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刚下水,廖勇就如一条狡猾的海鳗一样从水底钻出,偷袭张冲。张冲在水下根本不是这个水妖的对手,几乎要被廖勇的水下擒拿缠死在水底。
张冲在水下呛了水,一次次地想要浮出水面,却又一次次的被廖勇拉回了水里。他使用各种招数费尽全力想摆脱廖勇,终于得逞,láng狈地上了岸。可是岸边的烟雾还在弥漫,张冲闭着眼睛瞎撞,一次次被廖勇的拳头击倒。
无奈之下,张冲只得铆足了劲儿向山上爬去。刚到了山顶,张冲好不容易有了喘气的机会,廖勇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小子真是叮上我了。”张冲狠狠骂着,再次迎战,可是之前缠斗已经让张冲的体力消耗大半,此时更感不支。眼看廖勇伸手去抢自己腰间的信号弹,张冲一咬牙,抓住廖勇一起翻下身后的山崖。
关键时刻,廖勇一脚踢开了张冲,伸手拽住悬崖边的一棵小树,就在这个瞬间,张冲已经掉落了下去。
6号huáng海波正走着,被沼泽地旁一阵打斗声吸引,原来是蒋小鱼和鲁炎打在了一起。蒋小鱼把背包往地上一放,说:“这方圆50米就是我的营地,想拉开我的信号弹,就先把我放倒在这里!”
听了这话,huáng海波知道蒋小鱼的信号弹就放在包里,因为信号弹离开人50米外就会自动引爆。这时鲁炎也把包放在了一旁,两人展开了近距离的搏击。
huáng海波瞅准了他们丢在旁边的背包,准备来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正慢慢朝背包方向爬去,不想向羽从沼泽中一跃而起,将他擒住。
很快,向羽拉响了huáng海波的信号弹,广播里立刻响起huáng海波被淘汰的宣布。
蒋小鱼、鲁炎和向羽三个人穿过茂密的树林,正继续往前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建筑的废墟。这是一片低矮的平房,由于年久失修,有的塌了顶,有的倒了墙,已经惨不忍睹了。
蒋小鱼叫两人留在原地,自己首先走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才回头叫鲁炎和向羽,准备就地休息,吃饭睡觉,再进行下一场战斗。
“你还有心思吃饭?”鲁炎问道。
“打仗也不耽误吃饭啊,我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们弄吃的。”蒋小鱼说着,走出了破房子。
再说滚下山谷的巴朗,腿上被石头的棱角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撕下了一截裤腿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一瘸一拐在山林中走着。
忽然,一个虎背láng腰的人跳到了巴朗的面前,巴朗抬头一看,是绰号“独láng”的10号队员江路。
江路看了看巴朗受伤的右腿,幸灾乐祸地笑了,这次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仗着自己腿脚灵活,江路立即朝巴朗冲了过来。巴朗虽然腿上受伤,拳头上却丝毫不吃亏。三两招后,江路没占到半点便宜,跳到了一边。
江路冷笑着,掏出了他的武器——一副纯钢打造的带着锋利尖刺的钢指套,巴朗不禁倒退两步。
江路带上了那副钢指套,如恶láng一般朝巴朗扑了过去。巴朗因为腿上有伤,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江路在脸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但巴朗很快就爬了起来,迎战再次攻来的江路。
作为曾获得火蓝匕首的shòu营老兵,尽管一条腿负伤,但巴朗还是凭借自己石头一般的意志和石头一般的拳头,将“独láng”江路打倒在地,拉开了对方的信号弹。
站起身来的巴朗,此时身上也已经是鲜血淋淋了。
蒋小鱼从附近的浅海区没费多大劲儿就捞出了几条大鱼,可等他拎着鱼回到破平房时,却发现鲁炎和向羽扭打成了一团。
蒋小鱼忙扔下鱼,费劲地把两个人拉开,瞪着两个人说:“和平!和平!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吗?哪有跟兄弟动手的,你们良心都夹胳肢窝里了啊!”
向羽和鲁炎这才放下了拳头,不约而同看了下蒋小鱼扔在一旁的鱼,看来两人都饿了。蒋小鱼一乐,吃鱼没问题,要吃鱼,就不要打架,想打架,就吃不上鱼!
鲁炎和向羽都不说话了,他们的肚子也都饿坏了,可是谁都没有工具,总不能直接抓着鱼往嘴里塞吧。
这事儿自然难不倒蒋小鱼。只见他把帽子上的海军军徽摘了下来,把上面的铁片砸扁磨尖,很快做成了一把小刀,将鱼切成小片,用芭蕉叶端给了向羽和鲁炎两个人。
“就这么吃?”鲁炎惊讶地问。
“当然了,咱不能生火,否则会bào露目标的。”蒋小鱼拈了一片丢进嘴里,吧咂吧咂吃得挺香。
蒋小鱼边吃边教育其他两位:“在日本这叫刺身,名贵着呢。咱这种情况,有的吃就不错了。”
鲁炎先是勉qiáng吃了一两口,就慢慢放开大嚼起来,但向羽始终保持着警惕。忽然,他看到鲁炎拿起自己的背包,而信号弹就装在那里面,向羽立即问:“你想gān什么?”
“不gān什么。我搜集了点淡水,自己背包装不下了,分给你点儿。”鲁炎冷淡地说,将水瓶塞到了向羽包里。
夜晚,不时有信号弹升起点亮夜空,广播中也在不断地公布着被淘汰者的名单。但这并不影响蒋小鱼在破平房的一角呼呼大睡,鲁炎半睁眼迷糊着,向羽却始终警惕地靠在一边的墙根坐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蒋小鱼是在广播声中醒来的。经过一天的搏杀,还有18名幸运儿没有被拉响信号弹。为了方便彼此寻找目标,武钢在广播里一一宣布了幸存者名单。
蒋小鱼醒来后,才发现向羽不见了。这家伙也真是,吃了鱼连谢一声都没有就跑了,蒋小鱼愤愤不平。
鲁炎劝他别费工夫,向羽跟他们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昨晚没有趁两人睡着把他们的信号弹拉响,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两人从破平房出来,继续往前走,走过一丛灌木,鲁炎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人。两人赶忙躲在灌木后探望,只见那个人趴倒在溪水旁,任溪水在身上冲刷,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蒋小鱼和鲁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那个人翻了过来,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三道狰狞的伤疤。
“张冲!”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赶紧把他背起来,回到了破平房里。几口水灌下去,张冲渐渐有了意识。
张冲醒来,立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边叫边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蒋小鱼和鲁炎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胳膊已经皮开肉绽,并且红肿得老高。
蒋小鱼和鲁炎看着眼前这个如钢似铁的汉子伤成这样,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痛心不已。
张冲望着两个人惨笑了一声:“犊子们,老子丢人了啊!”
鲁炎检查了下张冲的伤势,他伤的的确不轻,肩关节脱臼,伴有严重的开放性伤口。鲁炎尽管学过医,但是苦于这种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无法施救。
但是如果再拖下去,张冲的这条胳膊就得废了。
只有一个办法,鲁炎拿起了张冲的信号弹。蒋小鱼一把拉住他,“你想gān什么?我们不能害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