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惨痛代价的。”说完这话,晓燕没有告辞便默默离去。
周末的下午,晓燕接到苇一的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并且好好谈一谈。不知为什么,晓燕就是提不起jīng神来,晓燕说,吃饭就免了吧,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苇
一说你不是那么厌恶我吧,离开公司我心里也不好受。晓燕说,我并没有指责你离开公司这件事啊。苇一说我知道你们背后肯定骂我忘恩负义。晓燕说做都做了,又
何必多做解释。
苇一说,我真的务必要见你一面。
于是两个人还是约在西餐厅,不为别的,只为这里人少,还有一半的桌子在室
外,是个说话的地方。
(五十九)
苇一来的时候,便仿佛满怀着喷薄欲出的情绪,他感慨地道:“晓燕,经过了
这么长时间的风风雨雨,我想我们俩也应该尘埃落定了吧。”
晓燕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我终于可以向你表白了,晓燕,我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需要的话,我
可以单腿下跪向你求婚。”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走到一块吗?”
“我不介意你跟朱广田的那一段纠葛。”
“你知道我介意你什么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补偿。”
“你太不明白了苇一,因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从我们认识开始,你觉得你付出过吗?在天都不动产,无论是你的走还是留,都是在你的利益不受任何伤害的前
提下做出决定的……你想过没有,你当初把朱广田带到我那儿去我是什么心情?你现在跑到文竹那去上班我又是什么心情?就凭她打我那一巴掌,你怎么就毫不犹豫
地站在了她的旗下?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回过头来找我?我想我们是永
无可能了。”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
“晓燕,我真的搞不懂你,你不是也承认那种不顾一切的爱只适合无知少女吗?”
“问题是你从来都没有不顾一切过,而爱情是需要不顾一切的……”说这话的
时候,晓燕想起了智雄出现在北京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感动总是让晓燕
心cháo澎湃。一个有家的男人尚可以为她这么做,可是苇一,他可有过这样的瞬间?
他永远是那个等着女人为他而不顾一切的男人。
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苇一说道:“晓燕,我知道你对朱广田还有幻想,是啊,瘦死的
骆驼比马大,是他让你开阔了眼界,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好日子……”
“我再说一遍,不是这么回事。”
“我告诉你吧,文竹不会放过朱广田,你夹在中间一定是牺牲品,钱算他妈什么东西,难道它就那么重要吗?”
“冯苇一,咱们俩不是在这儿演话剧吧?我们两个人谁更爱钱,时间会做出公正结论的。”
“我会富的,而且你也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苇一起身,充满愤恨地离去了。
他的牛排套餐几乎一口也没动,晓燕的金枪鱼沙律也是一样。望着苇一的背影,晓燕很难相信这便是那个她献出全部初恋热情的男人,他其实并不了解她,在许多
问题上他们也不能说服对方,可是他们曾经那么相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朱广田还是低价出让了他手上的王牌御览山庄,以解燃眉之急。事后,朱广田把晓燕叫到办公室,他说:“我承认这么做是割我的肉,放
我的血,但是钱去心安啊,至少我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我相信我还能东山再起。”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上班去了。”晓燕的眼睛,始终望着朱广田身后的墙壁。
“你急什么?我们不能聊一聊吗?”
晓燕不再说什么,扭身离去。
她听见朱广田在她的身后说:“商晓燕,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晓燕回过头来,冷若冰霜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可我相信你,在关键的时刻,你并没有选择离开。”
“公司倒闭了,我一样会离开,不会留在你的身边,拜托,醒醒吧。我们两个
人,永远不会在一起的。”
晓燕走了,但是朱广田还是自信地笑了笑。
(六十)
幸亏家里有一间客房,吵架的那个晚上,智雄便搬到了客房。
第二天下班之后,遵义便把柯俊送到了母亲那里,她不想让女儿看到父母亲冷战,恶言相向,这是对孩子最坏的影响。
送柯俊时,夏夕问遵义,是否出了大事,遵义只推说忙,而且是两口子都忙,没法照顾柯俊只好烦劳母亲,内心里,她是极不愿意让母亲为她担心的。但是夏夕
这个人并不好哄,她说,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完全是慈禧的口气。
遵义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把整件事想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一天晚上,遵义来到客房,智雄正靠在chuáng上看报纸,见到遵义进来,他不看报
纸了,但也不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遵义说道。
“不知道。”
“你想过离婚吗?”
“没有。”
“那你就离开她。”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需要时间。”
遵义真想脱口而出,真正需要时间的是我,智雄,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想过没有,我得用多大的勇气和心力来治疗这样的伤痛!我们今后还怎么在一起生活?可是她
知道,她不能这么说,因为只要这样说,他们一定会吵起来,智雄一定会说,那你和浩雄的事是怎么折磨我的?浩雄,浩雄,为什么他们分离了那么久还会出这样的
事?为什么在她人生的道路上,竟然是这两个她最亲近的人无情地伤害了她?
遵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那你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吧。”智雄艰难地说道。
遵义走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也正因为如此,智雄的心里也不是不难过和伤心的。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不对,看到遵义极度的伤感和
隐忍,他也决心跟晓燕分手。
可是他怎么跟晓燕说呢?
他发现他根本不可能向她开口,甚至都不会拒绝她,哪怕是她一点点的要求,
他都会无条件地答应她。
现在说分手,当初可是他从huáng山冲去了北京,现在他说一切都结束了,那曾经
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呢?晓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他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只是道理,他说不清。
在这段时间里,尽管智雄什么也没说,但是日益消瘦的他早已让晓燕心中明白了几分道理。是的,她觉得他不够果敢,不够有力量,但是他的投入、他的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