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意料之外,倒也不为是件好事。沈忘卿不再惦着权势,她也不必忧心变故,如此便可安心将沈家j_iao与自己的儿子了。
但她不会如愿的。
暗地里,乌云密布,将晴光尽数驱逐。风云翻涌,一场雷雨即将轰鸣而下。
“说好了让我继承……滚出家门?”
“……不出多久,这沈家就是你的了。”
“……说好……我要……做我的妾。”门的隔挡致使声音模糊不清,沈忘卿站在外头,依稀只能听见几个字眼。
沈庆安与沈陆云争论不休。
“你胡说八道什么!京城什么美人没有,你非要惦记那个臭哑巴?我警告你……臭小子给我回来!”这声倒是响亮的很,听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伴随一声冷笑,沈庆安怒气冲冲地摔门欲去。
可哪成想,一出门竟迎面撞上了沈忘卿,也不知是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听见了多少。他故作镇定,下颌高昂,斜瞥了他一眼便脚步匆匆离去。自视傲气,殊不知在他人眼中,自己也不过跳梁小丑。
沈忘卿嗤笑一声,目光随他离去的身影愈发y-in沉,被衣袖掩去的拳握得极紧,青筋尽显。
就这么个蠢货,还敢惦记阿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让他的心肝儿给他做妾,他配吗?
他放下要将沈庆安剥皮抽筋的念头,正欲推门进屋,却猛然听见不同寻常的声响,似是缠绵的水声。他骤然止住动作。
“乖乖,你和他置什么气?”“逆子!他竟惦记上那个臭哑巴!你说我该不该骂他?他要什么美人没有,惦记那狐狸j.īng_?我……”“消消气,小声点,生怕人听不见是不是?”
伴随话语,渐渐有脚步声凑近。沈忘卿隐约觉得似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躲藏。只听门被轻启,又见一男人探出脸来四顾,相貌平平,是沈陆云的贴身奴仆。他小心翼翼关上门,似是心虚。门落锁后,一阵脚步声j_iao杂渐渐远去,应是进了里间。
没过不久,漏出些许暧昧声响,不大清晰,但一听便知里头之人在做什么勾当。
沈忘卿紧蹙眉头,想是明白了什么。
也不知这二人是何时纠缠在一起的,更甚者……沈庆安究竟……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怀疑。
哪成想,派人去调查往事,果真发现了端倪。
沈忘卿只知沈陆云贪得无厌,哪能料到她竟如此肮脏下作,刚入府便与下人私通不说,更甚与情郎诞下一子。
便是那沈庆安。
呵。他冷哼一声。他早晚要将他们本不该得的,尽数吐出来。不仅如此,他……
还未思及更多,便被秋竹伸来的手打断。它坦着掌心,瓷白上头印拓着几道细痕,有的极长,有的曲折却始一。他下意识要去握住,却被秋竹一把抓住。
秋竹的手相较他而言,实在太小了,个头也是,小小一只,轻轻松松就能搂住。他喜欢将他的手禁锢在掌,肆意揉捏,或是将他整个圈在怀中,拥抱示爱。
秋竹的举动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细嫩的手指搭在他掌边,将其来回翻转,好似在确认什么。
纤长的睫微颤,不时抬眼望他,神色疑惑。沈忘卿这才发现他的掌心通红一片,已有几分青紫淤痕,肿胀了些许,看着很是狰狞。
想来是没抑住怒气,不经意伤到的。
“没事,不小心伤到了,不疼。”
他说的轻易,秋竹却不愿信,也无法忽视。
秋竹取来膏药,极小心地为他擦拭,唯恐再伤到他。
他见秋竹抿唇犹豫片刻,然后轻启朱唇。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清晰可数。
温暖的气息呼在他的掌心,惹得他心痒痒。
他怎如此……
偏偏什么也不懂,却总撩得他心颤。
他一把捂住他的嘴,欣赏他惊恐的诱人模样。
不同于过往的蜻蜓点水,沈忘卿横冲直撞,突破牙关。他寻得他的舌,欣然起舞,j_iao缠相依。呼吸愈发急促。
他将他放到床上,长发散落,衬得肤色更为白皙。
ch.un意盎然,生机勃勃。竹节被迫褪去泥土的束缚,暴露于光下,生长迅速。
沈忘卿见他一瞬张大的瞳孔,笑了。
竹根颤巍,漏出些微青汁。
竹节端挺,相抵相依,相辅相成。炙热自接触面传来,滚烫热情,烧红了秋竹的颊。
看来不仅是手与个头,其竹叶也相差甚远。
一曲终了,二人相拥,秋竹身子微微战栗,显然是还未缓过劲来。两人长发j_iao缠,墨色相融。
一场爱恋,盛情浓郁,只余终境。
作者有话说
一场暗流涌动的盛宴和一辆呼啸而过的葫芦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