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舌_金原瞳【完结】(3)

2019-03-10  作者|标签:金原瞳

  我对着镜子伸出舌头,用手指着离舌尖两厘米处的舌中心。阿柴动作十分娴熟,用毛巾将我的舌头擦了一下,在我指的部位做了个黑点的记印。

  ?下巴搁在桌子上。?

  我遵照吩咐弯下身子,阿柴在我舌头下垫了一块毛巾,又给打孔枪装上了饰环。我突然一把抓紧阿柴的手腕,摇了摇头。

  ?唉?怎么啦??

  ?这饰环是12G 的?一下子就这么打进去呀??

  ?是12G 呀,没人用16G 或18G 的。不要紧的!? (竭诚网络社区)

  ?那么用14G 的,帮帮忙了。?

  我不听阿马和阿柴的反对,拼命地坚持说服他们,因为以前自己耳朵上打孔都是16G或14G 的。阿柴换上14G 的饰环,又一次向我确认部位。我点了点头,双手握紧了拳头。

  手心里渗出汗来,粘乎乎的手掌感觉很不好。阿柴端起打孔枪,枪头压在毛巾上。枪头一下子夹住舌头,舌头下贴上了冷冰冰的金属。

  ?行了??

  阿柴的声音十分温和,我朝上翻了一下眼皮,轻轻点了下头。?不要动,?阿柴轻声提醒我,手指搭上扳机。阿柴的话音使我联想起他与女人做爱时,一定也是这样的声音。?咔嚓?

  一声,全身一下子抽搐起来。肯定比达到高cháo时抽搐得厉害。我的肌肤起了jī皮疙瘩,发生了短时间的痉挛。力量都集中在了肚子上,不知什么原因,同时感到自己的下身也有一股qiáng大的力量冲了进去。就像注入了麻醉剂似的,整个下身都失去了知觉。随着?咔嚓?的声响,饰环离开打孔枪,钉入我的舌头。恢复自由的我歪着脸将舌头缩回到了嘴巴里。

  ?让我看一下。?

  阿柴将我的脸扭向他的眼前,伸出自己的舌头让我学他的样。我眼眶里搁着泪水,挺出了没有感觉的舌头。

  ?嗯,OK。穿得笔直,位置也丝毫不偏。?

  ?是呀,路易,大大地成功了呀。?阿马也凑上来,看着我的舌头帮腔道。我开始感到舌头上阵阵刺痛,连说话也很困难。

  ?你叫路易吧?很痛的。不过女人耐痛,没问题的。舌头啦,性器啦,黏膜破了,就有人会昏过去的。?

  我点了点头,只能用脸上的表情表示同意阿柴的说法。钝痛和刺痛以很短的间隔jiāo替向我袭来,但我还是感到来这里不错。本来我还想自己动手的,现在才觉得听阿马的话是对的。

  不然,我自己一定是下不了手的。我要了些冰,敷在舌头上,马上感到亢奋感慢慢平缓下去了。神情稳定后,我回到店堂里,与阿马两人绕有兴趣地看起了饰环。不一会阿马对饰环失去了兴趣,眼睛一个劲儿盯在SM 器具①上,我看见阿柴从里屋出来,就走到柜台边。

  ?阿柴,你对动这蛇舌手术,怎么认为呀??这个嘛,?阿柴歪着脑袋想了想,?与戴耳饰、纹身不同,这是改变形状,也许是有趣的构想,但我自己是不会去做的。我认为改变人的形状是上帝才有的特权。?

  阿柴的话,不知怎的,十分有说服力,我深深地点了下头。我调动起自己所有的知识,想象起那些改变人体形状的例子来。缠足,束腰,以及什么长颈族②。还有矫正牙齿,也应该算是改造人体吧。

  ?我说呀,你要是上帝的话,将创造些怎样的人呀??

  ?我不改变形状,但只创造笨蛋,全都像jī一样,叫他们想不到这世界上有上帝。?

  我微微地抬起眼皮,注视着阿柴。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可眼睛却在令人讨厌地笑着。

  是有趣的男人,我心里这样思忖道。

  ?下次,能给我看看你设计的纹身图案吗??

  阿柴用温柔的眼神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阿柴的眼珠子是不自然的咖啡色,皮肤则是白白的。这是个与白种人差不多、色素很少的男人,我心想。

  ?方便的时候,打个电话来,有关耳饰的事,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阿柴这样说着,在一张店里的名片背后写上他的手机号码递给了我。我接过名片,微笑着道了声谢谢,又朝还在SM 器具那里神游的阿马瞟了一眼,将名片放入自己的皮夹。

  ?噢,还有钱呢。?

  我拿出皮夹才想起还没付阿柴的钱,连忙问:?多少钱??阿柴淡淡地说了声?算了?。

  我将双肘支在柜台上,手托腮帮盯着阿柴看。柜台里,坐在椅子上的阿柴视线朝我游移了几下,但始终不敢与我对视。

  ?唉,我看着你的脸,会产生S③的冲动。?阿柴依然不肯与我对视,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我可是M④呢。你看得出来吗!?

  阿柴站起来,目光终于与我对视了。他从柜台里面注视着我,目光就像主人看着自己的小狗,充满了爱怜。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使目光与我平视,用他那纤细的手指一下子提起了我的下巴,露出了微笑。

  ?这脖子,是用电动纹身器刺的。?阿柴提高了音量,含着微笑说道。

  ?这是Sadism 吗??

  ?啊,说得不错。?

  我还以为他会反问?你说什么?,所以听他这么回答,不由有些吃惊,又紧盯着他看。

  ?还当你不懂呢。?

  ?这种残酷的词眼,我记得可多呢。?这样说着,阿柴翘起嘴角,难为情地笑了笑。发神经呀??我这样想着,但心里却不能否认,自己是十分地想让他抱抱的。阿柴的手在我双手托着下巴的脖子上来回抚摸着。

  ?喂,阿柴,对人家的女人不要动手动脚!?将我们从对视的意yín中惊醒的是背后阿马急吼吼的声音。

  ?什么呀?我是看她的皮肤呢,将来纹身时好心中有数。?

  阿柴的话也许阿马能够接受,他的脸色缓和了。于是我与阿马买了几只耳饰,然后在阿柴的目送下出了店门。

  渐渐地习惯了与阿马一起出去。阿马左眉扎着三个4G 的针形饰环,下嘴唇也一样扎着三个,但是他还感到不引人注目,只肯穿一件汗背心,以便露出后背上的那条飞龙,头发染得红红的,两边剪得短短的,形状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大的jī冠。我在那家点着暗暗的幻灯的夜总会里第一次看到他时,说心里话,我被他吸引住了。在那以前我只去过有hip-hop①的夜总会。而且大多是有朋友参加的演出。我以为夜总会终究是夜总会,大同小异。那天我与朋友玩够了回家,路上被几个说蹩脚英语的黑人邀请到了那家夜总会。同样是夜总会,竟会有着如此的不同。音乐是陌生的音乐,氛围是异样的氛围,我脸热心跳地倚在吧台上喝着东西,无意中看到了阿马。他跳着古怪的舞蹈。满场子是奇形怪状的男女,可他还是显得十分刺眼,我们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朝我走来。这样的怪人也会对女人感兴趣,我有点惊奇。

  几句寒暄后,我便被他的舌头迷住了。是的,他那分成两条的细长的舌头把我迷住了。怎么会对他那样着迷的,我至今也说不清道不明。从他这种毫无意义的身体改造中,我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竭诚网络社区)

  我用手指摸了一下舌头上的饰环。有时这饰环会碰到我的牙齿,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时也会感到疼痛,但大多时间是一种麻木。

  ?路易,舌头上戴了饰环,感觉怎样??突然,阿马回过头来问我。

  ?说不清,但心里十分快活。?

  ?是吗,这样太好了,我真想和你分享这快活。?阿马这样说着,没正经地笑了。他的笑有什么地方没正经也说不清,可总是这样嬉皮笑脸。也许是他一张嘴,下唇扎着饰环的部分就会一下子朝下吊的缘故吧。在我的感觉中,像阿马这样的鬅客族都是吸毒和乱jiāo的人,可实际接触下来却出乎意外。阿马总是十分温柔,谈吐也非常有礼貌,与他的外表打扮完全是两回事。每天一回到家,他就会深情地给我一个长长的吻,那蛇舌舔遍我舌头上的饰环,一阵阵的疼痛震动着我的身体深处,但心情却非常好。与阿马做爱时,闭上眼睛,我有时会想起阿柴。上帝的特权??高尚。我会让你变成上帝的。喘声在冰冷的空间回响。在夏天,空调也不起作用,我浑身汗津津的,可阿马的房间里却是冰冷的。也许屋里的家具都是不锈钢制造的吧。(竭诚网络社区)

  ?我要来了!?阿马痛苦的声音没正经地在屋里回dàng。我蒙眬地睁开眼睛,微微地点点头,阿马一下子拔了出来,喷在我的双腿间。又是这样??

  ?我说你呀,让你放在我肚子上,可你看???

  ?对不起,这火候,没掌握好???

  阿马抱歉地说着,把纸巾递给我。这家伙总是喷在我的双腿间,弄得我下面的毛都粘乎乎,十分难受。本来做爱后应该静静地躺一会,回味一下余韵,可这样一来,我总是不得不去冲洗身子。

  ?以后把握不住,就gān脆戴个套子。?我愤愤地埋怨道。阿马又是一个劲地赔不是。我用纸巾擦了一下,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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