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怯俱无形之物而失去性的欢愉。
“这样就好,没关系,抱紧我。”冬子轻轻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船津。
冷夏
最先qiángbào冬子的是戴墨镜的男人。或许他是个中老手,先抚摸一会冬子的rǔ房,然后说了声“太小了”,就迳自深入,粗bào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最后用力抱紧冬子的肩膀,一动也不动了。
七月了,天气还是持续寒冷。据说已开放登山的富土山积雪超过两公分,而,东北地方和北海道可能因下霜蒙受寒害。
依气象局公布的资料,今年是自一八七xué年开始观测气象以来最冷的夏天。
若是往年,走在季节尖端的原宿女孩已经穿上迷你裙或热裤,昂首阔步于亮丽的阳光下,但是今年仍旧穿着七分裤或长裙。
偶尔也会见到穿热裤和短衫的身影,不过在寒冷yīn露的天气中,仍未蔚为流行。
每到夏天,冬子的体重一定减少两、三公斤。由于人已经很瘦,再瘦下去很难看。冬子一直想防患未然,可是等开始注意时,却已瘦了。
但,今年可能因为天气较凉,体重丝毫未变。只不过,身体虽然喜欢这样的夏天,一想到店里的生意,又感到沉重了。夏季才有较多人戴的帽子,如果没有艳阳高照,销路便不会太好。
市面上甚至开始有谣传说帽子厂商由于库存量太多,很可能会破产。
幸好冬子的店以高级品居多,所以影响并不大,一般商品的营业额虽减少两、三成。但如果冷夏持续下去问题就大了。不管如何,夏天还是要有名实相符的炎热才是常。
七月中旬的一个午后,中山夫人出现在店门口。
“有时间吗?”夫人还是一样想约冬子外出。
傍晚时大多比较空闲,所以冬了和她前往“含羞草馆”。一坐下,夫人点叫了咖啡,立刻淡谈的说:“我还是放弃离开那个男人了。”
“这么说,你和教授言归于好了?”
“不是的,而是我留下来,让他离开。”
“教授……”
“如果我离开,孩子的就学便成问题,再说,一个男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太làng费。他早就想和那女人同居,当然最好是他离开了。”
“那么,你分到那栋房子了?”
“名义上还是他的,但,如果我离开,就等于一无所有,还是不要动比较有利。”夫人还是很jīng明。“离婚的事我也不急,所以他提议暂时分居,我答应了。
女人看起来虽软弱,一旦事到临头,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也出乎意料。以夫人方才所言,被赶出家门的竟然是教授!
“是教授表示不想离婚?”
“当然。他虽是很任性行动,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实,说是如果离婚会让他脸上挂不住。那也算是大学教授?”
“那么,教授何时搬出去?”
“已经搬出去了。”
“这么说,家中目前只有你们母子二人?”
“他昨天收拾好之后,今天就急匆匆离开了哩!”
“教授搬至何处?”
“在目黑租公寓房子。他留下了地址和电话号码,不过我不想去看。”
“是和研究室的助教?”
“应该是吧!我不太清楚。”夫人好像想到就恶心似的盛眉。
“反正,只要认定他暂时和别的女人同居就好。”
“可是,他会就这样定居那边吗?”
“当然,这样的话也无所谓。但,他已经五十岁了,会有女人喜欢顶多也只剩两、三年,很快就会变成老头子,到时候看对方脸色可就难看。”
“对方几岁?”
“三十五岁的老处女。不过,两人相差超过十二岁,终究会话不投机而被赶出门的。”
“他是为了届时可以回家而不愿离婚?”
“开玩笑!就算他要回来,我也不会答应了。”
“那么教授要怎么办?”
“管他呢。”
听了夫人的话,冬子忽然觉得男人可悲了。“寄给教授的信或邮件怎么处理?”
“暂时我会替他转寄。”
“那也很不方便嘛!”
“这是他自己希望的,没办法呀!或许不久他会反悔,回过头来求我吧!”夫人尽管嘴巴很硬,心中或许还期待教授回来向她道教也不一定!
“反正,已经无人唠叨,你可以常来玩。”
“我会去的,但,酒保竹田呢?”
“没什么,他只能算是我必要的饰物而已。”夫人出乎意外的清醒。
“竹田知道你已和教授分居吗?”
“我告诉过他,当然知道。但,这和他无关。”
“我明白。”
“就算我离婚,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更不会和他住在一起,反正,我们只是情人关系,和目前一样。”
夫人的话令冬子困惑了。
“女人不一直保持谈恋爱是不行的,当女人没有喜欢的男人,忘记打扮自己时,女人就不再为女人了,在此种意义下,他是最好的刺激剂。”
“为了让自己美丽?”
“没错。如果现在我不抓住他,就失去让自己美丽的张力,很快会变成老太婆了。女人一失去紧张感就完了,由此看来,没有子宫根本算不得什么,一直拘泥这种事对自己徒然造成损失。”
冬子想起船律。对自己而言,船津也许是一种刺激剂。尽管还有贵志这个男人,但那和刺激剂不同,毋宁是安定的支柱。
但,船津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而且,也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夜之后,他就毫无联络。
“对了,男人有可能在那一瞬间变成性无能吗?”冬子鼓起勇气,问。
“应该会吧!你遇见过那样的男人?”
“是朋友告诉我的,而且,似乎还很年轻。”
“这种事和年轻无关哩!像竹田,最初也不行。”
“真的吗?”
“并非完全不行,只是很粗bào的三两下就泄了。出乎意料,男人很神经质而且脆弱,嘴巴讲得好像自己很神勇,却……你说对不对?”
“我不太清楚。”
“你或许还不了解,那种事若非男女双方都很有耐心、互相怜惜,还是做不了的。”
这点冬子也知道。可是遇上了该怎么做,她仍旧不懂。
“男人尽管会做出坏事,却还是很可爱的。”
冬子也能体会这样的感觉,至少,对女人来说,男人并不单只是敌人。
“除了贵志,你另有喜欢的男人吗?”
“没有。”
夫人点着香烟,轻睨冬子。“和男人玩是可以,却不能过度。”
“我没有……”
“我想也是没有,但,我们可是同病相怜,彼此分不开的。”
听夫人这样说,冬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既刺耳,却又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