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姑姑?"一个黑色的小小头颅从门后探出脑袋,试探性地轻轻唤了一声。
姚晚赶紧克制住想笑的嘴,闭上眼睛装睡。
蹑手蹑脚地向她靠近的脚步声,chuáng突然向下陷了陷,看来已经爬上chuáng了嘛,她在心中可以描绘出小小人儿笨拙的动作。
"晚姑姑,你睡着了吗?"
儿童轻轻的鼻息,温热地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晚姑姑,你真的睡着了吗?"粉嫩的小手摸了摸她的颊。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
嗯?想玩什么花样? 不管怎样,姚晚决定先吓一吓他。
"没有耶。"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
"小寺来了,姑姑怎么会睡呢?"她坏笑着,抱住吓得想要从chuáng上逃跑的小人儿。
"晚姑姑,你装睡!"小男孩有点恼羞成怒地抱怨道,努力想要挣脱开环着他的纤细手臂。
"哎哟,好痛。"姚晚忽然捂住自己缠满白色绷带的左肩,将脸埋在枕头里,看上去疼痛难当。
"啊?!晚姑姑,我……我是不是弄痛你的伤口了?"
怀里的小男孩顿时吓的僵硬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了,就怕碰到她的伤。
小寺,可真是好骗啊。姚晚紧紧咬住自己的舌间,免得自己破功笑出声来。
"小寺。我要……"她闷闷地从背后严肃地说。
怎么了?不会是要告诉他爸爸吧?好可怕哦。小男孩有点紧张地猜想。
姚晚邪恶地嘿嘿一笑,抬起无恙的右手。
"我要挠你痒痒了。"有镜子的话,姚晚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笑得就像是30岁的变态欧巴桑。
"呵……,呵……晚……晚姑姑,我错了。"
小男孩左躲右闪,又有所顾及,怕再碰到她的伤。只能笑的气喘嘘嘘,屏屏求饶,才终于让'魔爪'住了手。
"来,告诉姑姑,是你爸爸送你来的吗?"
"不是,是爷爷让我来的。"
"爸爸?"姚晚有点吃惊。
"爷爷说你一个人养伤太寂寞,要我来陪姑姑。"
这是好听的说法,养伤。
姚晚苦笑。
其实,这次的事让姚启扬简直有点勃然大怒的意思了。尤其是对于她私自下山而没有通知任何保安的行为。所以,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她被关了禁闭。足不出户,天天呆在香港的这座二姐的私人别苑里养伤。
"晚姑姑。"暖暖的小手摇了摇她。
"什么事?"她低下头,见那张清秀俊俏的小脸上堆满了神秘的表情,眼底涌动着一种难辨的情绪。
他不说话,但看上去就好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想告诉她,弯了弯小小的手指,示意她低下点头。
她照做了,顺便将头略微一侧,让耳朵更凑近一些。
"晚姑姑,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就在姚晚还没能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双唇上被一个温热湿润的,柔软的东西给轻啄了一下。
嗯?
这种触感?自己该不会是被才满九岁的侄子给吃了'豆腐'吧。
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
"小寺,你从那里学来的这种……呃,这种表达情感的方式?"
大哥大嫂都不像是会在孩子面前上演'限制级'的镜头的人呐。
"是我刚才上楼来时,看见二姑姑和一个不认识的叔叔在花园的中厅躺椅上就是那么做的。"
二姐?那另一个难道就是?
不知为什么,姚晚突然觉得隐隐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许去!" 一只白嫩的手圈住了他的颈项,柔软的身体像条蛇般人也紧紧贴上了他的后背,故意用一种幽怨娇媚的口吻轻轻地说道:" 安平,你是我的人,gān嘛要去我爸那!别去了!人家会好想你的。"
"呵……思简,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是任何人的。"
仿佛为了配合这柔情蜜意的氛围般,他的修长灵巧的手轻轻伸入了姚思简畅开的前襟,慢慢在那洁白的胸部上游移着,
"而且这是你爸爸的安排,我没有理由拒绝啊。"
"那……那个鬼地方,……你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她忍不住边在安平熟练的爱抚下轻喘,
"……不如……留在香港做我的经理,我……我明天就宣布,爸爸他……鞭长莫及,管不了的……"
他的手指拥有魔力,第一次和他做爱时,她就知道了。被那双手碰触过的地方,是可以燎起一片熊熊欲火的。
虽然姚思简已经欲火焚身,可为什么,她不安地看着那双深邃,黑暗,隐匿,冰冷的眸。
他一点都没有打开,他的人,他的心,即使是他的欲望。
姚思简有点挫败地闭上了眼。
"不行的,思简,不行。我得去,我不能让你爸爸对我有所怀疑。"
他完美面具下浮动着嘲笑的嘴脸,最近他有点厌烦姚思简一刻不停地纠缠。这也是一个摆脱的好机会。
"可是……,那是一个……一个不成气的黑帮。派……派你去不等于……"
虽然她嘴里还说话,但声音已经动摇得让人一听便知,她早已失去了理智。
"你忘了,我本来就是陇也会那样的黑帮出来的啊。"
"但是……,我……"此刻,她已经忘了如何组织语言。
"没有但是了,思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微笑着用手推下了她最后的一件文明的外衣。
卧室里只剩下原始的律动和喘息声。
"安先生,一切都照你的计划布置好了。"
"嗯。"
他简短的jiāo代了几句后,就结束了这次的通话。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那么就差……
看着一位美丽高佻的私人空姐袅袅地走来,他心中有了主意。
"什么事?安先生。"她显然有点惊讶于自己会被人突然捉住了手腕。
"你可以叫我安平。"他笑容可掬地抬头说。
温文尔雅,俊秀亲切的脸,一般女人都不会抗拒的。
果然,她羞涩的红了红脸。好俊美的男人啊,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连心脏都快停跳了。
"你知道这次的私人航班载的是谁吗?"
"不知道。"这次的航班所有的客户资料都被保密了。
但他不是随行的护送保镖吗,怎么还来问她?
"嗯。是这样……"他忽然朝她邪佞一笑,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然后,拉着有点被惊艳住的她往密室走去。
一直到最后,临上飞机也没能把礼物送到二姐的手上。
姚晚半躺半靠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叹了口气。
气馁地盯着桌上,那份'支离破碎'的礼物。要不是因为当时突然受到攻击,这个jīng美的玻璃制品怎么也不会被她不甚摔的四分五裂。叫她怎么拿给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