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我得说几次啊?”
“那么,你就说说那个珠子是怎么来的吧!”
“哦?”
“刚才你不是说过曾经见过一个珠子但不知道它的去向!元茂最喜欢的大魔王珠子,那是什么颜色?”
金子好像在回忆似的皱着眉头,崔班长停下脚步注视着金字的脸,所有感情都赤luǒluǒ地流露着的脸。
“浅绿色……”
但是,马上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透过崔班长的表情,她知道了自己的回答是错误的。金子突然开始流泪。
“有杀完人不承认的人,但是没杀过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自己杀人了呢?”
金子好像很冤枉似的哭鼻子抹眼泪,抽泣着。
“为什么不相信我呀?因为是杀人犯就不相信吗?你们要是总这样的话我可受不了啊……”
崔班长叹口气,看着坚持说自己是犯人的金子。
“我们不是说你不是犯人,而是说你一定有共犯。请你说出共犯是谁,共犯!”
“我说过没有的嘛!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编出来呀。”
“那么,汽车也是你开的?是你偷的车?”
“我虽然没有驾照,但是会开车的,请相信我吧……”
“那是什么车?”
“EXCELL……是EXCELL。”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名刑警把崔班长叫了出去,崔班长被叫到署长室。
“你没看见那些记者在外摆着架势盯着我们呢吗?怎么拖这么久?”
“因为还有很多疑点……”
“啊,你也真是的,真是个发闷的家伙!你知道现在有多少诽谤吗,难道你不清楚吗?被绑架的儿童已经遇害,有共犯但是没抓到,你这么说看看,你是不是想看我怎么下台啊?不管那孩子是主犯还是共犯,犯罪的事实不是很确切的嘛!我们并不是抓了无辜的人呀!”
“但是……”
“我一会儿把记者们叫进来,九点晚间新闻之前你一定要办完!”
不顾崔班长的反对,警务署长单方面主张公开审讯场面并举行记者招待会。公开审讯室是想通过舆论向社会公布他们并没有采取qiáng制性的审讯手段。
记者们向着审讯室蜂拥而至。
崔顺石班长重新站到金子面前。
“元茂拿着的大魔王珠子究竟是什么颜色?”
崔班长的口气多少有些软了下来。金子重新转动了脑子。
“白,白色……”
突然,崔班长狠狠地合上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文件夹扔在金子面前,然后用手指暗示地指了指橙色标志。
“对,对了!好像是橙,橙色。”
17
朴元茂儿童绑架杀人事件移jiāo给检察院之后,虽然崔班长想重新调查一下诸多疑点,但那也只是想法而已。几乎没有一件事是他能做的。犯人被拘留的消息通过舆论公布出去以后,那么多的信息提供也嘎然而止。再也没有出现说看到被绑架的儿童或和儿童在一起的犯人的目击者。
从犯人被拘留开始,所有的过程并不是通过证据或目击者的供词而形成的,而是根据犯人的自首和自白形成的,所以除了金子重新翻供之外,就算再有其他主犯也没有办法翻案。bào露出来的证据太明显了。向朴元茂家里打电话来恐吓要钱的声音也分明是李金子,在李金子jiāo待杀死绑架儿童的地点也发现了尸体。虽然有这么明确的证据,但是从奔走于现场的调查官的立场来看,还有很多解不开的疑团。
‘如果金子是犯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现金?’
一个善良的杀人犯的故事(7)
金子jiāo代,为了玩游玩和独立生活,还说本想要一千万就算了,但后来一想,gān脆就要一个亿。当时,如果元茂的母亲要求减一点她就会减少的。
金子自首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情报说,有人曾目击过金子领着其他小孩子。另外一个牺牲者?还是……这可是一定要确认的部分。虽然看上去警察非常彻底地调查了金子的周围,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所有过程都进行的特别匆忙。没有来得及确认的地方不是一两处。
但是,在那之后崔班长再也没有对此次事件进行更多的调查,因为时间关系。根本没有时间。那次事件之后没多久,在关内发生了几起劫匪事件。那是由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家伙专门针对女子经营的美容院或啤酒屋、qiángbào女职员或女主人并抢夺金钱的恶性抢劫事件。qiáng烈谴责治安败坏的舆论报道越来越严重,上级开始天天下令缉拿犯人,刑警们也为了追踪劫匪连续几个月都不能回家,只能在警署值班室过夜。那种情况下,只靠疑点就要求重新调查已经结案的案件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就是崔班长一想起金子就陷入错综复杂心情的理由,崔班长只能自我安慰,当时的状况自己一个人能怎么样。过了几年之后,对那次事件的记忆已经很淡漠,几乎都要忘记了。这在他经手的无数案件中,是唯一的一个。
18
儿童福利院院子里,正在融化的雪又重新冻结成冰场。金子抽完一支烟走进福利院,向收发室的女职员咨询后,进入领养信息中心。金子站在看起来非常亲切的女职员面前,
“您好!可以咨询一下吗?”
“哦,啊?”
“我想了解一下十三年前被领养的一个女孩子的情况。”
“如果您想了解领养信息,就需要领养人的姓名、出生年月日、亲生父母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委托领养的人的姓名、写上领养的地区和设施名称等具体的信息。”
女职员用机械的口气念书般说着。
金子想了一阵,自己是不是了解女职员刚才所说的全部内容。她知道的只有孩子的脸。委托领养时,根本不可能使用孩子真正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及亲生父母的姓名等。
“那个,听说是在十二年前的chūn天被领养到某个地方的,我可以查看一下当时被领养的孩子们的照片吗?当时被领养的孩子应该不是很多吧。”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是直接向我们部门提出领养申请的吗?”
“没有,但是因为生活在这附近,所以应该是委托给你们的。”
“只有领养委托者,及亲生父母才可以查询领养信息。”
“我就是亲生母亲。”
“有什么证明资料吗?比如户籍藤本或委托领养时的领养确认书之类的……”
“那个……当时因为我是未婚妈妈,所以没能进行出生登记。”
“那么是谁领养的?”
“我在监狱,听说是被别人领走了……”
“很抱歉,根据有关法令,除非可以确认您是亲生父母,否则无可奉告。”
“我就是亲生父母啊!”
“您必须提出有关证据。而且已经领走的孩子我们不能重新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