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看来,布美子算不上凶手,也不算是感情事件的受害人,而只是位窗外的窥yín者,游戏规则的守门员(她杀大久保是因对方“抢走”雏子,破坏他们的沙龙)。和追究她的故事的鸟饲一样,共同扮演我们的代读者:代理我们一窥异常心理、变态情欲的堂奥。
那真是情欲的乌托邦啊,没有猜忌、独占,只有jiāo流与分享。人皆我妻,人尽可夫。比肉体亲,不及心灵。你向往吗?
我怀疑。至少,我做不到。渡边淳一对这种境界是不是深信不疑呢?
看到雏子被大久保(一个只懂“爱就是独占”的男人)抢走,仙子回到人间,嫉妒复辟,“丑陋的”人性复活,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
布美子责备雏子“偷情”,就说真好,臭男人害他们的性爱小公主变成为爱疯狂的小女人。独占欲一旦挑起,向来从容优雅,“与学生分享妻子身体”的信太郎,也变得猜疑、妒忌、不安、bào怒,也姚起布美于的悲剧:
和信太郎以外上千个人开心地上chuáng的雏子是圣女。但只将自己的灵魂付托给一个男人的雏子却形同娼妇。
我痛恨那样的雏子。搞不好我曾在雏子的背后多么奇异的逻辑,多么虚妄的执迷。原来玫瑰沙龙式的分享是建立在一种独占:情欲的共犯,秘密的同谋,近乎偏执的排他性。(更何况,片濑夫妇之间还有一段骇人听闻的身世秘密。)他们在否定肉体专一之余,又加深了jīng神的依赖。
读着迟暮的布美子“对着光眯着眼”的微笑(那绝对是一种jīng神之美),只感到一阵恍惚,进而对原先的“怀疑”怀疑了起来:用分享伪装独占,以平静包装疯狂,拿背叛刺激真心(背德唤起美感)……原来chūn药不假外求,只在一点欺瞒、一个欲念和一滴想像力之间。
怀疑是为了相信。做不到不等于不想。
忽然想到一九五四年芥川赏作品《骤雨》(作者吉行淳之介),叙述一位忧郁青年和多愁善感的jì女谈恋爱,引发了严重的幻想症:他总是挥不去女友和其它客人jiāo欢的场景。更惨的是,她扬言要为他“守节” :身体当然是守不住了,只好把守灵魂大关,也就是不让自己在做生意时达到高cháo,万一忍受不住,就把客人当作是他,于是影子的他不断在生张熟魏之间浴血抗战……
日本人很坏,专搞这种变态的粉红色心理游戏。
我知道我很坏,居然对忠厚老实、被女人欺负的朋友说:“你一直bī问她,是为了怀疑还是相信?”
“什么意思?”
“你用怀疑她的方式来巩固你们之间不平衡的恋情。老实说,每次吵完你是不是更兴奋?你这个坏蛋,把醋坛子当威而钢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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