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姚晚见他一层又一层地将那些布拉开,也挑起了她的兴趣。
"是一个老爷爷送给我的。"
"老爷爷?"是学校里的老师吗?她猜测着。
"看,漂亮吗? "
他把一架用仿真材料做成的模型飞机炫耀地捧在手上,让她仔细端详。
"很……很jīng致。"
这么小的飞机模型倒做的细致入微,比例上不差分毫。颇让人观叹。
她接了过来。
这jīng美的模型让她心里生出些奇怪的预感。她不由地接过手来,盯着它出神。
嗯?她微拢眉心。
"姑姑,你是不是也觉得像?"
小寺凑近她的身边,摸着模型的机翼说道。
"像?像什么?"
"像我们全家那天坐去香港的飞机啊。"
姚程寺笑得毫无城俯,天真无邪的童真样子像一阵寒颤瞬间让她陡生惧意。
为什么笑的毫无芥蒂呢?
他怎么会笑着说这件事?
好像他的父母不是由此而亡的,只是乘坐飞机出国访问了。
"你看,连机号都一样呢。"
小寺没有看见姚晚脸上压抑的表情。
指着在右边机舱的位置有一个金刻的小数字--2509。
心头缩了缩,让她有些窒息感。
姚晚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不愿继续看着那个模型,她把它放到了一边。
"小寺,想爸爸和妈妈吗?"勉qiáng地扯出笑容她唏嘘又感慨地问。
"不想。"gān脆又冷静。
姚晚吃惊地抬头,看他那少年的脸上有了她陌生的冷酷。
"为什么?"
"我发过誓了。"小寺望着姚晚。
"在我没有为我父母报仇以前,我不想他们。"
孩子的脸也是可以带着恶魔表情的。
huáng昏越来越长了,五点的下午,阳光始终照耀着这片草地。把站在上面少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一个jīng神攫烁的老人柱着手杖走到了他的身旁。
"你把东西给她看了?"
"给了。"
"那你有没有照我教你的话去对她说呢?"
"说了。"
"她什么反应?"
老人颇有兴趣地遥望着天空里知返而归的小鸟,把手里的鸟食撒在草地上。
"好像吓了一跳。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当心。"
"呵……呵。做的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怀疑是最可怕的小虫,不久就会毁坏任何參天大树。
"我照你说的做了,那么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少年仰视着那个背对着阳光的人,yīn影里的眼睛。
"这是你要的联络地方和人。只要你找到他们。我保证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那个少年。
少年接了过来,迅速记在脑中然后用打火机烧了。迈步离开了草坪。
留在原地的老人,悠闲地看被食物引来的鸟儿正在轻啄鸟食。
"子平,这下我看你的婚礼可怎么办下去。"
第 18 章
事情过去快要半年了吧,姚晚叠着衣物的手又一次停了下来,望着chuáng上的行李箱发呆。
大哥出事的那段日子是姚家最为黑暗的时光,这半年来始终被她埋在记忆的深处。任何有关的事件,她都不愿意有人提及。可今天记忆的闸门却被一架模型和小寺的话再次打开,一团一团由于当时的伤心而忽略的东西又浮了上来。
她思索着出了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双肩上多出了一双温和有力的大手,她的肩膀上也多了一张放肆的嘴啃吮。
有点痛感,她才回过神,抱怨的看了看身后的人。
"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咬我了?"
这人属狗的吗,天气变热没有的厚厚的衣物保护,他就喜欢埋头在她的颈窝处留点他的印子。
"在想什么呢?我进来了,你都没注意。"
满意地看着那洁白的皮肤上有了红斑,他才停下问道。
"没什么。"
说了只是让他更不喜欢她去见小寺。不如不说。
他也没追问,只是继续朝她锁骨处进攻。
她扒开他的头,提高音量说道。
"好好说话,行不行?"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人有喜欢把人当骨头啃的奇怪嗜好。
"行。"
安平有点欲求不满的瞟了她一眼。
"怎么样,都整理好了吗?那些医生给你开的特制成药是有缺的话,我让人赶紧现在去拿。"
他坐在chuáng边,接过她手里的物件,清点着放进行李箱的东西。
"不用了。够多的了。"
衣物都是可以现买的,就是她的药是那里配不到的,所以整箱子几乎都是药。
"不行,古纪安的宅子靠海,又在山上风大,不然再带点特效的外药吧。"
说着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两之软膏放进箱子里。
不管怎样,他神经紧张是落下病了,对她的事情恨不得再多一个心去顾虑。
姚晚不拦他这过度的操心,反正拦也拦不住。
只是,
前天突然听他提起要去古宅,她到是愣了愣,安平一直都不愿意她出门,除非是由他自己跟着。可他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所以大部分她的出行目的地是他公司。
此次的目的地却安排的那么遥远,靠山又靠海的。
"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整理的手停了一下,含糊其词地说。
"去那比较安全。"
他把巨大的行李放到chuáng下,闪躲着她的目光。
"安全?"
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在这里不安全,外面反而安全?
心里一叹,瞒是瞒不过去了。
"晚晚,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目光里的他微笑着吸了口气,宣布重大事件的样子。
"后天我们结婚。"
她眨眨眼睛,像在消化这个消息。
"谁?结婚?"
有点困难地问。
"我,和你。"
他拉着她的手,纂在手心。
"早点和我结婚吧,这样我比较安心。而且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消息前些日子我也发出去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说。
"那,今天感谢你还记得要来通知我。"
这算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可别人都晓得了,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告知她一下就行了。那她是白痴?是智障?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安平摸了摸她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头抵着头,安平的目光里是一片真挚和焦虑。
"骆祖砚要我下星期和姚思简结婚。签定财产关系。"
什么?姚晚惊讶地望着他。
"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圈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这个qiáng势的男人首次对她承认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