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呀。”tamaru临走时再一次对牛河说道。
tamaru走进车站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插入电话卡,拨下牛河说的电话号码。是市内的号码。大概在涉谷区。六次铃响之后对方接起电话。
ramaru略去前言,告知高圆寺公寓的地址和房间号。
“记下来吗?”他说。
“能请您再重复一次吗?”
tamaru重复道。对方记下,然后复述。
“那里有牛河先生在。”tamaru说。“知道牛河先生的事吧?”
“牛河先生?”对方说。
tamaru无视对方的发言继续道。“牛河先生在这里,可惜已经失去了呼吸。外表看来不是自然死亡。钱包里有几张【新日本学术艺术振兴会专任理事】的名片。警察发现这个的话,弄清楚你们之间的联系也是早晚的事。在这样的节骨眼大概会很麻烦。尽早处理比较好吧。这样的事您最上手了不是吗?”
“您是?”对方说。
“亲切的通报者。”tamaru说。“我这边也不喜欢警察。和你们一样。”
“不是自然死亡?”
“至少不是老死,也不是安稳的死。”
对方沉默了一会。“那么,那个牛河先生在那个地方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这个不清楚。详细的情况只有询问牛河先生,不过刚才也说过了,他不在能够做出回答的状态。”
对方停了一会。“你恐怕是和来到酒店套房的年轻女人有关的人吧?”
“这是无可奉告的问题。”
“我是见过那位女性的人。这样说的话就明白了。有想要转告她的事。”
“在听着呢。”
“我们没有加害于她的打算。”对方说。
“倒是能理解你们拼命的搜查她的下落。”
“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
“可是说什么没有加害于她的打算。”tamaru说。“根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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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之前是短暂的沉默。
“简单说来在某个时刻状况发生了变化。当然,周围的人都深深的哀悼领袖的死,。但是这已经结束了,是已经完结了的案件。领袖的身体抱着病恙,在某种意义上是自己寻求着终止符的到来。所以作为我们对于这件事,也不想再追究青豆小姐。我们现在寻求的是和她对话。”
“关于什么?”
“关于共同的利害关系。”
“可是这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对于你们来说有必要和她谈话,可是她却不一定这么要求。”
“应该有能谈话的余地的。我们这边能提供给你们不少东西。比如自由和安全。还有知识和情报。不能在中立的场所好好jiāo谈吗。什么地方都行。到你们指定的场所去。保障百分之百的安全。不仅仅是她,和这件事有关的全体人员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谁也不需要再逃跑了。应该是对双方都不坏的事吧。”
“这是你说的。”tamaru说道。“可是没有足以信用这个提案的根据。”
“总之请您这么传达给青豆小姐。”对方忍耐心qiáng的说道。“事态非常紧急,我们也还有一些可以出让的余地。关于信赖性,如果需要一些具体的根据,我们会考虑的。只要向这里打电话,任何时间都能联系上。”
“不能再说的简单一些吗。为什么你们这么需要她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情况变化了呢。”
对方小小的呼吸着。然后说道。“我们不再能听到声音了。对我们来说是丰裕的井。不能够失去的东西。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那么为了维持这口井,你们需要青豆。”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于此有关的事,只能说到这里。”
“深田绘里子怎么样,你们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吗?”
“我们在现今的这个时间不需要深田绘里子。她在哪里做什么都没关系。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怎样的使命?”
“有些微妙的来龙去脉。”对方停了一会说道。“对不起,现在无法将详细的事情讲明。”
“好好考虑你们的立场比较好。”tamaru说。“现在游戏的发球方在这边。我们可以自由的联络你们,你们却不行。我们是谁你们也不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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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主导权现在在对方。也不知道你们是谁。可是不管怎样,这不是能在电话里jiāo谈的事。现在说的这些,我已经说的太过了。恐怕在我被赋予的权限以上。”
tamaru短暂的沉默着。“好吧,关于提案会考虑看看的。这边也有商谈的必要。也许之后在联系你。”
“等着您的电话。”对方说。“虽然是重复的话,这份提案对于哪一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我们无视这份提案或者拒绝呢?”
“那样的话,我们只能照我们的方式去做。我们多少有些力量,也许事情会毫不留情的变得十分粗bào,也许会给周围的人带去麻烦。不管你们是谁,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这恐怕对双方都称不上是愉快的发展吧。”
“也许是那样。不过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需要花时间吧。而且借用你的话来说,事态非常紧急。”
对方的男人轻轻咳嗽着。“也许是会花时间。或者说,也许不会那么的花时间。”
“不实际的gān一下是不会知道的、”
“正是。”对方说。“那么,还有一件必须指明的重要的要点。借用你的比喻,确实你们掌握着游戏的发球权。可是这个游戏最基本的规则恐怕你们还不清楚。”
“不实际gān一下是不会知道的。”
“实际gān了的话,gān的不好也许会变成不甚有趣的事。”
“彼此彼此。”tamaru说。
包含着多种暗示的短暂的沉默。
“那么,牛河先生的事怎么样?”tamaru问道。
“会尽早到那里去。哪怕是今天晚上。”
“房间没有上锁哦。”
“对此表示感谢。”对方说。
“话说,你们会对牛和先生的死表示深深的哀悼吗?”
“不论是谁,在这里都会对人的死进行深深的悼念。”
“悼念一下比较好。是很能gān的男人。”
“但是还不足够。是这样的吧?”
"任何地方都没有能永远活着的能gān的人。"“你是这么想的。”对方说。
“当然。”tamaru说。“我是这么想的。你不这么想吗?”
“等待您的联络。”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tamaru沉默着挂断电话。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有需要的话由这边去电话就行。从电话亭里出来,他走向停车的地方。深蓝色旧式丰田卡罗拉的小面包车,毫不引人注意。车子开了十五分钟之后,在没有人烟的公园前停下,确认过没有人后,将装着垃圾的塑料袋绳子和橡胶轮胎扔掉了。还有手术用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