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
沈忘卿将他再度拥入怀,柔声劝慰,在他耳边不断诉说着爱意,抚着他的背与腰,拭去秋竹眼角微涩的泪水。
沈忘卿将他抱到床上,压在身下,极缓地抚摸他的脸颊。本想让他沐浴一番好好休息,先安心睡一觉的,只是现在……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他将他脏污的衣物除去,白皙的身子上肩有淤青,亮眼的紧,想必疼得厉害。这大抵是沈陆云将他拽出屋子落下的,沈忘卿眸色渐沉,怒意暗涌。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与他相拥,与他亲吻。
补了许久的身子,终是有些成效。
“ch.un宵一刻值千金,新人入洞房。”沈忘卿一本正经地说着,引来秋竹一阵羞笑。
转瞬间,满屋旖旎缱绻。屋内渐渐传出呜咽与细喘声,迅速升温。
在脑中恍若炸开绚烂礼花之际,秋竹听见沈忘卿在他耳边,郑重道:“我爱你。”话语刚落,便深入竹身,相依相偎,急速的震颤不休不止。
至此,洞房花烛,礼成。
他们终成了真正的夫妻。
一夜恩爱,缠绵悱恻。
而阮秋竹这场暗许长久的梦,终是实现了,真正且完整地。
……
后来,沈忘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沈陆云的恶行公之于众,外戚羞于脸面,不愿再保她,她的势力彻底坍塌,城中也不断流传着她的恶行,墙倒众人推,当初那些奉承之人纷纷对其唾骂鄙夷,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
也是这时秋竹才发现,原来那场刺杀,实际是沈庆安一手策划的,至于怂恿者,便是他那无能的真正父亲,而他那卑鄙的母亲,则助纣为虐,企图隐瞒。
不知动用了何方势力,沈陆云与其剩余势力被连根拔起,逐出城去。只是他们是否有命活下去,便不得而知了。
沈忘卿重掌沈氏,一时间城内风云变幻。
但沈忘卿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贺礼。因为他记得清楚,当初他们冷嘲热讽的丑陋嘴脸。
所谓贺礼,只需一人便足矣。
沈忘卿笑说自己是当家男人,秋竹则是看家主母,惹得秋竹忿忿不平,万般羞臊,却也冒不出话来反驳。
r.ì子碌碌平淡,缓缓流逝,只是秋竹心中始终有根刺,挥之不去。
沈忘卿明白。
作者有话说
洞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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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非梦
寒渡清风,不知觉便已又是绵yá-ngch.unr.ì。
时r.ì的流逝中,秋竹的状况好转许多,虽不及常人,但已能道出些许话语,且通顺流利,其声也不再嘶哑。沈忘卿笑说他的声音极好听,如银铃,如夜莺,自是又惹来秋竹一阵瞪视。
沈忘卿委屈:本就好听,夸夸还不乐意了。
秋竹的嗓音,实则的确不及如此动听,但还称得上清润二字。
玩笑终究只是笑闹。实际在沈忘卿心中,见他还愿开口言语,且情况好转,便已是万幸了。
从未失去,便难以想象其滋味如何苦涩难言。得知秋竹并非生来就哑,沈忘卿便不敢去想象曾经的他发现自己不再能言,会是怎样的挫败与失落。想必定是无比痛苦的。
他多么庆幸秋竹并未因此堕入深渊,并未因此逃避自我,将内心藏在坚硬的壳中,不愿向任何人袒露。他多么庆幸,自己能触及他最为柔软的内心。
他多么希望能早些认识这个小傻子,哪怕不能为他分担痛苦也无妨。秋竹不能言语,他便做他的声,替他倾诉他所不能诉说的一切。他将不再是孤独的,所有人都会听见他。
可惜世上并无假设,时光也不会重来。
这天夜里,二人闹了许久,秋竹困得迷糊。待最后关头沈忘卿抬眼望去时,竟发现他已然睡熟,依稀还能听见他打着极轻的小呼噜,也不知是何时睡去的。他扶额笑了笑,为秋竹掖紧了被子。无奈收拾齐整后,便搂着他一同入眠。
伴着极深的困倦,秋竹做了一场梦。一个无比美好、无比幸福的梦,也无比真实,真实得让他无比眷恋,不舍脱离。
梦里,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明了。与印象中别无二致的茶楼,弥漫着清茶的香气,洋溢着幸福与喜悦,连面前人的眼神、根根发丝,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这才是现实,仿佛曾经的伤痛才是一场梦。
梦里,沈忘卿一把抓住他偷摸赠花的手,大力攥住细细摩挲了一番,随即冲他露出极其轻佻的笑容,却又情意绵绵。似戏弄一般,他将那微微s-hi润的花骨朵别到了他耳畔。就好像他早就识破了自己的俏皮玩笑,也早就与他相识,不过与他嬉闹罢了。
再后来,沈忘卿上门提亲。
先是见了阿姐。沈忘卿在他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在阿姐面前却是神情严肃,冷若冰霜。但他倒是看出来了,这哪是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是在紧张。细看,他的手还缩在袖中轻颤着呢。他偷笑着握住他的手,果然触及一片寒凉。
原来他还有怕的事儿呢。
阿姐笑说沈忘卿果真如传言一般冷漠,只是倒也不尽如此。这般冷漠,仅仅是对旁人罢了。瞧他待秋竹的那副神情,说是殷勤都不为过,而那眼神直勾,一刻都不肯从他身上移走,惹得她都眼红艳羡。虽是玩笑,却惹得秋竹连连发笑,泛上一丝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