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重山去世前,主动将王纹耀让位给当时最能战斗的诗武妖侠,新的王纹耀在突重山下葬的当日,便率领shòu族大军与翼族展开激战。翼shòu战争几乎成了诗武妖侠文化形成和发展的舞台,战争文化竟然以大规模杀戮为契机开始繁荣起来。
如果不是翼族的财宝终究是有穷尽的,也许这场战争就会以shòu族的覆灭为收场了。渐渐地,翼族天宠认识到僵持不是目的,必须在还没有耗尽自己之前给自己找到台阶下来。
魁拔850年,在龙族gān预下,shòu翼双方天宠签署《北四分界成约》,相约翼shòu以北四峡谷为界东西分立,永结安好。但心与心之间的友好却是任何条约都建立不起来的。
这场没有胜负的战争,让shòu翼双方的军人都不服气,都一直把对方看成是仇敌,平时的军事训练都以对方为假想敌,觉得总有一天还会来上一次百年战争。
láng勇将军在得知翼族国王成为神圣联军主帅之后,马上就把将要进行的战争看成是shòu翼战争的继续。他特别请求迷麟把正专注于研究集团性脉术攻击的奇衡三派给他,专门研究应对飞行攻击的好办法。
láng将军对奇衡三的好感来自于他和奇衡三的一次非正式合作。灵山军作战初期,láng将军一直苦于琢磨无纹耀士兵与有纹耀士兵的战力匹配问题。他从诗人的角度非常认同迷麟提出的抛弃纹耀、公平对决的做法,但又从正规军将领的角度认为,必须解决在对手不按你提出的规则放弃纹耀的时候,你如何有威慑手段让对手知道不放弃纹耀就更吃亏。他现有的手段就是他的纹耀战器,可是那么多士兵该做些什么呢?难道就在一旁看着,等着对手把纹耀放下,再jiāo战吗?或者是,在明显不公平的实力较量中白白吃亏。
láng将军有一次想得烦了,喝酒过量,丑态百出。士兵们看不过去了,叫来奇衡三为他配制解酒药。jiāo谈中,奇衡三医生知道了láng将军的苦恼,也没多说什么。几天之后,奇衡三找到láng将军,说要找一些战斗时收缴的纹耀做个试验。
“láng将军,”奇衡三客气地说,“我想试试很多纹耀放在一起,是不是可以当一个纹耀做纹耀共鸣?”
“不用试了,我明白了。”láng将军兴奋地大叫起来,“天才呀!”
从此,灵山军与对手jiāo战前,都会出现这样一个景象:一些装有成堆的纹耀的小车被士兵们推出来,摆成一个阵列。láng将军向对手说,“我们现在都放下纹耀,来一次公平的对决。如果一定要用纹耀,这里也有。”
这时,士兵们会一起发力,让纹耀堆发出共鸣,造成非常壮观的谐脉阵,告诉对手,这样使用纹耀比每个人用自己的纹耀助力是要可怕得多的。
很多对手在这样的景象面前一下崩溃,他们马上会估算出自己的实力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击。于是他们就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按照láng将军的要求做,进行无纹耀对决;二是遵守纹耀不离身的传统,去接受多纹耀谐脉阵轰击,那结果会更惨。
láng将军就此有了只属于他的战法,也有了一位值得佩服的朋友。他真想不明白,基思卡人怎么会这么聪明?很多在他看来想破了头都没办法做的事,只要跟奇衡三说了,没几天,他就会给他送来惊喜。有时,奇衡三刚说出几个字,他一下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可那几个字就只有奇衡三才能说得出来。
“脉阵能快速组合吗?”这就是奇衡三为对付翼族进攻想到的思路,下面的话láng将军自己就能接着往下说了,“用多组集团式纹耀共鸣配合移动阵列,构成有尖刺状的大范围防空脉阵,不让他们落地。”
“集团式纹耀谐脉阵能够加qiáng脉冲的有效she程吗?”
“哈哈,你要是生在百年战争的时候,那仗就不用打一百年了。”
在神圣联军进攻前的日子里,láng将军和奇衡三一直研发着各种战法,经常集合一些士兵,用收缴来的成堆的纹耀排布成各种各样的阵型,试验着各种各样的效果。围观的士兵不时发出喝彩,迷麟看到都一直给他们鼓掌。
“我没有违反你说的公平规则吧?”láng将军问。
“谢谢你那么看重公平。”迷麟说。
“我能有多大的权力?我是说与神圣联盟作战的时候?”
“我不知道,”迷麟说,“我和我的主人会在你安排的位置上听从你的指挥。”
“为什么?”láng将军对迷麟的回答大感意外。
“我们一直只是战士,最好的战士不一定能够胜任指挥官的工作。”
“我越来越明白你说的公平是什么意思了。”láng将军说,“值得为之一战。”
就此,láng将军成为下一段战争的主角。
当自信满满的神圣联军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候,他突然眯起眼睛,“苍茫雪野风停,天边村落,隐约贺岁鼓铃……”
在士兵们喝彩声中,láng将军充满激情地麾师迎敌,给qiáng大的敌人一次酣畅淋漓的痛击。破空飞艇自发明以来第一次被人为击落,在上面指挥战斗的风能负伤。
之后,更多的联军士兵开进shòu国,láng将军率灵山军与对手转战shòu国各地,一打就是两年。
“我láng勇不是shòu族的叛徒,而是shòu国的战士。我不过是想帮助一位失明的龙族老者回到他的故乡,shòu族的百姓们也觉得这是很正当的事情,可是有些无事生非的外国佬却一定要让shòu国的土地燃起战火,那我就只能让他们知道,一个shòu族的将军要走的路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
láng将军的说辞打动了shòu族的百姓,他们都觉得láng将军的行为没有什么过错,是神圣联盟的种种做法造成了现在的混乱局面,如果让láng将军保护着龙长老顺利通过shòu国,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在他们眼里,láng将军不是敌人,神圣联军才是敌人,láng将军是为国家在打敌人。
很快,神圣联军的一种恶劣行为更加重了当地百姓对他们的恶感,他们在败给láng将军失去纹耀后居然抢夺百姓的纹耀,当作自己的临时能量之源。这就使得原本局限在军人范围内的纹耀混乱一下扩展到全社会。
láng将军从中受到启发,也把抢夺纹耀视为主动占据重要战略资源的手段,每到一处,先把纹耀收缴到手,免得敌人抢去。而在百姓们看来,与其把纹耀jiāo给外族人,还不如jiāo给本来就是shòu族的láng将军。shòu国的纹耀制度一下瓦解了。
“我们不能在你的家里这样打下去了,láng将军,为什么shòu国的百姓就这么倒霉呢?”龙长老对láng将军说,“他们是想把我们缠在这里,我们就要让他们都分担一些,特别是那些富裕一点儿的地方。”
“长老的意思是,去树国?”láng将军一下就明白了龙长老的意思。
“让shòu国的人们喘口气吧,我觉得他们已经算是我们的朋友了。”
“可是,那儿离龙国就远了。”
“绕些路而已。”
5.3 辉妖的树国
树国位于shòu国南部,以长梦之河中下游为界河。树国的土地被视为地界最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地,到处都可以看到巨大的朴树。中等大小的朴树的树冠足可以覆盖一个中等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