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儿一把推开王欣:“你闪开!我跟韩光说话!”
韩光看着伤心欲绝的林冬儿,不说话。
“你回答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林冬儿的话是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的。
“我的!”韩光果断地回答。
护士搀扶着虚弱的百合刚好出来,百合听到这句话一愣:“韩光?”
《狙击生死线》第三章?(7)
林冬儿点头:“很好!起码你还算个男人!”
韩光接过百合:“对不起,我走了。”
百合着急地说:“大夫,你听我说……”
韩光打断百合:“别说了!这孩子是我的!”
林冬儿指着他,身子在颤抖:“你……你真的……”她眼前一黑,王欣急忙扶住她。护士们跑过去:“林大夫!林大夫!”
王欣怒视韩光:“滚!你赶紧滚出去!”
韩光扶着想说话的百合:“我们走!”
百合被他不由分说拉着慢慢走出去。她不时地回头,但是已经看不到冬儿了,只有王欣在着急地招呼着护士把冬儿抬进急诊室。百合声音颤抖着:“韩光,你为什么要这样?这对她太残忍了。”
韩光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我不这样才是真的对她残忍。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我们单位出事了,我得赶回去。”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你身体不行,还是我送你吧。我车还在你家楼下,我开车回单位很快。”
他搀扶着百合出去了。纪慧在医院急诊室门口外的yīn影处,看着他们过去。
7
宽大的省厅办公室没有开灯,钱明副厅长的脸藏在黑暗当中。孙晓波走进来,低下头:“钱副厅长,行动要开始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钱副厅长看他:“一定要保持行动的主导权!我们不能被秃鹫牵着鼻子走,对这小子,一定要小心!”
“是,我们什么时候去滨海?”
“该我们去的时候。”
孙晓波抬起头:“明白。我马上去安排。”
钱副厅长闭上眼,思索着什么。
滨海。一间毛坯别墅里,监视器以及各种仪器在进行紧张工作。墙壁上挂着韩光和蔡晓chūn的大照片,方局长神色肃穆地注视照片,一声叹息。
“怎么了?”王涛问。
“我跟他们都打过jiāo道,都很熟悉。”
王涛看着方局长。方局长接着说:“他们都曾经是出色的军人、最棒的狙击手。我即将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而且其中一个已经是敌人。”
“他们到底谁的枪法更好?”
方局长看他:“枪法只是一方面,狙击手最重要的是心态。在心态上,秃鹫永远无法胜过山鹰。”
“行动马上要开始了。需要更改行动吗?”
“不需要,告诉山鹰——照常进行。”
“是。”
8
公安医院已夜深人静。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的背影悄悄走过走廊。他戴着黑手套的手缓缓推开特护病房的门。正在休息的老头子——刑警张超的父亲慢慢睁开眼:“谁?”
墨镜压低嗓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老头子睁大眼。
“看来你忘记暗号了。”
张父苦笑:“我都活不了几天了,你们还要来找我。”
“你和魔鬼签了约定,到了地狱也不会休息。”
“你想要什么?”
“名单。”
“我没有。”
“这是K3jiāo给你的任务,难道你没有完成吗?”
“我都已经退休了,你该知道我们的保密规定。我接触不到那些东西。”
“这是借口。”
《狙击生死线》第三章?(8)
“这是事实,我做不到的事情,你们就是威胁我,也做不到。”
“那你儿子呢?他也是警察,能不能做到。”
张父剧烈咳嗽起来:“你……你……你不许打我儿子的主意!”
“你老了,退休了,还有你的儿子。怎么,不打算让他子承父业么?除了做一个警察以外,再做一个间谍!”
“我……我一定尽力……你……你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
“我也知道你这老骨头gān不了什么了。”
“那你来找我,gān什么?”
“我好像听说,蓝鲸有个私生女?告诉我,她是谁?”
“我不知道。”
墨镜冷笑:“我知道你死不死都无所谓了,不过我可以去问候一下你的儿子。”
“你?!”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蓝鲸那个私生女的秘密;第二,K3去问候一下你的儿子。”
张父靠在枕头上。
“K3一向说话算数的,你是了解的。”
张父急促呼吸着:“好吧,我告诉你……那你要答应我,别碰我的儿子!”
墨镜笑笑:“我可以接受这个jiāo易。”
“她……叫安露……”
此时的安露在家里,坐在键盘前娴熟地操作着,在谱曲。电话响了:“喂?是谁大晚上骚扰美女啊?”
“美女,我是流氓。”孙晓波的声音充满笑意。
安露摸到杯子,喝口水:“说,流氓!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滨海了,得到满足了?”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安露笑:“你不是这种人,谁是这种人?说吧,骚扰我什么事儿?难道又想欺负盲女了?”
“我想你了。”
“切!是想那啥了吧?鬼才信你呢!知道你工作忙,也知道你工作有纪律!不问你那么多了,什么时候再来滨海看我?”
“很快,我还要到滨海。”
安露惊喜地问:“真的啊?!”杯子的水洒了一身,她急忙起身。
“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杯子洒了。你什么时候来?”
“很快。不过我不能一到就去看你,我有工作。”
“我爸爸来吗?”
“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注意身体。”
“好好,我知道!等你啊,坏蛋!”她挂了电话。
保姆揉着眼进来:“安露,怎么不弹琴了?你不弹我还睡不着了……哟,这怎么搞的啊?赶紧换换衣服,去洗澡!”
安露笑:“没事没事,张妈!”
“哟,小孙要来了啊?看你高兴的!”
“嗯!他又要来滨海了!”
保姆给安露收拾着,安露笑着哼起来歌儿。
省厅楼顶,孙晓波挂了手机,深呼吸。他想想,又开始拨打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