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动自发的就把她的脸正了过来,用手把她的头发全都抿到耳后,接着把眼镜小心的架在她的鼻梁上。
姚晚愣愣的看着他亲呢的举动,忘了要反抗。
"这才乖。"
他满意地揽过她的肩,吻上了她由于惊讶而微启的唇。一直到她发现,他的已经入侵到她的口内,企图勾引她的回应。
她终于惊惶的回过神来,用手抵在他的肩膀上。
"别碰我!"
"我们即将成为夫妻,你不能拒绝我小小的爱的举动吧。我也是会有需求的。"
口吻里是难耐的情欲。
"有需求,你可以找其他人发泄。"
嘴唇上有她厌恶的烟味。
"真是的。晚晚,你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他挽起她的黑发,深深地吸了口,用压压的声音说。
"我对你有欲望,只对你,而且非常qiáng烈。"
姚晚不出声,只是更用力的把他向后推。
"抱歉,吓到你了。我们今天是出来让你散心的,可不能坏你的心情。"
他看了看她皱眉的样子,又恢复到了一副温文尔雅,牲畜无害的样子。
然后把车座架上的烟和打火机丢出了窗外。
她有些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他朝她侧过脸轻轻得,颇无奈地一笑。
"你不喜欢烟味。"
"会很久吗?"坐在镜子前,姚晚向一旁不停忙碌的造型师问到。
"不用,你的五官很jīng致。只需要大致的qiáng调一下就可以了。"
"那要多长时间?"
"也就一会儿吧,不过要是你总是这么动来动去,恐怕时间会拖的很长。"
设计师看着这个情绪不佳的女孩。
知道听了这话,她应是可以有些安分了,不会再颇不耐烦地转来转去。
果然,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不动了。
"真是麻烦。"姚晚不由地低低的在心里抱怨。
原本,她是想出来散心,结果就是被送进了这家高级造型师的家。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爱打扮的人。
二姐在容貌上无可置疑的优势,让她觉得没有必要过于突出自己的长相。所以在穿着和首饰方面,她一向就没有什么要求。她的衣物基本上是由专人挑选,然后再穿。因为要维持家族的体面,那些给她的衣服,大都有些过于呆板,没有一点动人之处。
所以当她被送进了那间需要无数金钱堆积才能进入的著名造型师的化装室一个小时后。
出来时,一屋子的人,男男女女全都只会朝她看着,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样,安先生,你还满意吧。"
造型的设计师有点得意地说。
没想到只是稍加点缀,这个女孩竟有了完全另一番的面貌。连她自己都被完成后的效果给吓了一跳。
进门时,她站在卓然超群,清朗俊美的安平身边,显得安安静静,普普通通。
虽不起眼。可是却还是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原因就在于那双清澈而明亮的双眸,凭此她仿佛拥有一种纯正、高洁、dòng察世事的宁静悠远,
在流转之间,表达出某种深邃的韵味。
让人不由地想聚拢在她的身旁,但又仿佛太靠近,就会亵渎她。
那大概就是所谓的贵族气质。
不是咄咄bī人的,而是浑然天成的高贵。
这种气质一旦被人发掘,是可以颠倒众生,倾城倾国的。
"我就知道,晚晚。你是有本钱让人惊艳的。"
安平上前搂住她的腰,围着她转了一圈。
牵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借着抽回手,避开他装满了柔情的眼睛。
"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让我重新改头换面一番?"
"当然不只是这样。"
他向后指了指,已经被摆放在活动衣架上的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去试穿那些衣服,好不好。"
她不耐烦地撇了下嘴。
"我不想穿。我累了。"
光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偶让人在她的脸上,头发上弄来弄去,已经颇耗费了她的忍耐。她一向不喜欢和人靠的太近,要不是设计师是个女的,她早就走人了。现在,又要穿衣脱衣,没完没了,她怀疑这简直是种变相nüè待。
"这么说,可就对不起这些特意为你赶制衣服的设计师们了。去试试看,好不好?"
看着他用低声细语好言相劝的样子。
一旁的服务小姐,不由地也帮腔:
"小姐,你就去试试吧,这些衣服可是安先生前些日子亲自到这来选色,定样式。看在他那么体贴的份上,您也应该试试啊。"
"就是啊,还怕不合您尺寸,特意要求同一种样子,做了三件。男朋友那么关心您,该多幸福啊。"
另一个服务员也羡慕极了她有这么英俊温柔的男友。
姚晚暗暗有些生气。
这样一来,弄得她好像是个非常不知好歹的孩子,不由地瞪了站在一旁的安平。
安平却不说话,只是笑,眼里充满爱意死盯着她,满含宠溺。
姚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脸上也开始发烫起来。
"咳……那就拿来吧。"
她不由心头一紧,飞快地伸出手,不再看他的脸。
他却顺势牵住了她的手。
"算了,是我的错。你原本是要出来散心的。我却让你光坐在那里了。"
"麻烦你们,帮我把那些衣服送到我的公寓好了。"
接着不管她已经涨红的脸,和店员们一片暧昧的笑声中拉着她往门外走。
"你想去那儿,告诉我。"
安平熟练的驾着车,仔细地观察着副坐上沉默寡言的姚晚。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此刻正在不停的翻腾。
怎么回事,姚晚搞不懂他的想法,也不理解他的做法。
如果只是想让她的家人痛苦,他没有必要这么样的来讨好她。
娶她,这个他qiáng加的想法,应该不过只是他用来折磨她和她父亲的手段之一。
但也没有这么折磨的啊。虽然她没有经历过,可是所谓的折磨也不是这般的放低身段,好声好气的吧。
安平是一个天生的商人,是商人就不会去做赔本的买卖。
他究竟想gān什么?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该拿的,可以拿的。他是一点都没有客气,全部夺走了。
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呢?
姚晚觉得头痛了,她不由地提醒自己要小心,千万要小心。
小心着自己也不知该怎么保护的东西。
等到有一个微微温热的东西裹住了她冰冷的手后,她这才发现车子早就不动了。
她疑问地看向一边的安平。
"你在想什么苦恼的事?想的连眉毛都皱起来了。"
他一边把玩她细细的手指,一边关切地问。
"没什么。"
她看了看窗外的熟悉的景物,避开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