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出房间了。
冬子急忙穿上内裤、裙子。
“我先冲澡了。”夫人的声音由门外传入。
“好的。”冬于边回答边望着chuáng头灯旁的座钟。十时半了。
在昏暗的灯光中,chuáng上一片凌乱。
——我和中山夫人在这里……
一想及此,冬子马上两颊火烫了。
——为何会发生那种事呢……
是因为喝了酒,或是中山夫人巧妙的诱导?
此刻的冬子仿佛又窥见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世界。
夫人洗过澡后,冬子进入浴室。她从脖子洗到肩膀,边洗,她深知夫人的香水已渗入自己体内。
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做了非常不洁之事,拼命搓揉,想洗掉一切味道,不知冲琳过多少遍,冬子这才走出浴室。
夫人已换上深蓝色睡袍,坐在沙发上吃葡萄。
“来吃吧!”
“可是,我必须回家了。”想起方才yín乱的情景,冬子转过脸。
“才十一时呢!”
“教授快回来了吧?”
“都穿好衣了,有什么关系?”夫人淡谈的说。
如果两人全luǒ躺在同一张chuáng上被发现,会变成如何呢?冬子想想不久之前两人的行为,忍不住打了个寒襟。
“再说。十二时以前他不可能回家的。”
“可是,我还是该走了。”冬子站起身来,拿起手提包。
“真的要回去了?”
“是的……”
夫人走到冬子身旁,轻抚她的头发。“你还会再来我家吗?”
“不来不行的。”夫人说着,以食指顶高冬子下额。“我们有相同的秘密哩!”
冬子默默凝视夫人褐色的眼眸,最初感觉到的那种恐惧、yīn森已经消失。
“你真美!”说着,夫人在冬于嘴唇轻吻,是和贵志在一起从未体验过、只是舌尖相舔的yíndàng之吻。
“你会愈来愈有技巧的。”夫人的噶唇离开,轻笑。“你晚上通常有空吧?”
“是的……”
“我会给你电话。”
冬子颔首,走出门外。
“外面很冷,保重!”
“晚安。”
“今夜可以熟睡了,谢谢你。”说着,夫人关上门。
冬子穿过樟树丛,走到马路上。
新年里的住宅区一片静寂,冬子蹑手蹑足似的走在街上。
风花
贵志的手缓缓抚着只穿胸罩的冬子背部。望时,全身扩散着甜蜜的
无力感。
冬子酒酸的脑海里在想:或许能就这样拾回那种欢健也未可知!
短暂的亲吻后,贵志让冬子销在chuáng上;她仰躺着,再度接受贵志的
吻。
贵志的舌头轻舔冬子舌尖,是那种大胆而yíndàng的吻。
一月份到二月份,冬子热衷于帽子的工作。
三月中旬有时装秀,她被迫必须赶制参加展示的帽子。她并非忽视一般零售的商品,问题是时装秀的作品需要特别用心。尽管最主要是在设计方面,不过,蝴蝶结和缀饰也不能假手于人。
制作帽子之间,冬子忘掉贵志的事,以及中山夫人的事了。唯有衷心投人工作时,她才能忘记一切,才可以恢复内心的平静。
不管何等专注于工作,她马上会想起贵志的事,惦念着对方此刻是在家呢?或是有事务所呢?
但,最近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了。即使偶尔会想起,却能在一瞬间马上忘掉。
或许是失去子宫后,冬子已逐渐能习惯自立吧!
在那之后,中山夫人来过两次电话,但冬子都没有前往她家。
第一次冬子推称有点感冒,第二次则是临时接下生意必须赶工。
“有空的话,一定要过来。”夫人说。
但,冬子并未主动打电话。
她并非讨厌中山夫人,也不是害怕成为女同性恋者,甚至,有时候还会梦见夫人温柔的爱抚。只不过,冬子希望目前暂时维持现况,希望在时装秀结束之前和对方保持距离。
这是冬子对自己的一种约束,她觉得不安,深怕苦不束缚自己,将会无止尽的崩溃。
二月初,要展示的帽子大至完成了。
今年只有两顶帽子展示,一顶是二十年代流行过的深顶圆帽,头顶部分装饰鸟的图案,另一顶则是姻腊色、带有男孩气息的水手帽。卖不卖得掉是另一回事,至少在清慡中衬托出女性的温柔韵味!
最后一顶帽子完成时,贵志来了电话。
“你怎样了?”他那一贯的口气。
“没什么,一切末变。”冬子也谈谈的回答,但,内心却轻微动摇去年岁暮末让对方满足的那一夜至今,整整两个月后才接到电话。
“上次答应你一起旅行之事,下个星期似乎能挪出时间了。”
贵志约好要陪冬子出门旅行是去年十月左右的事吧!好像是为了安慰出院后的冬子,说要去暖和的九州。
但,就这样到了岁暮,也不知是否工作忙,贵志并没有再说过什么,三个月过去了,不过,贸志好像并未忘记。
“下星期,我有事前住福冈,在那之前,想到宫崎去看看吗?”
和贵志旅行多次,却总是和工作有关,他不是会纯粹度假旅行之人。
最初,冬子也有所不满,但逐渐的也习惯了甚至更欣赏这种工作欲望qiáng烈的男人。
“北九州虽玲,但是宫崎很暖和,已侠进入梅雨季节了。”
“星期天直接到宫崎,星期一再往福冈。我打算在福冈停留两、三无,如果你很倦,可以先回来。”
冬子的店只有星期天休息,如果星期二早上从福冈回来,她就得一天半不工作了。“一天店里也投关系吧?”
冬子考虑的不是店里的问题,若只是一、两天,真纪和友美会照顾得很好,她顾忌的是夜晚的事。
在旅途上和贵志做爱,可能还是同样冷感吧!而若彼此都得不到满足,这样的旅行也太沉重了。
“怎么啦?有什么事放不开吗?”
“不……”
“你不能把自己关在房里,偶尔也该出去旅行。”
冬子想到灿烂阳光照she的日南海岸。如果旅行能使心情转变,或许无法满足的心情也会消失,那么就可能重拾已忘掉的欢愉了。
“如何?没问题吧?”
“是的……”
“那我马上安排机票。中午之前应该有直飞的班机,就决定搭这班飞机。”
贵志做事还是一样gān净利落。
“是叫人送机票给你呢?或是到机场再jiāo给你?”
“在机场好了。”一瞬,冬子考虑到会是船津送机票过来。慌忙说。
“好,就这么办。决定好时间后,我会再绘你电话,你可以事先准备。”
“好。”冬子挂断电话。
本来,她已决定如果贵志打电活来,就要询问他新年带家人前往夏威夷度假之事,同时好好讽刺他一番,但,没想到不仅没问,还答应和对方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