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
“知道了。”
风野答应着又看一眼手表,还差十分九点。
“咱们该走了吧。”
袊子不悦地扭过头去。风野有点起急,顺着袊子的性子来的话,真不知几点才能回家。风野装作没看见把香烟和打火机揣进口袋。
“你多陪我一会儿就不行吗?”
2
“实在是有急活儿。”
“你就是想早回你那个家嘛。”
“不,我不回家。”
“那你去哪儿?”
“去公司。”
“骗人!哪个公司星期日上班?”
“周刊杂志哪里分什么星期日、星期一的,明天是发排的日子,编辑都在公司里忙活。”
“你又不是公司职员,gān吧非去不可?”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起做事,总不能我一个人呆在家里gān呀。”
“你没骗我?”
风野犹豫了一下,刚才被袊子问到是不是想回家时,不过是随口应付,这会儿也不好改口了。
“你真的是在公司写稿吗?”
“当然啦……”
“什么时候写完?”
“现在就回去gān,恐怕得gān个通宵。”
“公司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有休息室,不过也睡不成觉。”
袊子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哪么说得gān到明天早上了?”
“差不多吧。”
“一做完事就赶快回我这里好吗,”
“你不是还要去公司上班吗?”
“明天有人替我一阵,可以下午再去。”
袊子之所以固执地不想放风野走,可能就是由于明天可以晚些上班的缘故。
“行,我去。”
风野站了起来。袊子依依不舍地说:“即然熬夜,那就买点饭团当夜宵吧。”
“不,不用。”
“那半夜饿了呢?”
“公司旁边有家面馆可以送外卖的。”
风野为自己的谎言能编得这和么圆滑而吃惊。
回到自己家刚过十点,孩子们在看电视还没有睡。
“害得全家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爸爸!”又是小女儿首先发难。
“爸爸说话不算数。”大女儿紧跟着有些态度生硬地指责道。
“因为突然有点急事才……”
“那晚饭还吃不吃?”
妻子例行公事一般地问道。
“已经随便吃了些东西,不用了。”
“妈妈jīng心准备了那么丰盛的五目盛什锦饭,爸爸你却不回家。”
二女儿又小大人似地故意深深叹了一口气。
“喂,喂,去去去,该睡觉了。”
风野摆出父亲的威严,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两个孩子没动地方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才对风野说“晚安”,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风野告诉了妻子已经决定租用一间工作室。妻子几乎没有插话,只是听。一直到风野说到需要茶杯等什物时,妻子才好像与己无关似地问道:“这些东西由家里准备吗?”
“那当然了。问这gān什么?”
妻子并不答话,眼睛盯着电视。
妻子言外之意似乎是说,那些东西该让袊子准备,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风野端着妻子沏的茶上楼进了书房。
虽然是在自己家,可是只有在书房里才有安心的感觉,才有自己拥有的空间。
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风野又开始设想与袊子分手后的情况。
分手后她是不是直接回家了呢?因为跟袊子说的是去公司,所以特意上了另一方向的电车。实际上,又转到与袊子回家相同的方向。袊子不会发现自己是回了家。但是,万一他往公司打电话呢?公司的电话一到星期日都启用自动录音装置,录音带上事先预录上“今天休息,如果有急事请另拨打×××叉××号码,夜间紧急联系电话的号码是★★★★★★。
估计袊子不至于把电话打到公司,可是万一打了知道风野不在公司,可能会起疑的。要是真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就说自己在没有电话gān扰的房间写作来蒙混过关。
总之,明天一定要早些起来到袊子那儿去。风野心里念叨着,但是欺骗了袊子的负疚感却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风野起chuáng后立即开始做出们的准备。风野平时从未在九点以前起来过,妻子满脸困惑。
“今天要赶早去千叶采访。”风野对妻子说道。匆匆喝了杯咖啡,吃了葡萄柚就出了家门。
通向车站的路上,上班的人流渐渐膨胀,站台等车的人黑压压一,车内十分拥挤。风野很久没在早上出行高峰时间坐过车了。以前,风野很怕人挤人,人挨人。现在却希望拥挤些,在挨挨挤挤中可以感受到女性肌肤的温馨。
在下北泽下车时是八点二十分。
去袊子公寓的方向正好与上班的人流相逆。
风野拿出钥匙开门迸了屋。屋内窗帘拉着,袊子的睡姿还是通常的趴伏式。她旁边还铺着风野用的被子,枕边放着一本没看完的妇女杂志。
风野上了趟厕所,然后立刻脱了长裤,只穿着裤权背心钻进袊子被窝。大概是突然被风野发凉的脚给吓了一跳,“啊……”袊子叫了一声,很快又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可回来了。”
“真暖和。”
风野把全身压了上去,袊子用力拥抱着风野。
“现在几点了?”
“还早哪。”
或许是低血压的原因,袊子早上总感到不适。从睁开眼算起,要过二三十分钟难受劲儿才能过去。现在,话都说得清清楚楚,只是头与四肢似乎仍处在半睡眠状态。
风野想把手伸进袊子的睡衣,袊子微微扭开了身子。
“等等……”
风野却坚持把手探了进去,一下子摸到了袊子的,手在rǔ峰上反复揉弄着。
每次袊子被爱抚时总是不断发出声,然后逐渐彻底清醒。
人们正在拥挤的电车中奔向公司上班,而风野正钻进温暖的被子里,沉溺于和女人的放纵。虽然风野为此而有些自责,但同时对堕入爱河的自己十分满意。
如同往常一样,风野抚摸着袊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窗帘依旧拉着,几缕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she入房间,阳台下方传来过往的车辆声。身边的袊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起chuáng了,身边只有并排铺放的空被子里。
“喂……”
风野又叫一次,还是没有回音。
是上厕所了,还是到大门口去了。风野正准备再喊两声,拉门拉开了,“什么事?”袊子探身问道。
“不过来躺一会儿吗?”
风野因为手上没有什么急事压着,很想多躺一会儿与袊子游戏一番。起码像小孩撒娇一样央告袊子吻了自己以后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