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风野一大早就欲火熊熊,就是因为跟袊子为点儿不值当的小事口角,还没得到满足就硬被压制住了。风野三下两下地脱得只剩了条躺到袊子身边。
“醒醒!”
袊子没有动静,仍然在睡。
这得等多长时间才算完呢!
曾经有过一次,袊子服了安眠药叫也叫不醒,风野索性紧紧抱住她。当时药吃得没这次这么多。睡得不是很深,被风野抱住后也不睁眼,只是微微扭动身体抗拒。风野则不管不顾地蛮gān起来,结果袊子的反应淡漠,自己也有打架找不到对手的感觉。
现在正是机会。风野掀开盖在袊子身上的薄被,袊子睡衣的领口微敞。
袊子身体细长,胸部也不太丰满,属于娇小型一类。比较起来,妻子该属于大块头一类。妻子以前也没这么胖,只是这几年腰围见粗,腹部凸显。当然,妻子比袊子大十几岁,发胖也在情理之中。其实,人届中年男的也要发胖,在这一点上风野没资格评论自己的妻子。
但是,风野觉得作为人妻的中年妇女发胖有一个重要原因,即安于为妻的懈怠。也就是说结婚后产生的找到归宿的感觉导致身体的肥胖。这并不是说为人妻者皆发福,发福的并不一定是懈怠所致。人之间的差异很大,风野深得其中三味,因此,对妻子的发福十分不满。
如果冷静地分析一下造成风野这种不满情绪的原因,就可以看出,恰恰就是习惯了对妻子的依赖。在依赖妻子那厚重而给人以安心感的身体的同时,又希求它总是充满年轻的活力,这恐怕是有些自相矛盾的苛求。
无论怎样讲,年轻女人的身体是生机勃勃的。而对这种女人身体的追求往往使得对妻子的要求超越现实。
风野抱住那妻子已不再有的柔弱无骨般的袊子的身体。
“我不……”
袊子嗫嚅着,依旧闭着眼。
“还想睡吗?”
风野轻轻晃动着袊子的身体,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袊子左右摇了摇头。风野一把撕开袊子胸前睡衣,用嘴唇触碰luǒ露出的暗红色。
“不行……”
仰面而眠的袊子忽然小声说着,一边有力搂住风野。
风野先是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得有点,继而爱抚起袊子的头发。安眠药的作用似乎还未完全消退,但袊子的确实实在在地盘在风野躯体上。从袊子那渴求般搂抱中,风野体味着歇斯底里之后的袊子的期待心情,心中十分惬意。
以前一直是这样,两个人的争论总是以肌肤相亲相合的形式结束。有时也正是为谁该主动示爱而发生争吵。
一般情况下,总是风野先服软,而袊子却表现出得理不饶人的姿态,但最终还是接受风野的求爱。从表面上看,总是风野输了,袊子赢了。
实际上,袊子的拒绝、抵抗之中已经表现出宽恕的意向。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是随着争吵的持久化,袊子的怒气渐消,抵抗减弱。此时,双方都想赶快撤兵,言归于好。
久经沙场的风野十分清楚把握结束争吵的时机,而抓住时机低头求爱正是男人的本分,或者说是男人的宽厚。
然而,也常有抓不住时机的情况。有时觉得时机到了,可刚一凑上身就被啪的一下重重地打回来。但也不能因此而使争吵继续下去,越拖问题就越复杂。说来说去,把握时机也实在不易。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但眼下毫无疑问结束的时机已到。袊子仍是半睡状态,意识朦胧,全身无处不柔、无处不松。门始终是锁着的,肯定没出门去给风野打过电话。这意味着袊子这次也没有表现出先低头服软的迹象。
但是,如果恨风野而恨不欲生的话,肯定应当服用更大剂量的安眠药。如果仅仅就是准备一死,与其吃药不易见效,放煤气不更痛快!要不就跳楼,这也很容易。
既然不选择那些办法就说明她还留恋人间,同时还放不下风野。最直接的证据已经有了。在袊子处于朦胧状态时,风野往怀里抱她时,她也把身子往风野身边移动。尽管处于半睡眠状态中,但身边的人是风野她心里一定是明白的,因此才会主动配合。
这里完全是无根据的推测了,或许袊子恰恰是为了抑制躁动的欲望而服用了安眠药。对于为一点jī毛蒜皮的小事就bào跳如雷的自己也厌倦起来,因此才服药。如果能够长时间地睡过去,怒气自然消退。特别是如果男人在自己熟睡状态下返回来时,任他在自己身上gān什么,自己也会不失面子。袊子即使没说这么多,肯定也想终止这无益的争吵。
风野在心里把各种可能想了一遍,不觉间已经插入袊子的身体。
服了安眠药的袊子任风野摆布,反应也不qiáng烈,性爱之心没有得到充分满足。
现在对风野来说,最重要的是进入袊子的世界一展雄风。只有这样做心里才能踏实,才能在袊子的身体里留下确实无疑的证据。
这时的袊子依然闭着双眼,看上去似乎有微弱的快感,仿佛抗拒般地摇过一两次头,眉头皱了皱,微微地张开嘴。
“啊……”袊子喉咙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平摊在两边的双手忽地勾住了风野的双肩。
虽然,这可能是无意识的动作,但是却很撩动人心。风野更用力的抱紧袊子,在一种占有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的女人的错觉下终于达到了。
风野保持着那种姿势趴在袊子身上打起了盹儿。待感到身上发凉睁眼时,阳台依然是被双层窗帘遮掩着,屋内的光线暗了许多。
想看看时间,却懒得起chuáng,于是又在袊子的身边仰面躺下。
达到时,袊子也不时叫出声来,上半身向上弓起,现在她还闭着眼,再次进入了新的梦乡。有时又象在若有所思地蹙一下眉头,的余韵或许还在她身体内震dàng。
白色的chuáng单映衬着袊子一头黑发和被汁水浸湿的面庞。风野出神地看着,回想起与袊子jiāo往的历史。
那是五年多前的事了……
说来时间不算短,一切又恍如昨日。这些年里吵过不知多少次,几次想分手。前不久还想过,如果袊子提出分手自己就答应。也就是几个小时前,在新宿车站时,心里不是还在想袊子这种女人实在让人受不了。
但是,恨归恨,怨归怨,两个人现在仍然是同chuáng共寝。
风野又开始反省,这么下去不行。与这种女人保持关系,毁了家庭不说,工作也受牵累。这会儿已经快三点了吧。别的人或者在公司上班,或者在外边的什么地方忙碌。而自己此时此刻躺在一个服了安眠药的女人身边!
反省归反省,风野的手又放在一丝不挂的袊子的身上抚弄起来,又闭上了眼睛。
二 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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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月以后,风野手上的工作骤增。除了早就答应写的书评,现在又开始为《东亚周刊》上介绍各行业杰出人物的专栏“走近名人”进行采访。另外,该杂志的专辑“摒弃医疗行政”已临近jiāo稿期限。还有给保险公司编写的公司史志也到了冲刺阶段。
自由撰稿人的工作就是这样,忙时焦头烂额,闲时无所事事。如果能匀开gān就好了,可这又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