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这个人可太奇怪了,做梦竟然梦见毛主席。”
“这说明我也不是个凡人。”
“你不是凡人又不是伟人,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正常人!”
“还正常人呢,正常人现在都带着情人去香山、门头沟、怀柔欣赏枫叶呢!你的两朵玫瑰呢?”
“什么意思?”
“罗小梅和金冉冉啊,既然你离婚了,当然可以从这两朵玫瑰中选一朵了,你不会两朵都不要吧?”白丽娜开玩笑地说。
“丽娜,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丁能通刚说完,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头儿,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惦记,打两个喷嚏是有人骂你。”
“那打三个呢?”
“那是感冒了。”白丽娜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丁能通的额头,“还真有点烫,头儿,你发烧了。”
“你别说,浑身还真有些疼,昨天晚上睡觉也不知怎么的,从chuáng上睡到了地上了,能不着凉吗?”
白丽娜听后哈哈大笑,“头儿,咱俩去完毛主席纪念堂,我陪你去北京医院吧。”
“那好吧,我这个人最怕发烧了,一发烧浑身就疼得要命。”
两个人说笑间,已经远远望见了人民英雄纪念碑。
44、打胎
苏红袖万万没有想到何振东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从法源寺回来的当天晚上,苏红袖过了一个非常làng漫的生日,不仅品尝了大观园酒店的红楼宴,而且有古琴伴奏。晚上,何振东和苏红袖又行了云雨之情。
可是第二天当苏红袖醒来时,何振东和huáng梦然都不见了,打他们的手机竟然关机。她气愤地开门想到huáng梦然的房间看个究竟时,却从门外走进来三个男人,苏红袖都不认识。
“你们是谁?想gān什么?”
苏红袖的心里顿时害怕了,她想喊,可是门被关上了。
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冷冷地说:“苏小姐,你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帮你打掉呢,还是我们陪你去医院打掉?”
“是不是何振东派你们来的?”苏红袖壮着胆子问。
“谁派我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得有自知之明。穿衣服吧,跟我们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就万事大吉了,否则我们动起手来可比在医院痛苦得多,我们毕竟不是医生。”
矮个子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乌黑发亮的手枪在手里玩着花样。苏红袖望着黑乎乎的手枪,腿肚子顿时抖了起来,她知道这三个人什么事能gān得出来。孩子是保不住了,还是跟他们乖乖地去医院吧,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女子。
苏红袖定了定神说:“好吧,我跟你们去医院。”
“听着,苏红袖,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到了医院,都放聪明点,否则,你躲过这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或许下一次就不是让你打掉孩子这么简单了。”
说话的是坐在矮个子边上的瘦高个。
“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好,走吧!”
就这样,苏红袖和三个男人去了北京医院。上了车苏红袖才知道,第三个男人是开车的。
苏红袖不情愿地走进了手术室,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当她龇牙咧嘴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三个男人都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她。
苏红袖这个恨呀,不禁想起了贾朝轩曾经对自己的好,当年自己跟贾朝轩相好时,贾朝轩对自己就像对公主一样,可这个该死的已经去了极乐世界,本想指望何振东能够代替贾朝轩,自己仍然能像公主一样生活,没想到何振东竟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居然找来三个野男子绑架自己来打胎。狗东西,先忍下这口气再说。
开车的男子用手扶着苏红袖一步一步往医院大楼外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喊道:“红袖,你这是怎么了?罗虎,huáng局长,王书记,你们怎么会和红袖在一起?”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丁能通,旁边还站着白丽娜。两个人从毛主席纪念堂回来后,丁能通烧得更厉害了,白丽娜是陪着丁能通来打点滴的。两个人刚挂完水要走,就遇上了这几个人。huáng跃文、王汉生和罗虎遇上丁能通、白丽娜顿时面露紧张。
“丁主任,真巧!”王汉生心虚地说,“我和跃文到北京办事,住在县驻京办,结果感冒了,来看病,就碰上了苏小姐,她可是咱们东州的大名人啊!”
丁能通看了一眼痛苦的苏红袖,心里早就看出来这三个人和苏红袖在一起不太对劲,别人他说不好,可这个王汉生害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想,这次不能让他们把苏红袖带走。
“红袖是我的老朋友,每次到北京都住在市驻京办,你们皇县驻京办条件太差。红袖,既然病了,还是到北京花园住几天,我让丽娜照顾你。”
丁能通不容分说,看了一眼白丽娜说:“丽娜,快扶红袖上车吧。”
白丽娜心领神会,苏红袖更是巴不得快点脱离魔爪,王汉生、huáng跃文和罗虎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qiáng求。
huáng跃文一脸假笑地客气道:“苏小姐,有丁主任关照我们当然放心了。丁主任,我们就告辞了,抽空到皇县玩,我们张书记、牛县长老念叨你啊!”
“姐夫,你别一天到晚忙工作,抽空到皇县看看我姐!”罗虎惟恐天下人不知道罗小梅与丁能通有关系,一脸坏笑地说。
丁能通哭笑不得地向三个人挥了挥手,三个人走了,苏红袖这才一头扑在丁能通怀里哭了起来。
“红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丁能通关切地问。
苏红袖止住哭声,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丽娜,丁能通说:“红袖,丽娜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能通,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活该报应!”
白丽娜安慰道:“红袖,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是刚做完人流。头儿,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驻京办再说吧。”
“也好!”
丁能通心领神会地说完,两个人搀扶着苏红袖走出北京医院。
huáng跃文、王汉生当天就乘飞机回到了东州,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bī苏红袖打胎的事会让丁能通碰上,挺漂亮的一件事办砸了,两个人不知道如何向何副市长jiāo代,但不jiāo代又不行,因此两个人下飞机后,在东州机场就与何振东通了电话。
何振东迫不及待地问,“跃文,汉生,辛苦了,事情办得顺利不?”
huáng跃文苦着脸说:“还算顺利,想向您当面汇报一下。”
“那好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们。”
huáng跃文挂断了手机和王汉生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何振东的心情也有些忐忑不安,苏红袖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这次对她痛下狠手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谁让你喜欢的是东州市副市长,你如果喜欢的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别说是生一个,生十个八个又有谁管?可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何振东惆怅地点了一支烟,望着围着市政府转圈的车水马龙,想起了苏红袖的许多好。苏红袖虽然是绝色美人,但是最吸引何振东的不是苏红袖的容貌,而是她玲珑剔透的双脚,苏红袖长了一双绝美的脚,这双脚不仅小,而且粉嫩粉嫩的。
每当何振东看见苏红袖的脚,就抓耳挠腮地不能自已,这是一双善于传情的脚,灵活、柔顺,比手更能让人愉悦,更能让人激起发泄暗藏在心底的情欲。
何振东正在胡思乱想之际,huáng跃文和王汉生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一脸的惶恐。
“看你们两个人的样子,事情好像没办好?”何振东黑着脸问。
“老板,事儿倒是办成了,只是小嫂子打完胎后在医院被人截走了。”huáng跃文无奈地说。
“谁这么大胆子,敢截走我的女人?”何振东醋劲十足地问。
“是市驻京办主任丁能通和接待处处长白丽娜。”王汉生惴惴不安地说。
“什么?丁能通和白丽娜?你们怎么会碰上他们?”何振东恼怒地问。
huáng跃文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遇上谁不好,偏偏遇上丁能通和白丽娜,驻京办本来就是个信息源,丁能通还好一点,万一红袖把实情告诉了白丽娜,她那张破嘴还不满世界嚷嚷呀,你们俩真是一对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北京市那么多家医院,去哪家不好,非得去北京医院!”何振东气急败坏地说。
“老板,北京医院是罗虎领着去的,他说北京医院他有熟人,万一出岔子好应付。”王汉生推卸责任地说。
“罗虎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啊?魏小六的事让他gān得gān净点,结果还是露了马脚,现在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成立了专案组,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跃文,那个魏国山找到没有?”何振东责问道。
“还没有,罗虎说了个情况挺重要的!”huáng跃文机警地说。
“什么情况?”何振东yīn毒地问。
“罗虎说有两个月了,一到半夜就有人给他打电话,用极恐怖的声音只说两个字:‘有罪!’罗虎这小子被吓得快得jīng神病了,跟我们说,八成是魏小六的鬼魂来找他算账来了。”王汉生插嘴道。
“狗屁!这个情况很重要,跃文,密切注意这个电话,gān脆找两个可靠的警察,就住皇县驻京办陪着罗虎,必要时你过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打电话的人,我估摸着八成就是魏国山gān的,这家伙很有可能在北京,我最担心的就是矿上坍塌那件事了,要是让那小子知道了,早晚是个病,跃文,汉生,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个魏国山,否则你们都得一块完蛋!”何振东骂道。
“老板,常务副县长肖仁杰一直不安分,自从你离开皇县后,肖仁杰就独来独往,不听招呼,在老百姓中威信还挺高,我们的事,他可能知道了一些,这两年没少写举报信,我看这家伙早晚是块病!”王汉生恶毒地说。
“也难怪这小子不听招呼,当年这小子和牛禄山争当皇县县长,让咱们略施小计给压下去了,省委组织部本来派他来挂职锻炼的,没想到他还把皇县当成家了,还非要在皇县gān出个样来,这小子本来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汉生,是鱼就有腥味,你这个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是吃gān饭的?不老实就双规他。我在皇县当县委书记时,为什么都老老实实的,就一个办法,‘双规’,这gān部只要被双规过,没事也废了,你被纪委双规过,好说不好听啊,被双规过的gān部还怎么提拔?汉生,找一找肖仁杰的小辫子,把他双规了,不信他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