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玉问,“我是cháo州人,还是客家cháo州混居的地方,也没少吃这焖狗肉,可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做?”
欧升达笑道,“这里有个诀窍,那就是炒。锅烧热,不用放油,把狗肉狗骨倒进去翻炒,翻炒中会出很多水,将水铲出不要。一直至没有水出,锅开始gān,有点焦焦的。开始放油,下大茴香,大量姜,陈皮,香叶,小量桂皮,继续翻炒。狗血要留下,翻炒至狗肉熟透的时候,放狗血下去翻炒。调味即可。整个过程要不停翻炒,不用盖盖子。”
“欧董真是美食家啊。”徐中方赞叹道。
大快朵颐了一阵,徐中方道,“欧董,今天就三个人,有些话我也就直来直去了。”
欧升达看着徐中方,“徐市长请讲。”
“是这样,前一阵子,光玉对我说他也想进入房地产界,可是,他自己又没什么经验,所以,想找个有经验,有实力的朋友合作。经过他观察,觉得欧董为人豪慡,仗义,生意做得又好,口碑也好,所以想跟你合作。他自己本来想跟你说,又怕你驳面,所以,让我做个中间人说合一下。”徐中方看着欧升达,眼里的含义很丰富。
欧升达想了一会儿,道,“王主席的想法是很好的,能跟王主席合作也是我的荣幸,只是现在些困难。”
“什么困难?”徐中方和欧升达一起看着他。
欧升达道,“一个是升达地产现在正在寻求上市,资产评估正在进行,如果现在跟王主席合作,以前做的一些资料就要重做,而且还有可能影响上市的进度;第二是公司现有的土地储备都有了融资,如果王主席加入,这就涉及到一个回报率和财务成本的问题。所以……”
“怎么?欧董的意思是暂时不想合作?”徐中方问。
欧升达回答,“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升达地产本身现在在扩股有实际的困难,但是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公司,我拿出一块储备土地入股,王主席拿等量资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们看怎么样?”
徐中方看着王主席,“你看欧董的建议怎么样?”
王光玉问,“你升达地产上市后,与康美电器将来可不可以jiāo叉持股?”
欧升达道,“这是后话,当然可以商量。不过呢,现在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希望王主席拆解给我一笔钱。”
“你现在不是不缺钱吗?”徐中方问。
欧升达道,“最近我有个重要的事要做,我怕银行融资时间上来不及。”
徐中方看看王光玉,“王主席,这事属于商业的问题,我就不参与了,还是你们自己商量吧。”
王光玉笑了,“欧董,我能猜你要这钱做什么,没问题。你要是想做,你提个数目,我一定帮忙。”
欧升达道,“五千万,你看怎么样?”
王光玉笑了,“你要做的那事这点钱哪够?这样吧,我给你准备一亿,要是到时候不够,你再说,我在给你想办法。”
徐中方问,“你俩打什么哑谜?”
王光玉道,“事情过去了我在跟你讲。”
徐中方笑道,“好了,我不问了,来,祝你们合作愉快。”
第100章
“要不要我找张自江谈谈?”欧升达忽然有一些伤感,继而眼眶竟然也有一点cháo润起来,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找他谈什么?跟他赔礼道歉?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你错了吗?错了,但是不是错在你睡过他的女人,你明白吗?他张自江的女人跟别人睡了,是他张自江有了错误。”
一丝酸酸的滋味也在欧升达的心头泛起掠过,像一根针在那里狠狠地划了一道。“我害了你。”他低下头。
“你用不着自责,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脓包早晚要出头,以前瞒着张自江,我心里还老有些自卑和恐惧,现在好了,事情摊在这里了,我反倒不怕了。他不是敢打我嘛?我就让他打,看他还想把我杀了?”
欧升达忽然觉得廖冰旋很勇敢,相反,是自己总是有些畏首畏脚。
“很疼吧?”欧升达很想伸手抚摸一下廖冰旋,但是,他没有勇气。
“身体上的疼和心理的疼比起来有算什么?他说他要找女人,其实我清楚,那只是个借口,其实,他外面应该有女人了,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向我公开罢了。”廖冰旋脸色惨然。
欧升达觉得有一种尖利的东西在心头上划过,划破了什么和涌流出来了什么,像撕裂了一样痛。本来他想说点轻松的话把这种撕裂的疼轻松地转移遮掩过去,但他努力了几次,还是说不出来。
“这个周惜雪简直是太可恶”。欧升达狠狠地说,这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话。
“你跟她有过那种关系啦?”廖冰旋问。
欧升达知道自己无法隐瞒,就把自己跟周惜雪的事老老实实地跟廖冰旋说了一遍。
当欧升达说到自己怀疑中了周惜雪的圈套时,廖冰旋道,“看起来上次你怀疑游艇上的就有问题不是没有道理。”
欧升达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周惜雪和古梦柏过去是恋人。现在想起来,这一切的后面都有古梦柏的影子。”
廖冰旋想了半天,“如果是这样,古梦柏一定是在报复我大学时拒绝他的事。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对你究竟是又为了什么?以前你做生意得罪过姓古的或者姓周的?”
欧升达摇摇头,道,“我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人。对了,古梦柏是上海人是吧?”
廖冰旋道,“是啊,怎么啦?”
欧升达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更怪了,我不可能在上海得罪什么人啊?”
廖冰旋嗯了一声,“这事太怪了。”
“不说这个了,心情好点了吗?”欧升达心里颤抖脸上却在晴朗地微笑。
“你说呢?”廖冰旋是微笑着说的。廖冰旋微笑着想说明她并不十分在乎,但欧升达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痛苦。他不知道往下该怎么安慰她,这时他感到自己心里一阵阵酸涩,眼看着廖冰旋在苦海里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这两天跟之洋有联系吗?”看欧升达低着头,廖冰旋转移了话题。
“没有,我不敢打电话给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感觉到无法面对他。”欧升达回答。
“说句实话,一般像你们这样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一个男人也好,一个女人也罢,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跟另外的异性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廖冰旋轻呷一口咖啡。不知道怎么啦?她说话的模样、腔调,还是让欧升达都很着迷,他心里不禁暗骂了一下自己:你这个畜生。
“可是,这是不解释也不行啊?”欧升达愁容满面。
“你打算怎么解释?”廖冰旋并不看欧升达。
欧升达叹口气,“唉,我也没有想好,这两天在办公室,我常常用硬币来占卜,正面怎样反面怎样,吉凶就在一正一反中揣测着。其实,硬币的正反面是相对的,它本来就是人为地确定下来的,一个是正面,另一个就是反面,谁凶谁吉,谁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