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红_[日]渡边淳一【完结】(140)

2019-03-10  作者|标签:[日]渡边淳一

  不久,飞机慢慢滑向跑道,然后升空了。下方的福冈街区扩大,博多湾由右上斜向左下。不久,机身恢复水平飞行。

  ——这段旅行结束了……

  冬子对这段旅行抱着些许期待,希望治愈自己的性冷感,也认为只要换了环境就能如愿。丽,贵志似乎也有相同的想法。两个人都抱持同样期待,结果都失败歹。

  ——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冬子凝视窗外。九州已在后方,关门海峡在阳光下闪耀。

  ——贾志都不行了,别人更不可能……

  空dòng、冰冷、没有人会理睬的亥人……冬子哺哺自语:“已经结束了。

  原本应该是快乐的旅行,却不知为何只剩下浓浓的空虚,就这样结束。

  chūn芽

  在夫人的手指和舌头逗泰下,冬子不住呻吟出声,纤弱的身体如弓弦般紧绷,松弛,她嘴里不停哀求“不要,快停下来”,可是身体却更积极的反应。

  虽然只离开三天。但,回来时,东京已开始有了chūn意。

  她不在的期间,原宿的店似没什么问题。

  “难得出门一趟,应该多休息几天的。”真纪边说边不忘试探的问:“大家都在猜测老板娘和谁一起呢!”

  “我说过那边有大学时代的同学吗?当然是自己一个人。”

  “谁知道!”女职员们笑了。“连中山夫人都说很可疑呢!”

  “中山夫人来了?”

  “她说昨天新买一件礼服,所以又需要帽子搭配。”

  虽是难得的老主顾,但是夫人口无遮拦,冬子的心情有点沉重了,最好不要被她知道是和贵志在一起。

  留下不在时堆积的工作,冬子先回家。正想打扫时,船津来了电话。

  “你回来啦?”

  “嗯,刚到不久。”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船津的声音似有所不满。“今天能见面吗?”

  正好是八时。但,傍晚才刚回来,冬子有点累。

  “关于上次谈过的事,我有话告诉你,如果方便,我现在就过去你那边。”

  船津如果来,很难保证不会发生和上次相同的情形。冬子慌了起来:“你现在人在哪里?”

  “田谷。已经下班了,去哪里都行。”

  “那么,在新宿碰面吧?”

  “车站大楼上面的‘布蒙特’咖啡店如何?八点半。”

  “就这样决定。”冬子挂断电话。

  好不容易回家喘口气,又得再出门,她觉得麻烦,可是船津为自己辛苦调查,总不能拒绝。

  ——是手术果然有问题吧……

  冬子又开始忧郁了,不知船津到底查出什么。

  抵达约好的咖啡店,船津已到了,正在喝咖啡。

  “九州那边如何?”

  “很暖和。”

  “要去那边也该通知我一声,我说过可以当向导的,不是吗?”

  “设办法,临时决定。”

  “去了哪些地方?”

  “官崎和福冈。”

  “很愉快吧?”

  “可是,心里仍惦着工作。”

  “帽子的事?”

  “是的。”冬子浮现无趣的表情。

  “但,真的很遗憾哩!下次什么时候去?”

  “我想没那样快了。”

  船津点头,忽然说:“所长目前人在摄冈,没有见到他吗?”

  “不,我不知道。”

  “前天就到福冈了,应该还会待个两、三天。”

  船津似乎不知道冬子和贵志在一起。冬子松口气,喝着咖啡。

  船津点着香烟,静静抽两支,才将上身前挪。“你刚回来很累,也许不该谈这件事,但……是哪家医院……”

  “又查出什么了吗?”

  “我试着从医学方面进行各种调查。”

  “二十多岁而且未婿者;若摘除子宫极端慎重,这点毋庸置疑。”

  “可是,如果真的必要也没办法吧?”

  “问题就在这里。你第一次去那家医院时,是谁替你诊断的?”

  “谁……”

  “院长是身材高壮之人吧?”

  “是的。不过第一次去的时候院长不在。”

  “这么说,是另外的医师?”

  “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医师。”冬子想起来第一次去医院时帮自己诊断的医师。感觉上很认真,不过以妇产科医师而论,是太年轻了些,不太能够信任。

  “那位医师姓前原吧?”

  “前原?”冬子不记得对方姓什么。“只见过一次面,我不太清楚。”

  “是什么时候接受该年轻医师诊断?”

  “九月中旬,不过要看挂号证才能确定,因为是初诊那天。”

  “那,你回去后马上看看。”

  “可是、为什么……”

  “那家医院的院长身兼区议员,因此忙碌期间常从大学附设医院找年轻医师来帮忙。”

  “这么说,当时的医师也是……”

  “我想应该没错。不过,兼差的医师有三位,轮流前往。”

  “是哪一所大学医院的医师?”

  “东京大学附设医院妇产科。”船津掏出记事本。“那位年轻医师怎么说?”

  “怎么说?”

  “也是说需要摘除子宫?”

  “他说是子宫肿瘤,最好接受手术……”

  “没说要摘除子宫?”

  “可是院长动手术后,发现不摘除不行。”

  “那是随便医师自己说的,不足相信。”

  “我先上那家医院后,又觉得担心,还去目白的医院检查过。”

  “目自的医师怎么说?”

  “还是说子宫肿瘤,最好接受手术。”

  “那子宫呢?”

  “没有提到。只说是肿瘤,摘除即可。”

  “和第一次的年轻医师意见相同?”

  详情如何冬子并不知道,但,言下之意应该相同。

  “既然已去了都立医院,为何不在那边接受手术?”

  “都医院太大,也没有空病房。我心想既然相同的诊断,到附近曾去过的医院比较方便……”

  “曾去过?你去过哪家医院?”

  “是去探望生病的朋友。”冬子慌忙说。

  “反正,第一次诊断的年轻医师和都立医院的医师都一致认为没必要摘除子宫,对吧?”

  “大概是……”冬子逐渐不安了。的确,回想起来,代代木那家医院的年轻医师和目白都立医院的妇产科医师皆未说过必须摘除子宫,虽说最好接受手术,却只说要摘除肿瘤。

  这点,和院长稍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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