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向南胡思乱想着走到九一八房间门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扛枪打猎的猎人,而且带足了子弹。他尽量平静地按了一下门铃,他希望娃娃看见自己,会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绅士,其实绅士的下身由于激动已经胀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揉了揉。
门轻轻地开了,沁人心脾的香气是顺着门缝先飘出来的。这香气就像是古时候的蒙汗药,牛向南嗅了以后,像中毒一样,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娃娃穿着一件纱质白睡衣,美丽的肉体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更增加了神秘感,粉红色内裤在温顺中潜藏着妖冶,单纯中蕴含着挑逗。
“娃娃,你可真是个天仙!”牛向南喃喃地说,其实他心想的不是这句,而是更直白地感叹:“娃娃,你可真是个婊子!”
“许仙大哥,我像不像白娘子?”娃娃极具挑逗地问。
“小美人,你不仅像白娘子,还像小白菜。”牛向南贪婪地说。
“人家不愿意做小白菜,小白菜命太苦了。”娃娃扭摆着屁股媚声媚气地说。
“好好好,不做小白菜,做白玫瑰。娃娃,你长得太迷人了,简直像个小妖jīng。”牛向南不能自已地说。
“一会儿说人家像天仙,一会儿说人家像妖jīng,人家到底像什么?”
娃娃温热地走过来,把两个纤纤软玉削chūn葱的胳膊吊在牛向南的脖子上,香气如兰地说。
牛向南被挑逗得燥热难耐,他一把抱起娃娃yín邪地说:“你是一条让人心疼的小母狗!”
“那你是一条让人心动的大色láng。”娃娃用手指轻轻划着牛向南的嘴唇说。
牛向南迫不及待地抱着娃娃走到chuáng边。
“别急嘛,人家还没洗澡呢。大哥,陪我洗澡好吗?”
“好啊,我最喜欢给女人洗澡了。”牛向南双目冒着绿光说。
“人家才十七岁,还是女孩呢,大哥,我帮你把衣服脱光了吧。”娃娃一边说一边用温软的玉手拉开牛向南下身的拉链,牛向南迫不及待地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衣服。
牛向南像是一位勇敢的舵手用力驰骋着一艘小船,征服、占有、快感、发泄,牛向南压抑得太久了,他像发情的雄狮一般,终于将shòu性全部爆发出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快开门!”汹涌的海làng像照片一样张牙舞爪地静止了,牛向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想起的第一个词是“完了”,他心里默念了十几个“完了”。
“大哥,好像是警察,怎么办呀?”娃娃焦急地问。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更紧了,牛向南下意识地在chuáng边抓起衣服就穿,可是他太紧张了,抓起裤子就往脑袋上套,就在这时,门开了,三个警察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西客站派出所所长蒋chūn杰。
“怎么穿衣裳呢,杂技表演呢!”
蒋chūn杰揶揄道。
听到男人的声音,牛向南一下子傻了,他呆立在chuáng边一动也不动,一个gān警一把把牛向南套在头上的裤子揪下来,冷冷地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恋人,我们俩是恋人关系。”牛向南光着身子满脸堆笑地说。
“恋人?她叫什么名字?”
蒋chūn杰指了指娃娃问。
“娃娃,我的女朋友。”牛向南láng狈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
蒋chūn杰黑着脸问娃娃。
“不、不知道。”娃娃支支吾吾地说。
蒋chūn杰顺手拿起娃娃的衣服扔给她,“穿上衣服说话。”
“恋人会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蒋chūn杰瞥了一眼牛向南问。
“是恋人,的确是恋人,娃娃,我叫牛向南,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吓忘了?”牛向南说着要穿衣服。
“谁让你穿衣服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蒋chūn杰继续板着脸问娃娃。
娃娃刚穿好衣服,怯生生地说:“他是我的网友,我们网聊认识的。”
“利用网聊卖yín嫖娼,更得严厉打击了。好了,都穿好衣裳到派出所再说吧。”
蒋chūn杰冷笑着说。
“同志,我们不是卖yín嫖娼,我们是网恋,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牛向南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
“行了,到派出所就都清楚了,走吧!”
蒋chūn杰不容置疑地说。
牛向南无奈地低下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走出房间……
40.狐媚
白昌星给毛小毛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徐美静值夜班。本来白昌星想回毛小毛家好好享受一晚上,可是在伯爵西餐厅吃饭时,衣娜不停地给白昌星发短信。衣娜非常懂事,晚上找白昌星基本都发短信,根本不直接通话。她不想给白昌星惹麻烦。白昌星也养成了一个习惯,看了短信随手就删。
白昌星很纳闷,衣娜从来没像今天晚上这样烦他,不停地发短信,搞得白昌星心神不宁,索性关掉了手机。毛小毛早就看出来白昌星有心事,一定是那个管跑马场的女孩在勾心上人的魂,平时毛小毛就忍了,可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毛小毛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星哥走,好好气气那个半路夺爱的野丫头。
毛小毛今天打扮得妩媚极了,有娇有羞,还带着一份伤感的怨,一颦一笑都像是在诉说衷肠,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无限怜爱。
爱情和美食一样,都需要jīng心调制,尽管女人对làng漫的渴望是一种虚荣,但是偶尔的làng漫,就仿佛菜里的盐。
毛小毛娇柔得连空气都充满了甜味,这让白昌星生出几分久违了的幸福感。优雅温馨的西餐厅本来就是烛光晚餐的最佳选地。仿佛只有在这个烛光摇曳、音乐迷离、窃窃私语的地方,才能完全地遗忘尘世的庸俗繁杂,释放最làng漫的温情。
“星哥,你去承德后,我去望云寺抽了签。”毛小毛窃窃地说,仿佛心底的秘密顺着迷离的音乐弥漫出去。
“一定是个上上签!”白昌星讨好地说。
“是上上签,但是我不喜欢!”毛小毛惆怅地说,烛光衬托着她微红的双颊,画龙点睛的美。
“为什么?”
白昌星不解地问,心想,衣娜在普宁寺也抽了个上上签,说是要喜得贵子,搞得衣娜哭笑不得,小毛的上上签不会也是喜得贵子吧?
“解签的师父说,我的命不是一般的好,我属jī再加上八字中带两个jī是人中之凤,所以在女人中,得到的财和名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要是在古代我应该是皇后贵妃的命,大富大贵。星哥,你知道你上辈子是什么命吗?”毛小毛一副曾经沧海的样子。
“上辈子是什么命上哪儿知道去?”白昌星好笑地问。
“当然知道了,我让解签的师父给你批了八字,解签的师父说,上辈子你就是皇太子,解完签我就想,或许你上辈子就是皇太子。我就是你的皇妃。”毛小毛俏皮地说。
“那这辈子解签的师父怎么说?”白昌星逗趣地问。
“这辈子当然不好了。”毛小毛嘟着小嘴说。
“解签的师父说,你的命是大富大贵,这还不好?”白昌星憋着笑问。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毛小毛撒娇地说。
“怎么个不好法?”白昌星被逗乐了,饶有兴趣地问。
“你还笑?解签的师父说,因为我的命太好了,说我找到老公的机会是亿分之一。星哥,那和尚这么说,是不是要故意拆散我们?”毛小毛气鼓鼓地说。
“那你没问解签的师父怎么解呀?”白昌星憋着笑问。
“我问他了,解签的师父说,买棵梧桐树放在家里,这叫凤落梧桐。不过,这梧桐树要让心上人买。星哥,你愿不愿意给我买这棵梧桐树?”
毛小毛说完妩媚地看着白昌星,表情中透出贴心贴肉的疼。白昌星从毛小毛的表情里发现了女人的诡谲,这种诡谲不是男人之间勾心斗角的诡谲,而是女人由爱而生的醋海翻波的诡谲,这诡谲里有女人的小聪明,充满了脂粉气,却是琼浆一般地沁人心脾。
“买,这棵梧桐树一定要买,总不能让毛毛不停地在天上飞,找不到落脚的地,要是真累坏了,我这棵老梧桐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白昌星很会哄女孩子高兴,在女人问题上,他决断起来从不拖泥带水。这与他的职业有关,盖大楼是很男人的事情,白昌星习惯了当机立断的感觉。
“星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毛小毛是极聪明的女人,她非常懂得如何把握一个女人的美,有灵性的女人天性慧质,不仅善解人意,而且善悟事物的真谛,其实去望云寺抽签不过是毛小毛的小计谋,目的是测一测白昌星的心,凤落梧桐不过是她编的瞎话,她是想用自己的魅力与衣娜那个野丫头比一比,看看在白昌星心目中谁的分量重。
毛小毛的想法虽然单纯,却不是一般的单纯,因为白昌星在毛小毛的单纯中体会到了一种乖觉的深刻,那就是男人要么在女人怀里痴狂,要么在女人怀里安睡。在衣娜的怀里更多的是痴狂,在毛小毛的怀里更多的是安睡。
百事缠身,白昌星太累了,此时此刻,他更向往在毛小毛温柔的怀里安睡的感觉。白昌星忽然发现,和毛小毛在一起时,自己更多地是躺在她的怀里,和衣娜在一起时,是野丫头更多地躺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在毛小毛面前,白昌星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衣娜更像个孩子。
毛小毛还是放了白昌星一马,但是毛小毛并没有让白昌星在自己的怀里安睡,而是让他癫狂起来,从未有过的癫狂。
折腾过后白昌星想安睡,毛小毛没让,她就是想让白昌星化得像一摊水一样回到那个野丫头身边,让她看出来,还有别的女人可以让眼前这个像山一样的男人化作一摊水,这是用柔情化开的,有一种梨花带雨的凄婉。白昌星被毛小毛迷惑得几乎乱了心智,他从来没有想过,清纯执着的毛小毛狐媚起来像个小妖jīng。
白昌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毛小毛的家,打开手机时进来十几个短信:
“我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的脆弱呢?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吗?好像是。”
“或是前世约定,或是你今生晦气,让我遇上你,老惹你生气,但是我确实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