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百川点点头,这次来者不善,都是真家伙!
武钢建议让二梯队的人赶紧上,说不定能挽回些败局。但龙百川不同意,此时让二梯队的人上阵,等于让他们送死。目前这种情形,上多少,死多少!
“那怎么办?”武钢急得又想拍桌子。
龙百川沉吟一下:“启动反gān扰系统!尽量联系上我们的人!现在敌不动,我亦不动!这群野láng们,他们的武器和战术都已经超越了我们将近十年,世界上最顶尖的侦察大队,这个名头一点儿不带chuī嘘的啊!”
在野láng突击队的大本营,蒋小鱼、鲁炎和张冲被虎背熊腰的派克严密看守着,一动都不能动。蒋小鱼侧耳听到隔壁野láng指挥部里传来一片杂乱的jiāo谈声,还夹杂着得意的笑声。
蒋小鱼觉得有些不妙,赶紧叫鲁炎听听那帮人在说什么。
鲁炎专心的听了一会儿,告诉蒋小鱼和张冲,咱们这边吃了败仗,现在已经停止进攻了。
蒋小鱼和张冲一听,都急了。
“都gān什么吃的!平常一个个气死大辣椒不让独头蒜的,怎么关键时候全都拉稀了!”蒋小鱼恨不得自己拎条枪出去打。
派克瞪着眼把手里的枪一扬,蒋小鱼赶紧收声,做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看派克转过身去,蒋小鱼悄声对鲁炎和张冲说:“咱要是再不采取点行动,再这么打下去,咱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鲁炎不知道蒋小鱼又想玩什么yīn招,但他警告蒋小鱼,来的时候龙百川已经jiāo代过,到了人家大本营要守规矩,可不能丢人现眼闹笑话。输了仗不要紧,输了人可就不值得了!
蒋小鱼不屑,要能打得赢仗,管它使什么招?看人家那三十六计里面,除了最后一个走为上,哪一招不是yīn招?
东方终于破晓,此时滩头已经是一片láng藉。在丛林里,陆续有蛙人大队的队员或是被抓获,或是被淘汰。
乌云和阿甘依然全身浸泡在水洼中。阿甘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悄悄跟乌云说:“后援部队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准备管我们了啊!”
“别说话。”乌云制止了他。
几个野láng突击队员从不远处走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们迅速摆开T字队形,全线戒备。
“妈的,这缩头乌guī要当你当!反正早晚要打,放马过来吧!”在泥泞湿滑的水洼里泡了一晚上的阿甘再也忍受不了,忽然从水洼里一跃而起,抬枪朝几名野láng突击队员开火。
野láng突击队忽然受到袭击,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阿甘趁机迅速朝一棵树后躲去。
野láng队突击队有一名队员中弹,其他人很快镇静下来后迅速分散开。
躲在树后的阿甘看到对方反应如此快,不免有些吃惊和心虚。他用枪托敲敲钢盔,让自己镇静些,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猛地从树后冲了出来,向野láng们发起了攻击。
然而这点火力显然对于训练有素的野láng突击队来说,显然根本不起作用。几只野láng在树后用步话机jiāo流,确定对方只有一个人,甚至放弃了用枪,野láng队员们拿起匕首向阿甘包抄过去。
一名野láng队员首先快速移动身形,吸引阿甘的注意,阿甘果然上当,举枪she击。无奈对方身形移动太快,忽左忽右,阿甘怎么也瞄不准对方。就在阿甘追击这名队员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走进了野láng队员的包围圈。
两名野láng队员从大树上跳下,将阿甘扑倒在地,阿甘手中的枪掉落在一边。阿甘运足力气挣脱开对方,也亮出了自己匕首。
两名野láng相互看看,笑了笑收起了匕首。
一个对另一个说:“让给你了!”
另一个点头:“好,上次你欠我的那顿酒就不用请了!”
说着走到阿甘面前。阿甘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大喊着冲他扑过来。对方施展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三两下阿甘手中的匕首便飞了出去。
阿甘挥着拳头再次冲来,拳头疾风骤雨般砸向对方。那名野láng躲过了阿甘的一阵组合拳进攻,忽然扬起一脚把阿甘踢到在地。阿甘不服气,再次爬起来挥拳打向对方,这回轮到对方发动了攻势,拳拳凶猛,将阿甘bī得步步后退。
阿甘最终败下阵来,被对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野láng突击队大本营的仓库里,蒋小鱼不断地向鲁炎和张冲使着眼色。
“你安生点儿能死啊?”鲁炎看也不愿意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
蒋小鱼并不在乎鲁炎的态度。他刚一直在琢磨,演习没有规定俘虏不可以逃走,而且刚才那傻大兵也说,这次演习一切细节都是要尽可能接近实战的,这要是实战,咱们更可以即兴发挥发挥了!
看鲁炎不理他的建议,蒋小鱼又招呼张冲。张冲倒也gān脆,反正你说怎么gān咱就怎么gān吧!
蒋小鱼有了主意,他叫鲁炎做翻译,自己要跟那大兵派克对话。
说完,蒋小鱼开始咳嗽了起来。派克转头厉声制止,蒋小鱼不但没收声,反而越咳嗽越厉害。
“我口袋里……有药……帮帮我,我有哮喘!”蒋小鱼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
鲁炎用英语跟派克翻译了一遍。
派克将信将疑地看看蒋小鱼:“给我老实点儿!”
可是蒋小鱼非但没有“老实”,而且咳得满脸通红,不一会儿就翻了白眼儿不动弹了。
张冲也不管派克能不能听懂,大叫起来:“这小子不行了!快!没气儿了!”
派克将信将疑地走过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张冲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看到派克走到自己身边,张冲腾起剪刀脚一下锁住了派克的双腿,派克刚要反击,蒋小鱼忽然睁开眼睛,抬起一脚正中派克的面门上,派克顿时昏倒在地上。
因为派克倒在张冲旁边,而张冲的手被绑在后面,只能用脚一点点摸索着派克的衣服口袋。
“什么刀都没有吗?指甲刀也行啊?”蒋小鱼指挥着。
张冲什么都没摸到,蒋小鱼gān着急帮不上忙。这大兵怪不得上不了前线,身上一点基本装备都没有!
蒋小鱼的眼睛滴流转着,忽然看到墙角处箱子顶上放了一个空酒瓶,顿时有了主意。他把脚伸到了张冲面前。
“帮我把鞋带解开。”
“滚犊子!我的手要是能动啥事都用不着你了!”张冲回敬他。
“谁让你用手,我是说用嘴。”蒋小鱼说。不等张冲瞪起眼睛骂他,蒋小鱼赶紧解释,自己准备拿靴子当pào弹把对面那酒瓶打下来,利用玻璃碎片就能把绳子给割断。
张冲忍着厌恶,勉qiáng把蒋小鱼的靴子鞋带给解开了。
“你他妈多久没洗袜子了?”张冲吐着唾沫问。
蒋小鱼并不理他,瞄了一下对面瓶子,把靴子使劲儿甩了过去,可惜误差太大,靴子只打中旁边一个破箱子,落了下来。
一看没砸中,张冲气得又要骂他。
蒋小鱼已经把另一只脚伸到了他嘴边,张冲一脸痛苦。
在外面的激战中,蛙人大队败势明显,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战士在苦苦支撑着。向羽和巴朗见势不妙,早就放弃了正面的jiāo锋,改从侧面潜入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