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天的晚上,这个年老伤心的妻子,渴望着爱情,她跪在丈夫膝前,央求他朗诵五十年前,他为她所写,最美丽的爱情诗章。当他读到那些美丽、甜蜜的日子,现在已成了逝去的回忆时,他们俩都激动的痛哭起来……生活的现实,和逝去的回忆,那是多么的不同
最后,当他八十二岁的时候,托尔斯泰再也忍受不住他家庭折磨的痛苦,就在一九一o年十月,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脱离他的妻子而逃出家门……逃向酷寒、黑暗,而不知去向。
经过十一天后,托尔斯泰患肺炎,倒在一个车站里,他临死前的请求是,不允许他的妻
子来看他。
这是托尔斯泰夫人抱怨、吵闹,和歇斯底里,所付出的代价。
也许人们认为,她在若gān地方吵闹,也不能算是过份!是的,我们可承认这样的说法,可是这不是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最重要的是,那种喋喋不休的吵闹,是否对她有了某种帮助?还是杷事情弄得更糟?
「我想我真是神经失常!」托尔斯泰夫人觉悟到那句话时,已经晚了。
林肯一生过程中最大的悲剧,也是他的婚姻。请你注意,不是他的被刺,而是他的婚姻。当波司向他放枪时,他并未感觉到自己受了伤……原因是他几乎每天生活在痛苦中。
他的法律同仁哈顿,形容林肯在他二十三年来所过的日于,都是「处在由于婚姻不幸,所造成的痛苦中。」「婚姻不幸」?那几乎有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林肯夫人都是喋喋不休,困疲了林肯的一生。
她永远抱怨,永远批评她的丈夫,她认为她丈夫林肯的一切,没有一件是对的。她抱怨丈夫,脚步中没有一点弹性,动作一点也不斯文,甚至做出丈夫那副模样来嘲笑丈夫,她喋喋不休的要他改变走路的样子。
她不爱看他两只大耳朵,和他的头成直角的……甚至指她丈夫的鼻子也不挺直,又指他嘴唇如何难看……手脚太大,偏偏脑袋又这么小。她又说她丈夫像个痨病鬼。
林肯和他的妻子,在各方面都是相反的……在教养方面、环境方面、性情上、志趣上……还包括智能和外貌上……他们时常彼此激怒、敌视。
已故上议员「比弗瑞滋」,是研究林肯传记的一位权威。他这样写着:一林肯夫人那尖锐刺耳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可以听到。她不断的怒吼,凡住在邻近的人们都听得见。她的忿怒,常用言语以外的方法发泄出来,而要形容她那副忿怒的神情,很不容易。」
有这样一个例子:林肯夫妇结婚后不久,和欧莉夫人住在一起——她是chūn田镇上一个医生的寡妇,或许为了贴补家里一份收入,不得不让人进来寄住。
有一天早晨,林肯夫妇两人正在吃早餐时,林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激起他妻子的bào怒,林肯夫人在盛怒下,端起一杯热咖啡,朝丈夫的脸上泼去……她是当着许多住客面前这样做的。
林肯不说一句话,就忍着气坐在那里,这时欧莉夫人过来,用一块毛巾,把林肯脸上和衣衫上的咖啡拭去。
林肯夫人的嫉妒,几乎达到已使人无法相信的程度,她是那样的凶狠、激烈……只需读几段她当着众人面前,所做的可怜丢人的事,就是七十五年后读到这些事,还会令人吃惊。她最后jīng神失常了——如果我们厚道的说她一句,那是说她一向就有点神经质的。
所有那些吵闹、责骂、喋喋不休,是不是把林肯改变了?从另一方面讲,是的。那确实改变了林肯对她的态度,那使他后悔这桩不幸的婚姻,而且使他尽量避免跟她见面。
chūn田镇有十一位律师,他们不能都挤在一个地方糊口谋生。所以他们常骑着马,跟着当时担任法庭职务的台维斯法官,去其它各地——那样,他们才能在第八司法区里各镇的法庭上,找点工作。
其它律师们,谁都希望周末回chūn田,回去跟家人欢渡周末。可是林肯不回chūn田,他就怕回家,chūn季三个月,秋季三个月,他宁愿留在他乡,不愿意走近chūn田。
他每年都是如此。住宿镇上小旅店,不是一桩舒服的事!可是林肯愿意单独住在那里,不想回家去听他太太喋喋不休的吵闹。
这就是林肯夫人、依琴尼皇后,和托尔斯泰夫人,她们和丈夫争闹后的结局。她们所获得的,是生命过程中一幕悲剧的收场。她们把珍爱的一切,和她们的爱情,就这样毁灭了。
「海姆伯格」,他在纽的家事法庭工作十一年,曾批阅过数千件的「遗弃」案件。他对这方面,有这样的见解,他说:男人离开家庭的一个主要原因,那是因为他们的妻子又吵又闹,喋喋不休。波士顿邮报上,曾报导出这样一节:「许多做妻子的,连续不断,一次又一次在泥地挖掘,而完成了她们一座婚姻的坟墓。」
所以,你要保持你家庭的美满、快乐,第一项规则是:
切莫喋喋不休。
第二章 爱--就让他自在的生活
英国大政治家狄斯瑞利说:「我一生或许有过不少错误和愚行。可是我绝对不打算为爱情而结婚。」
是的,他果然是没有。在他三十五岁前没有结婚,后来,他向一个有钱的寡妇求婚,是个年纪恍他大十五岁的寡妇,一个经过五十寒暑,头发灰白的寡妇。
那是爱情?不,不是的。她知道他并不爱她,而是为了金钱而娶她。所以那老寡妇祇要求了一件事,她请他等一年。她要给自己一个观察他品格的机会。一年终了,她和他结婚了
这些话听来乏味,平淡无奇,几乎像做一次买卖,是不是?可是,使人们难以了解的是,狄斯瑞利的这桩婚姻,却被人称颂是对最美满的婚姻之」。
狄斯瑞利所选的那个有钱的寡妇,既不年轻,又不漂亮,是个经过半世纪岁月的妇人,当然差得远了。
她的谈话,常会犯了文学上、历史事迹上极大的错误,往往成为人们讥笑的对象。例如有这样一桩有趣的事……「她永远弄不清楚,是先有希腊,还是先有罗马。」她对衣饰装扮,更是离奇古怪,完全离了谱。至于对屋子的陈设,也是一窍不通的。可是,她是个天才!
她在对婚姻最重要的事情上,是一位伟大的天才——对待一个男人的艺术。
她从不让自己所想到的,跟丈夫的意见对峙、相反。每当一整个下午,狄斯瑞利跟那些敏锐反应的贵夫人们对答谈话,而心疲力竭的回到家里时,她立刻使他有个安静的休息。在这个愉快日增的家庭里,在相敬如宾的气氛中,他有个静心休息的地方。
狄斯瑞利跟这个比他年长的太太一起时,那是他一生最愉快的时候。她是他的贤内助,他的亲信,他的顾问。每天晚上,他从众议院匆匆地回家来,他告诉她白天所看到、所听到的新闻。而……最重要的……凡是他努力去做的事,她决不相信他是会失败的。
玛丽安……这个五十岁再结婚的寡妇,经过三十年的岁月,在她认为,她的财产所以有价值的原因,那是因为能使他的生活更安逸些。反过来说,她是他心中的一个女英雄。狄斯瑞利在她去世后,才封授伯爵的。可是当他还是平民时,他陈情维多利亚女皇封授玛丽安为贵族。所以在一八六八年,玛利安封立为「毕根菲尔特」女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