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个人驱车来到水上世界。这里不仅能游泳,而且是戏水的天堂。一进大堂,海小妹就抢着为他和马杰各选了一条游泳裤。马杰一边比量着游泳裤一边狎昵地说:“小妹,不瞒你说,我老婆都没给我买过裤衩。”海小妹脸色绯红,秀眸中闪烁着羞涩的目光,扭动着纤细秀丽的腰肢,轻轻跺了两下*的莲足,娇嗔地说:“就你贫嘴,你看人家政哥多有大哥样儿。”马杰换了一副大灰láng的神情伸了伸舌头,然后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和他走进男宾部。两个人换上游泳裤,又冲了淋浴,便来到游泳池旁。这时,海小妹穿着游泳衣风摆荷塘地走了过来,游泳衣是粉红色点缀着白花,穿在海小妹身上娇美动人,只见她*高耸,玉腿修长,一双*的小脚丫,就像一对小白兔,浑身散发着青chūn的气息。“政哥,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好啊,好啊!”马杰起哄道,“商政,你不会不敢应战吧?”他根本没把海小妹放在眼里,脸上挂着怜香惜玉的微笑,一双脚不停地打着水面,用逗小孩的语气说:“小妹,输了可别哭鼻子。”海小妹脸上挂着充满期待的神情,扬了扬窄小的鼻尖,好像是说,有你好瞧的!马杰笑嘻嘻地当起了裁判,这家伙大手一挥,一声令下,两个人鱼跃入水。其实,他的水性很好,但姿势不正规,因为他是小时候在山东老家huáng河岔子里学会游泳的,而海小妹不仅游着标准的蛙泳,而且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超过他一个身子的距离,一百米游完,他已经被甩在十米开外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输给海小妹,觉得很没面子,他不好意思地说:“小妹,你游得也太好了!我在马杰面前算是栽了面子了。”样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海小妹露出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情,娇媚而自豪,白嫩娇小的莲足搅动着水花,颇为自信地说:“你不是想做自己吗,想做自己的人还要面子?你虽然丢了面子,但并没丢尊严,一个人要是没有尊严,哪儿还有自己?政哥,你之所以输了,是因为我曾经是清江省少年女子组蛙泳冠军。”他顿时露出刮目相看的神情,刚才的傲气就像一件突然掉在地上的古瓷瓶瞬间分崩离析,他摇着头叹息道:“乖乖,怪不得你游得这么好。”这时,马杰在浅水区正练着狗刨,在水里拙笨的样子和平时身穿警服威武不屈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既滑稽又可爱,他不禁哈哈大笑。“政哥,我去教教他。”海小妹说完,像美人鱼一样纵身入水向马杰游去。马杰不是一点不会,他不仅能在水面上漂着,还能搂几下狗刨。海小妹游到马杰面前,灵活的手臂宛如柔滑的泥鳅在水中划动,她一边仰泳,一边讲动作要领,马杰的注意力却不在游泳上,而是狎邪地看着海小妹两条玉腿和雪白的小脚丫在眼前晃动,浑身的热血一阵一阵地涌动,仿佛每一根紧绷的血管都发出轻微的爆破声。海小妹发现马杰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面色顿时羞得通红,娇艳欲滴地说:“杰哥,你好坏,不教你了。”马杰得意地开怀大笑,刚好他像一只老乌guī似的游过来,马杰单掌击水she向他,一边击水一边讥笑道:“商政,你可把咱俩的脸给丢尽了,平时总跟我chuī,横渡过这河那河的,怎么连个小女孩都游不过?”他流露出惭愧的神情,心里却盘算着yīn谋诡计,心想,别幸灾乐祸得太早,说不定一会儿你比我还惨,便诡谲地问:“小妹,你游泳游得那么好,会不会跳水呢?”海小妹斜睨了马杰一眼,既像是要对马杰刚才的轻薄报复似的,又像是对他的用意心领神会,用叫板的口吻说:“谈不上会不会,反正杰哥敢跳我就敢跳。”他心里一阵窃喜,断定马杰没胆量跳,便学着马杰刚才起哄的口吻说:“马杰,你不会不敢应战吧?”让他吃惊地是,马杰二话没说,纵身上了岸,健步走向三米跳台,边走边挥着大手说:“小妹,今儿就算我为你死一次。”他决心出马杰的洋相,并不善罢甘休,而是推波助澜地说:“马杰,你不会让小妹失望吧?”随后,他也纵身跃上岸,和海小妹一起上了三米跳台。马杰虽然是第一个上来的,但是从来没从这么高的跳台上往水里跳过,尽管试探着往下面看了看,但眼前一片眩晕。他拍了拍马杰的肩膀,讥笑道:“兄弟,现在下去还来得及。”说完纵身一跃,直挺挺地跳了下去。海小妹看出来马杰十分打怵,她娇柔地挽起马杰粗壮的胳膊,小鸟依人地耳语道:“杰哥,只要你跳下去,我就给你当皇后。”说完,像燕子一样飞了出去。此时此刻,马杰像僵尸似的站在跳台上,进退两难。他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找回来了,便在水里得意地劝道:“马杰,不能跳就别跳了,小妹不会笑话你的。”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一团巨大的水花泰山压顶般地砸在他的头上,他抹了一把脸,心里骂道:“狗日的,还真是个情种,为了一个女孩,小命都不要了。”
马杰从水里钻出来时,着实呛了几口水,憋得脸红脖子粗,咳嗽不止,他和海小妹费了好大劲才把马杰拖上岸。他扶马杰坐在沙滩椅上,海小妹赶紧将自己的浴巾披在马杰身上,还用小拳头不停地给马杰捶着背。马杰这一跳确实征服了海小妹,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喃喃地说:“杰哥,吃饭时我对政哥说,没有人能做自己,其实我错了,你今晚就做到了,你勇敢地一跳,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自我是一种信仰,一种爱的信仰。”马杰蜷缩着身子,像是得了重感冒似的一边咳嗽一边说:“我不要自我,也不要信仰,我只要皇后。”他听罢气得哭笑不得,一把将马杰推倒在沙滩椅上。
当了一晚上灯泡,他已经腻了,知趣地打车回了家。这等于为马杰创造了一次“纵火”的机会,在送海小妹的路上,马杰故意把车开得很慢。海小妹在马杰的注视下开始不自然,脸慢慢地红起来。马杰借口倒视镜的角度不够,在路边停下车,紧贴着海小妹的*去调整镜子的角度,没想到,海小妹竟然借势将朱唇贴在了马杰的脸上……
马杰把海小妹送回家,内心世界还不能平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钟了,马杰把车停在楼下,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静静心,然后才下了车。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马杰打了一个寒噤,随手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缩着脖子向楼道走去。马杰一进家门,白雪就劈头盖脸地问了一句:“你咋这么晚才回来?……”“支队里有事。”马杰敷衍地说完,便脱掉外套顺手扔给白雪。白雪凭女人特有的敏感,闻到衣服上有另一个女人的气味,她大声质问道:“你跟哪个狐狸jīng鬼混了?你说,你说!”说完气呼呼地把马杰的外套摔在地上。“你她妈的有病啊!”马杰恼羞成怒地骂道。“我警告你马杰,别以为你在外面吃喝嫖赌我不知道,你要敢在外面胡搞让我堵着,我就死给你看。”白雪怒气冲冲地威胁说。“行了,姑奶奶,大半夜的,别喊了,闹得四邻不安。”马杰无奈地说完,从地上捡起外套搭在方厅的椅子上。白雪气呼呼地进了卧室,“当”的一声关上了门,马杰痛楚地坐在了方厅的椅子上……
自从和贝妮好上以后,他常常脱离自己的身体,以廖天北的眼光看自己,他觉得他和贝妮的爱情很像廖天北和许莉莉的,他弄不明白,这是上行下效,还是自己在模仿廖天北,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他还不完全相信自己很像廖天北,他心里很清楚,要想完全像廖天北,必须彻底抛弃自我,然而这是他心里最不情愿的。他一直努力使自己既像廖天北又不失去自我,然而这种努力越来越让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jì,jì不如偷,人一旦偷上情,便如吸毒一样不能自拔。何况他从中还能体味到一种做自己的*,做自己就应该随心所欲,现实中到处是囚笼,压抑得无法透一口气,倒是只有性没有任何禁忌了,性不仅是肉体发泄的途径,也是心灵透气的窗口。关于这一点,他不知道廖天北是不是也有同感。
今天廖天北开了一天会,累得很,因此下班后推掉一切应酬按时回家休息。他送廖天北回家后,赶紧给贝妮打电话,说是马上就到,他打车直奔香榭花园。
刚进屋,贝妮就扑到他的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吻得天旋地转。厮磨缠绵一番后,贝妮的秀眉抵住他的眉毛,娇滴滴地说:“亲爱的,自从我们相爱以后,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他像个沐浴在爱河中的新婚丈夫,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用痴迷的眼神看着贝妮,好奇地问:“变成谁了?”贝妮白皙的双肩宛如纤巧的羽翼,好像是从柔韧的躯壳内滑出来的jīng灵,躲在他的臂弯里,美滋滋地说:“当然是自己呀!”他脸上挂着迷失的神情,目光讶异地看着她,仿佛担心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jīng灵会随时从他身边逃离似的,他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贝妮一双玉臂吊在他的脖子上,双眸闪耀着自信的欢欣,凝视着他贪婪而迷茫的眼睛,贝齿生津地微笑着说:“以前我整天在心里模仿江冰冰,当然不是自己了,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再也不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了,当然就变成自己了。”他深情地凝视着贝妮清澈透明的眼睛,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仿佛站在贝妮面前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他定了定神,颇有同感地说:“你别说,宝贝,你说得还真有道理,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自己了。”接着他用食指刮了一下贝妮姣美的鼻子说:“宝贝,我开了一天会。有什么好吃的?我都饿了。”“背我去餐厅,不然不让你吃。”贝妮撒娇地说。一句话,让他心中幸福的火焰欢快地摇曳起来,他像抱小孩似的抱起贝妮,先在屋里转了三圈,然后抱着她进了餐厅。餐桌上早就摆好了四菜一汤,他放下贝妮,用两个手指捏起一块肉片就要往嘴里放,贝妮打了一下他的手温柔地说:“饭前洗手。”他只好进厨房洗了手,然后坐在餐桌前美美地吃了起来。贝妮幸福地看着他吃,脸上带着孩子气的调皮表情,身上却透着一种清丽温婉的气息。在他心中,贝妮不是玫瑰,而是牡丹,既国色天香,又风情*。两个人一起吃完饭,碗筷都不收拾就搂在了一起。亲吻了一阵子后,贝妮温柔地说:“亲爱的,我今天要你早点走,我有一篇重要的稿子今天要赶出来。”可是,他的嘴吻着贝妮,手已经伸到了她的怀里。此时此刻,他心里已经火烧火燎了,很想和贝妮*,听贝妮一说,只好克制住自己,他不能让贝妮觉得自己来只是为了*。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儿,他深情地说:“那好吧,宝贝,你乖乖的,我走了。”“再亲亲我。”贝妮恋恋不舍地说。两个人便又是亲吻,又是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