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二人完全没有了羞耻之心,彼此的感觉十分合拍,相互索求,jú治深深地为之兴奋、感动,同时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他抛下了所有的冷静和忍耐,一口气向顶峰攀去。
两个人热烈地合二为一的时光当然美好,可是激烈的性爱结束之后,两个人偎依在令人难以置信的寂静之中的时候,同样使人心境祥和。
现在,他们经过燃烧,确实都达到了顶峰。两个人全身都dàng漾着满足之感,并一直保持着肌肤相亲的状态。
好像留恋最后的那种感觉似的,冬香静静地背朝jú治,jú治从胸到腹。再到两腿之间,都紧紧贴在她的身后。
不知现在几点了?回来的时候刚过九点,现在大概十一点左右吧。
离睡觉时间还有点儿早,可jú治又不愿起chuáng,就想这样依偎着冬香温柔的肌肤迷糊一会儿。
jú治将右手轻轻地放在冬香的肩头,接着慢慢地滑落到她的肘关节上。
冬香立时挪开了自己的手臂。
平时jú治爱抚她的时候,她都是静静地享受,jú治觉得十分奇怪,刚要继续爱抚,冬香用左手捂住了右肘。
“怎么啦?”
是刚才做爱的时候,自己把她搂得过紧了吗?
“对不起……”jú治道歉说。
“不是那回事。”冬香解释道。
“昨天,出了点儿事……”
冬香的解释没了下文,所以jú治打开了台灯,只见她的肘部有一块青紫。
“是撞到的吗?”
“……”
“已经青了呀!”
冬香似乎下了决心,背对jú治开了口:“昨天夜里,那个人说什么也要……”
“他?”
“但是,我拒绝了,所以就把这儿……”
“是他弄的吗?”
冬香轻轻点了点头。
还是发生了那种事情啊。冬香的丈夫在qiáng迫她做爱时,二人发生了争斗,结果冬香的肘部被她丈夫狠狠地弄伤了。听到这种事情,jú治心里非常难受,可还想知道得更多。
“然后呢……”
“当然被我拒绝了。”
冬香还是拒绝了。jú治掩饰了自己心中的感谢,点了点头。
飞雪(10)
冬香低语:“我喜欢你,所以除你之外,任何人我都讨厌……”
这种说法也许有些陈旧,但冬香是为jú治保持自己的贞洁的吧。
一想到冬香为了自己竟做到了这个地步,jú治变得辛酸起来,他静静地拥住了冬香。
昨天晚上,jú治不是没有过这种预感。孩子放在家里的机会少之又少,难得夫妻二人单独住在东京的饭店。这种时候,冬香的丈夫会不会向她求欢?
jú治不知怎么一想就陷入了不安之中,不想在现实生活中真发生这种事情。不管冬香怎么拒绝,她丈夫仍然穷追不舍,以至于把她的右肘弄出了青痕。
冬香被丈夫攥住的时候,对方用的力气相当大吧?或者是她挣扎的时候撞到了chuáng框?
不管怎么说,冬香拒绝了丈夫。
“我喜欢你,所以除你之外,任何人我都讨厌……”冬香说得再明白不过了,jú治高兴得简直都要流出泪来。
态度如此坚定不移的冬香,显得少年老成而又可爱动人。
然而稍稍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就不可能单纯只是欢喜而已。
就算冬香坚决地拒绝,但对方终归是她的丈夫。一个结婚生子的妻子,拒绝和丈夫做爱。这样下去的话,今后冬香他们的夫妻关系怎么继续维系呢?
“我喜欢你。”刚才听冬香这样说的时候,jú治幸福得有些眩晕;同时,也表明冬香夫妇的关系由于自己的出现产生了裂痕,这和听到“原因在你”是一样的。
倘若因为自己,冬香夫妻之间的关系真的破裂了,自己怎么办呢?
jú治屏住呼吸,认真地进行思考。
冬香好像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丈夫。他们的确结了婚,还生了三个孩子,在性生活上,冬香与其说得不到满足,不如说她厌恶发生关系。
实际上,在认识jú治之前,性生活对冬香来说是一种痛苦,她说过当丈夫求欢时,她总是找各种理由进行逃避。
如果仅是这样,夫妻关系不会产生什么大的变化;然而,最近冬香拒绝得比以前更加坚决,根本不让丈夫得逞。以前还能冷淡地接受丈夫,自从认识jú治之后,就是被丈夫触摸到了,是否也会变得难以忍受?
冬香异乎寻常的固执,这次终于引发了她丈夫的怒火吧?这样一想,jú治就不能单单沉浸在喜悦之中了。
“从今往后会怎么样呢?”
刚才那种令人震撼的喜悦,现在却让jú治备感难过,心事重重。
即使这样,jú治转念一想:在现实生活中,像冬香这样的妻子也许并不少见。
事实上,在女性杂志上都大大方方地刊登着关于夫妇之间无性婚姻的文章。
据那些杂志讲,夫妻之间一个月没有一次性生活的话,就可称为“无性婚姻”。文章说,在四十多岁到五十多岁的夫妻中,这类夫妻占到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
其实jú治在和妻子分居之前,也有将近十年没有性关系了。
夫妻关系不会因此就会破裂,在一般的家庭中,无性婚姻并不少见,也不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相反,妻子们在抱怨“丈夫不把我当女人看”的同时,又觉得做爱非常麻烦,gān脆不做也罢。所以很多妻子认为,丈夫要求行房的话,反而是一种负担。也就是说,妻子们好像不是那么渴望性生活似的。
如果这样,冬香的态度也就说不上有什么超乎寻常的了。
“到了这把年纪,这种事情就算了。”这样拒绝的话,丈夫也不会受到多大伤害。相反,很多丈夫说不定还会感到庆幸,因为可以把目光投向其他的女人,在外边风流。
“但是……”jú治继续转着脑筋。
按照冬香的讲法,冬香的丈夫和那类风流的丈夫有所不同。
结婚已经十几年了,丈夫至今还不断向冬香求欢,而且相当主动,态度执拗。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无论jú治怎么想象,脑子里却浮现不出清晰的答案。
换作一般的男人,如果妻子这么厌恶的话,就不会穷追不舍地要求做爱。冬香的丈夫却反其道而行之,由此看来,他性格中可能存在着幼稚、孩子气的地方,或者因为冬香拒绝做爱,他由于赌气才故意向她求欢。
“果真如此的话……”
这时,jú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冬香的丈夫说不定已经察觉到妻子周围有其他的男人存在。他正是因为嗅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才固执地要求妻子和他做爱。
“怎么会?”jú治虽这样想,可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他的不安还是不断增加。
jú治试探道:“你丈夫不会知道我们的事了吧?”
过了一小会儿,冬香反问:“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