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共几个人一起喝酒?那个叫北野什么的也在吗?”
“噢,是北野君吗?是他特意绕道送我回来的,他家其实更远……”
醉了酒的袊子总是容光焕发,话也多。
“那些人可有意思了。他们说以后成立一个我的‘守护会’呢。”
“你让谁保护?”
“当然是男人了。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家里没有男的。”
“你的朋友里有用心不良的人。”
“是啊,太遗憾了。”
“我看,你最好跟他们分手。尤其是小伙子心性不定,占了你便宜就会溜掉。”
“真的吗?”
袊子满脸认真地仰头问道。
“刚去公司上班的小伙子迷上比自己岁数大的女同事,这种事不稀罕。尤其是老处女危险。”
“什么老处女,真难听!”
“在他们眼里是老处女。”
跟袊子说这些,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呢?是人过中年的“初老”,还是“老爷爷”?管它呢,先不把自己往里拉扯在一起。
“岁数大的女人与比自己小的男人一起喝酒,未免有失体面。”
“小伙子又怎么了?人很直率,一点也不讨人嫌。”
“那你准备跟那个不讨人嫌的过日子吗?”
“对了,北野君在送我回来的路上说要跟我结婚呢!”
“所以你就动心了不是?”
“女人嘛,就是爱听这种话。”
袊子是借着酒劲说得很轻巧,但是每句话都刺痛了风野。
“跟比你小的男人过日子,吃苦的可是你啊。”
“我有个大学同学就找了个比自己小的,说他人可好了。”
“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女人会先老的,永远都要为自己大出的几岁烦恼……”
“倒也是。”
原以为袊子要反驳,没想到她一本正经地点着头,似曾确实考虑过与岁数小的男人结婚。
风野一直认为袊子喜欢自己也听他的话,从未想到她会考虑过与别人结婚。她对妻子的嫉妒、歇斯底里的发作无不是对自己的爱所致。今天听了袊子这番话,才发现袊子与年轻男人的来往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哎,也给我点酒。”
“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可我就是还想喝。”
袊子撤娇似地抓过杯子,放进冰块,倒上了威士忌。
看着袊子的举动,风野不由得感到担心。
以前风野毫不怀疑地相信只有自己一个人为袊子所爱。而且这爱是永远的。看来是过份相信直觉了。目前,袊子还是爱着自己,一时半时不可能离开。但是,她很可能已考虑过分手的事。恐怕只要自己不与妻子离婚,就是再对袊子表示爱情,她也不会满足。
“唉,小年轻gān么老提结婚的事呢?”
袊子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大概是知道你不准备结婚才故意说的吧?”
“不可能,他很郑重的啊。”
“那不挺好吗?”
“但是年纪太年轻靠不住吧?”
“那是当然。提什么结婚,我看是酒后狂言。”
风野不失时机地忙说。
“人挺热情的,北野君他们抢着背我的旅行包呢。”
袊子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充满幸福的表情。一直与年长十多岁的风野来往,更让她感受到了年轻男人的活力。
“小伙子的热情过不了三分钟,结了婚就立刻冷下来。”
风野挖空心思又找了条缺点。袊子点头道:
“可是,中年男人城府深,还是年轻的诚实。”
“年轻人也会老于世故,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再说,仅仅是诚实的男人会成为你的包袱的。”
“我不那么想。比起心眼多的男人,还是诚实、认真的男人好。”
“所谓诚实、认真与年轻人饭量大是一回事。总之,年轻人就该如此。”
“他们都无拘无束,人也gān净利落。”
“你可别光看外表。年轻男人就是凭这个找女孩子鬼混、去洗风俗浴澡什么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妻子、孩子啊。”
风野顿时无言以对。这正是风野的要害。但是,如果就此沉默下去反倒让袊子占了上风。风野仰脖喝光了杯中剩下的一点威士忌。
“你说年轻男人好,不就意味着你自己上岁数了吗?”
风野以讥讽的口吻说道。袊子却一下子笑出了声。
“什么呀?亲爱的!”
“怎么?……”
拎了并不回答风野的追问,多少有些摇晃地走向浴室。
近来,袊子常常不正面回答风野的话,只是令人难以捉摸一笑了之。是风野的话好笑呢?还是没把风野放在眼里?大概也是添了年纪的原因,再也找不到直率、顺从的以前的袊子了。
“喂,上哪儿去?”
风野本想暂不跟袊子说话,可是看到她步履不稳又不得不管。
“醉成这样洗澡很容易造成脑溢血的!”
“是啊,我已经是老太婆了。”
“少罗嗦吧!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不洗澡身上多难受啊。”
的确,袊子无论多累,回来后也要洗澡。她在这方面很讲究。但是,今天喝得太多,确有危险。
“那你就冲个淋浴也行。”
袊子没答话。风野不放心地朝浴室望去。袊子好像正靠着窗帘脱衣服,两只手有往上举的动作。接着她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风野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靠在沙发背上。浴室里传来什么东西碰击的声响。
3
她真的只冲淋浴吗?会不会正在往浴缸里放热水?风野担心地走到浴室门口,朝里边喊了一声。
“喂……”
没有回答。只能听见喷头的水流声。站在这里,风野忽然动了念头想看看袊子的luǒ体。
风野曾经几次与袊子一起洗过澡,每次袊子都是躲来躲去的,有时蹲在浴室的一角一动不动,等风野从浴缸里出来才肯入浴,有时羞红了脸死抓着浴缸的边沿不肯出来。
这会儿趁着袊子醉酒,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靠窗帘的洗衣机前的盛衣筐里叠放着袊子的胸罩、裙子,最下面压着粉红色超短三角。别看酒喝多了,脱下的衣服依然整整齐齐。袊子的确认真仔细。至于把小裤衩压在最底下又足见袊子之可爱。
风野把耳朵贴在浴室门上,听清了里面正在放热水。于是,开始脱掉衬衫。
从昨天到今天,似乎一直被袊子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虽然也蛮横地搂抱了袊子,斥骂教训了她,但是,却没有找到胜利的感觉。qiáng行结合之后袊子也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明亮的灯光下,与袊子抱成一团,要求与她jiāo欢,恐怕她不答应也得答应。jiāo合她可能不在乎,但是luǒ体的羞耻足以让她认输。风野带着几分施nüè的心情脱下裤衩,身上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