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慢慢晃动的烟雾,冬子思索着。
确实,那时候冬子很害怕,害伯自己没有感觉,害怕让自己和贵志都失望。
贵志安慰说“没有这回事”。但,此刻的冬子最清楚那和以前不一样。不管港说些什么,那一抹冰冷的感觉无法消失,虽是闭上眼等待,体内却捕捉不到—丝火烫的溶化感。
贵志应该也体会到达种索然无味,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那样安慰自己。
——真的太笨了!
冬子自言自语。
如果没自信,最初就不该答应和贵志上风的,现在,只是徒然令自己感受悲惨。最大的错误是冬子乐观的认为大概不会有问题。
冬子从矮柜拿出白兰地,倒人杯内。
明明已和贵志喝了不少酒,此刻醉意却完全消失,照这种情形,根本别想睡得着觉。
白兰地是中山夫人半年前送的札物,在失眠的陵型,冬子经常喝一点,当酒注入杯中,不停摇动液体之间,醉意自然袭来,亦即,貌蹈色的香味已诱起醉意。
冬子双手包住酒杯,缓缓啜饮。
不能忘记一切,让辅冲恍饱吗?不能像逛白天的花园殿做梦吗?
喝完浅浅的一杯后,冬子才开始感到情绪松驰。
与其为男人的事而苦恼不已,独自一个人不知有多轻松呢!
也没有迷恋……
这样就行了,没有男人也无所谓!冬子内心之中,这种不知是自bào自弃或自我慰藉的心思扩散了。
再倒了一杯,不住晃摇。
如果男人想接近,只要坦白告诉对方自己没有子宫就行了,大多数男人马上会仓煌而逃,而,如果还有男人继续追求,再告诉对方自己性玲感。一旦知道自己是如同木石般没有感觉的女人,不管任何男人也会吓跑吧!
现在的我只是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人,不会被男人拖翰跑,也不会主动去追求男人。
仔细想想,今后或许是冬子展开独自的生活方式之契机也未可知,或许只有自己才能够真正独立!
冬子又啜了一口白兰地。她清楚感觉到火热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
“太好啦……”
冬子又自言自语。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也非自bào自弃,而是轻松毫无负担!
冬子又点着一支香烟。
可能有些醉意了,开始想睡。这样应能马上睡着才是,但,如果上chuáng,也许又翻来覆去,膝原腕脱的直到拂晓,那样的话,起chuáng时会很难过。
冬子又吸了一口白兰地,开始换上睡衣。
和贵志在一起时她都穿锦织睡饱,不过分手后改成睡衣。贵志不喜欢睡衣,说那毫无性感可言,但,已经没必要在乎了。
——我和男人毕竟无缘。
冬子再告诉自己一遍后喝光了杯中的白兰地。
冬日
此刻,一切都jiāo给夫人了,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冬子毫不反抗,仿佛手术
后一直接抑制的感觉,透过夫人的手又开始苏醒了。
“啊、啊……”边啤防出声,冬子也逐渐积极动作。
没错,冬子的感觉开始燃烧了,此刻,如同在贵志怀里同样的没有不安和
恐惧,没有子宫、性冷感醒,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在只有女人的无止尽甜蜜温柔里,冬子陷溺了。
“圆幅”服饰店营业到三十日,元月份则在六日星期一开工。
年关一bī近,购买帽子的悠闲顾客减少了,不过可能有些人新年想好好打扮一番吧?仍有三三两两的顾客上门。反正,只要有营业,就或多或少有客人!
家住东京的真纪大年夜在家里过,元旦起就要去志贺高原滑雪。
友美于三十一日要回名古屋的父母家。
这几年,冬子只有大年初一回横滨的父母家,第二天就立刻回来。因为和贵志的关系,等于和家里断绝往来,导致冬子很难在家里待得住。一方面要看父兄的脸色,另一方面又得面对亲戚们的批判,让她觉得很累。
本来,她打算留在东京不回家,可是,新年里自己一个人是难堪。好朋友们不是回乡就是外出旅游,连个谈话对象也没有。
在北风呼吼的东京独自过新年,将会孤独、寂寞而不能自已。
四年前,贵志曾经陪冬子共度大年夜。当时不知何故,贵志可以自由行动,也许是让妻子先回娘家吧!反正,他一直陪冬子到元旦当天傍晚。
冬子忘不了在贵志怀里听到的除夕钟声。
从大年夜陪自己过元旦,冬子内心很满足,因为,一年里最重要的时候,贵志在自己身旁。
翌年,冬子也期待贵志会来,但他却外出旅行了。
正因为当时感受到的寂寞,冬子才考虑和贵志分手,虽然他或许是在妻子bī迫之下不得已出去旅行,但,冬于忍不住想到他和家人们欢度的情景!
——不希望以后每年过着这样的新年……
但,即使与贵志分手,新年的寂寞仍旧设变。去年和前年都回乡一天,其它他日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看电视剧制作帽子。
对很多人而言是太短暂的假期,对冬子来说却太漫长了。
今年,或许也是同样吧!冬子边看着月历边想。三十日提早打烊,把店里大扫除,三十一日打扫公寓房间,就是决心独自出门旅行吗?或者像往年一样,在家里茫然度过?
想着想着,冬子更深刻体验到自己的孤独了。
※ ※ ※
从那之后,贾志音讯全无。
可能是年关之前很忙吧!但,上次那样分开,令冬子特别不能释然。
是知道自己没有子宫,已经失去兴趣,抑或对于自己燃烧不起来的性行为感到失望?
看来是不应该告诉他的……
冬子告诉自己不必管贵志的事了,反正自己和男人也扯不上关系。但,话虽如此,她还是很在乎!两人的关系结束倒无所谓,可是若因为自己失去子宫的缘故,未免就……
上次,冬子自以为讲明之后心里会完全轻松下来,不过如今却又后悔了。
她开始厌恶自己了,为何会这样矛盾呢?
三十日提早结束工作,下午四时开始大扫除,等六时结束后,冬子带着真纪和友美前往赤扳一家饭店的顶楼餐厅聚餐。
正在用餐时,真纪问:“老板娘,新年期间你打算做什么?”
“不和那位大叔见面吗?”
“大叔?”
“就是上次那个叔叔?”
“啊……”听到真纪居然称贵志“大叔”。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对不起。可是,若只是朋友,岂非更可以见面?”
“也对……”
真纪的话没错,或许觉得奇怪的只是冬子自己。
“老板娘的朋友真不错呢!”
“他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
“当太大没有意思啦,还是情妇最好。”
“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