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等得已经心焦气躁,jú治还是不急于求成。
他极力压抑自己,让冬香独自在欢愉的花园中遨游,而且还尝试了花样繁多的体位,每次都让冬香领略到各种各样的快乐,让她的身体越来越适应自己。
这既是一种爱的表现,也是一种爱的调教。
刚才冬香也从正面、侧面,还有不久前刚刚尝试的后体位经历了爱的洗礼,每次她都会兴奋地高呼:“讨厌……”
在冬香为自己以这种形式做爱感到难为情的同时,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不断向上冲击,似乎弄得她目瞪口呆。
不过在jú治眼里,冬香越是狂乱,越是显得可爱。
“对不起。”冬香的话刚出口。
“没问题。”jú治拦住了她。
没有男人会讨厌女子兴奋的喊叫。女子叫chuáng的声音越是高扬,男人越是兴奋,欲望之火愈烈。
“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放心大胆地让自己快乐起来吧……”
是jú治的鼓舞减轻了冬香的心理负担,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压抑自己,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甜美、娇媚。
“好好,好极了……”
冬香终于能将自己身体深处沸腾出来的喜悦如实地说出口来。
“不行,哎,我已经不行了……”冬香的话宣布了她欲火中烧,正拼命向巅峰冲去。
“住手,请住手。”
冬香胡乱地甩着头发挣扎,jú治根本不会相信她心口不一的话语。
此时jú治倘若真按照冬香所说的停下动作,只能招来她用鼻子“哼”的一声表示不满。
jú治无视冬香口中的哀求,继续进行攻击。
“冬香,冬香……”每当jú治呼唤她的名字,冬香都乖乖地回应:“老公,老公……”
jú治唤了两次,冬香就答了两次。她这种一丝不苟的态度,愈发招惹男人的怜爱,jú治攻击进一步凶猛起来。
“哎,哎……”
眼下冬香只能吐出简短的词语罗列在一起,不久,她仿佛到了忍耐的尽头,“不行……”她只留下一个词,就登上快乐的云端,向空中的远方飘去。
做爱之后,冬香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与祥和。刚才疯狂的激战,转化成令人难以置信的寂静,不过她的身体好像还在贪恋性爱的余韵。
男人姑且不谈,高cháo过后的女人好像可以多次反刍刚才的快乐。
jú治拥着还处在快乐中的冬香,从她的颈项到后背,不停地抚摸。如果有前戏和后戏一说,那么jú治现在进行的就是后戏,对贪恋做爱余韵的女性来说,后戏是一种不可缺少的享受,进行完后戏,爱之欢宴才算结束。
“好不好?”jú治想起来似的问着。
“好。”冬香答道。
一问一答虽说不言而喻,可以说jú治知道冬香肯定这么回答,才故意问的。
“真厉害啊……”
“什么?”
“你的声音。”
“不许说了……”
冬香摇头制止,接着有些担心地追问:“隔壁会不会听见?”
“也许被人听见了……”
在这座住户很多的公寓,由于是大白天,说不定有人在偷听。
“不要紧啦,因为墙壁很厚。”
开始jú治是半开玩笑说的,看到冬香真的担心起来,就赶快宽慰她。这时冬香把脸伏在他的胸前,仿佛在说:“太棒了!”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打起盹来。虽这样说,但他们都知道时间不多,就是希望再躺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jú治惦记起时间,往chuáng旁边的时钟一看,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喂,时间不要紧吗?”
为什么自己要提醒对方?冬香正在静静地休息,就由她去好了,操心这种事说明自己还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吧。jú治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催她起来,冬香抬起脸来。
看着冬香的侧脸,jú治问道:“今天不用再坐新gān线了。”
望着微笑的冬香,jú治接着说:“因为一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是啊,就好像做梦一样。”
这种感觉冬香和jú治相同。他们互相点着头,结果最先下chuáng的还是冬香。
jú治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起了chuáng。当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冬香全身上下已经收拾齐整。
鬓发整齐、化着淡妆的冬香,真让人看不出来她刚刚做完爱。
“今天孩子们在家吗?”
“在,因为还在放chūn假。”
chūn雪(6)
冬香的丈夫是否也在,jú治心想,但没有问。
“下次什么时候能见?”
“学校开学以后比较方便。”
“学校什么时候开学?”
“从六号开始。”
等到那时,冬香的丈夫也上班了,这么说她白天可以自由了。
“老三上幼儿园,所以回家较早,但我一点以前回去就来得及。”
也就是说,只要是上午的话,两个人说不定可以相当频繁地见面。
“那一个星期一次,不对,一个星期两次也可以见吧?”jú治说道。
冬香微笑着问:“上午没有人来这儿吗?”
“打扫房间的人每星期来两次,把她换到下午就可以了。”
jú治说完后,又问:“你的意思是否觉得还是去饭店好?若是情人旅馆的话,新宿一带倒是有很多。”
“不,还是你这儿好,让我来你这儿吧。”
出入饭店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看到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当然了,如果这儿可以的话,什么时候都……”jú治指着冬香胸前挂着的高跟鞋项链问:“这个没被注意吧?”
“没有,没关系。”冬香答道。
“我们要让这只鞋子盛满幸福,我们也得变得更加、更加快活啊。”
“还要超过现在吗?”冬香惊呆了似的圆睁着双眼。
“真那样做的话,我就没法儿从这儿回去了。”
“不回去也行……”
jú治一边点头,一边想起祥子说的:“那个人一旦认真起来,可就不得了了。”
看起来,期盼事情朝不得了方向发展的也许是jú治自己。
冬香于三月末再次来到jú治身边,是上次见面的六天之后。
几乎一个星期就能见到一次,此事对jú治来说,至今好像还在梦中。这也是托冬香搬到东京之福,冬香说她今天可以从十一点呆到下午两点。
把孩子和丈夫留在家里看家,碰巧改成了这个时间段吧。
不管怎么说,把家里人扔在一边,赶到其他男人身旁的冬香,恐怕会被世间认为是自私自利、不可原谅的女人。但是,一想到连日来忙于照顾丈夫孩子,一直被关在家里的冬香,即使一个星期里有几个小时不在家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