,多么令人感动啊。怎么到了你,就胆大包天,敢违抗我的命令了呢!哼,你就是一条狗,背叛了主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哦,对了,我听说,你和罗子懿那小子,有着令人不齿的关系,果然是爱情可以冲昏人的头脑,尤其是你的头脑,林阁主,令我很吃惊啊!”
八王爷说着拿起炭盆里烧红的烙铁,威胁着说道:“林晚风,我也懒得跟你兜圈子。一会儿罗公全那老头来审你,你给我听好了,他说什么罪,你便认什么罪。否则,我就让你尝尝这烙铁的滋味。”
林晚风鄙视地答道:“不是我犯的罪,我自然不认!”
八王爷听了并不觉得惊奇,笑嘻嘻地道:“那好,那你便尝尝这烙铁的滋味吧!”说罢,他把烙铁拿到林晚风面前晃了晃,慢慢地打开林晚风的衣襟,准备亲自对林晚风用刑。
衣襟被扯开,一只光亮的玉葫芦吊坠,在林晚风胸前显露了出来。八王爷一把扯下这个玉葫芦吊坠,细细观察一番,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y-in险地笑着说道:“这个挂坠很是特别,这玉,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绝不是你们云起阁能有的东西。让我来猜猜它的来历。嗷,一定是罗子懿那小子送你的吧?啧啧啧,这传家宝贝都送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发展到那个程度了。”
林晚风终于面现惊慌之色,厉声说道:“还给我!”
看见林晚风终于着急了,八王爷像是很满意,但很快面露凶光,说道:“林晚风,跟我说话,你可要注意你的语气。你惹恼了我,我可不光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还会叫罗子懿那小子,也不得好死!”
林晚风大声吼道:“不关罗子懿的事!你敢动他,我就把你叛国的细节都讲出来!”
八王爷蔑视道:“你以为我会怕你讲啊。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别挣扎了。乖乖的认罪。不然,罗子懿那小子跟着你回来,丢下苏圣陶不管,你说,该当何罪?你是重犯,他处处掩护你,你说,又该当何罪?还有,你和他的关系,一旦被我公之于众,你说,他会不会被别人笑死?别忘了,你们的定情信物,这个吊坠,可在我手里,我可是有物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