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队员们齐声怒吼。
“我看你们真的是做教官太舒服了，一个一个都忘了自己是gān什么的了——去，武装越野十公里，然后去障碍场，跑到废为止！”雷战说。队员们转身，跑步去了。
何璐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我们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他正准备出国参加维和行动，他没有告诉我去哪里，我也没有问。”
“他失踪以后，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
“那么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疑惑的事情发生？譬如打通不说话的电话？匿名的邮件？或者是礼物？”
何璐想了想：“都没有。”
“你跟他的感情深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们打算结婚吗？”
何璐没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是个孤儿，如果打算和你结婚，你就是他的一切。但是，他失踪以后，再也没有和你联系——这不符合常理。”赵处长说。
何璐抬头看他：“你在怀疑我撒谎吗？”
“没有，我只是说这不符合常理。”
“警官同志，他是我大学军训的教官，我跟他在军训的时候认识的，一直到我快毕业我们才确立了恋爱关系。在那几年，我们见面只有五次，三次是我去部队看他，两次是他休探亲假来看我。在长久的分离当中，我们已经习惯了日常的生活当中没有彼此。和你想象的爱情不同，我们没有那么多在一起的时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赵处长看她。
“我是一名军人，我服从命令，忠诚祖国……如果我对你有所隐瞒，军纪会处罚我。”何璐站起身，“首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赵处长说。
“我想去继续训练，可以吗？”
“请便。”
何璐向赵处长抬手敬礼，转身向外走去，赵处长转身叫住她：“如果他联系你的话……”何璐没有回头地说：“我会向上级报告的，您放心。”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训练场边上，女兵们正在休息喝水。何璐远远地走过来，眼睛有些肿，谭晓琳叮嘱队员们：“你们别瞎问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知道的事，她会告诉我们的。”女兵们急忙都住嘴，佯装睡觉。何璐走过来，独自坐在一边，想着心事。唐笑笑假装继续看别处，忽然站起身：“天哪！他们……”
障碍场上，一群教官们负重越野过来，钻进障碍场开始摸爬滚打。欧阳倩惊呼：“这是gān什么？给我们做示范吗？”叶寸心有些兴灾乐祸：“嘿嘿，挨罚了吧？”沈兰妮问：“谁能罚他们？”叶寸心努努嘴：“那不，在那儿站着呢！”
大家看过去，雷战正站在塔台上，表情严肃。何璐埋着头，不吭声。女兵们都不敢说话。谭晓琳走过去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何璐摇摇头：“没事。”说完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远方。谭晓琳关切地看着她：“不管有什么事，你想说的时候就找我。”何璐没说话。谭晓琳拍拍她的肩膀，走开了。眼泪在何璐的眼里打着转，她努力地深呼吸，抬手迅速擦gān。
第十二章
1
天微微亮，静谧的东南亚码头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一身旅游者打扮的天láng穿着一身jīnggān的户外服装，背着一个背囊，在他的身后，有货轮正在装卸货物。看到等的人走过来，天láng吐出嘴里的烟雾，丢掉烟头，一脚踩灭了。
“五步蛇这样做，你有很大的责任。”黑猫冷酷地说。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壮硕的保镖。天láng低着头：“黑猫，是我的错。”
“五步蛇跑到了大陆警方投案自首，给我们带来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会gān掉他的，弥补这个后果。”
“不必了，”黑猫一扬手，“你现在去gān掉他，不亚于自投罗网，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损失。天láng，你是我手下最出色的。大陆军警已经启动了反恐预案，严防vx2入境——真的是热闹啊！现在的大陆军警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我们还可以抓住个把漏dòng，现在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他们什么高科技手段都有了。”
“那我们怎么把vx2运进去？”天láng担心地问。黑猫笑笑：“我自有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走吧，去喝一杯，你可以休息几天，需要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是！”天láng转身走了，黑猫看着他的背影，诡异地笑了。
寂静如常的海边，天láng爬上吊桥，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码头。此时，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的心情很复杂，脸部抽搐了一下，思绪也将他拉回到从前。
天láng被几个高大的黑人从木笼子里捞出来，他已经奄奄一息，满脸是血。身上还穿着07式作训t恤衫和迷彩裤，上面隐隐浸着血迹。几个蒙面人正对他严刑拷打。天láng吐出嘴里的血，倔qiáng地抬起头，又一记重拳，天láng被打翻在地。几个人拖着他，把他再次按在水里，血从他的嘴里和鼻孔里不断地冒出来。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人扬了扬手，天láng再次被拉出来，咣地丢在地上。天láng喘息着，奄奄一息地用英语说道：“你在我这儿……什么都得不到。”旁边一名蒙面人看着他，冷冷说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军衔，单位。你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秘密，嘴硬是没有用的。”天láng冷笑：“那又如何？你现在面对的，已经是一具尸体。”又一记重拳，天láng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天láng发现自己**着被吊在冰窟窿当中。天láng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到周围一片冰天雪地。他浑身打战，咬牙坚持着。不远处，几个穿着杂色迷彩冬装的蒙面人正围坐在一起烤火，吃肉，铁制的罐头盒盛着热汤，叮叮当当响。天láng哆嗦着嘴唇，那名蒙面人摇晃着走过来，喝着热汤。天láng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气。蒙面人笑笑：“有种啊，拖了你大半个地球，还是这么有种！”说着将手里的热汤一下子泼在天láng脸上，天láng一声惨叫，其他几个人看着哈哈大笑。
两天后，天láng被转移至一片沙漠。破旧的卡车上竖着一个架子，天láng被绑在上面曝晒在太阳之下，几个老黑手持冲锋枪看守着他。
一辆披着伪装网的路虎开过来，黑猫从车里跳下车，拿出一罐冰镇饮料打开：“这个地方热得要人命，几天了？”蒙面人走过来：“三天。”黑猫喝了一口饮料点头：“很可以啊，超过我的想象。”
黑猫跳上卡车后车厢，天láng被绑在木架子上，嘴唇gān裂，已经奄奄一息。黑猫看着他：“真的是一条硬汉。”被晒了三天的天láng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