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们走!”
两人顺次从dòng口钻了进去。
A与张兰快步向前走去,不多时,走到尽头处,这里是一根大管道,管道入口处被数根锈迹斑斑的铁棍焊住。两人停住脚步,A四下里观察了一番:“应该就是这里了!”
A上前摸了摸管道入口处的铁棍,道:“只要把这里的铁栏杆锯断几根,从这里进去,就可以到达配电机房了!”
张兰:“那咱们开始吧!”
A掏出怀表看了看:“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再gān!”
张兰:“那你把工具给我,我晚上自己过来!”
A摇了摇头:“这种工作,女人是gān不了的!”
张兰:“我就知道你瞧不起女人!”
A看了看张兰,一笑,没再说什么,道:“我们走吧!”
张兰瞪了A一眼,两人迅速离开。
第9章
孙德亮办公室的密室里点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坐着一锅药,正“呼呼”冒着热气。小芳依旧睡在chuáng上,但她睡得并不安稳,只见小芳紧闭着眼,皱着眉头,额头上有大滴的汗珠,神色之间显得很痛苦,身体也在微微扭动着。就在这时,A爬到密室出口的位置,A拿起天花板的盖板,猛然间发现下面小芳的情况,A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小芳已经发病,嘴角泛出白沫,正痛苦地抽搐着,形势十分危急。A迅速将盖板拿到一旁,跳了下去。
A几步来到chuáng前,只见小芳牙关紧咬,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显然是再次发病了,而且这次非常严重。A连忙取过一根铅笔,要撬开小芳的嘴,然而小芳拼命地抽搐、挣扎着。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孙德亮和王玲雨走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都是一愣。
王玲雨冲过来:“怎么了?小芳怎么了?”
A:“是急性发作!快!帮我按住她!”
王玲雨连忙上前帮忙,使劲地按住小芳。A用铅笔撬开小芳的嘴,让小芳咬住铅笔。
A:“把她扶起来!”
王玲雨将小芳扶起,A取来银针,将小芳后背的衣服撩起来,用银针刺入小芳的xué道,轻轻地捻动针尾。小芳神色痛苦,显然,这一次她的病情发作得极为严重,一旁的孙德亮冷冷地观察着A和王玲雨的抢救。
良久,小芳终于缓和了下来。A此时已是满脸汗水,A取下银针,道:“好了,把她放下来吧!”
A帮着王玲雨把小芳放下来,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A转过身来,就在这一瞬间,A猛然间看到头顶天花板的盖板,由于刚才下来得匆忙,盖板根本没有盖好,A一下子愣住了。
孙德亮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
A赶忙回过神来,道:“哦,是急性癫痫发作,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孙德亮凝视着A,似乎要把A看穿一般,良久,缓缓说道:“张副处长,我听小雨跟我讲过,说你的那套药方对付小芳这种癫痫应该不是很有疗效吗?”
A看着孙德亮,没有回答。孙德亮也没有再追问,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摇头晃脑地四下看了看。A偷眼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十分紧张。王玲雨此时站在距离两人较远的地方,她顺着A的目光向上望去,一下看到了天花板的异样——天花板的盖板没有完全合上!
王玲雨瞪大了眼睛。
这时,孙德亮踱到A面前,站住,道:“张副处长,说句冒犯的话吧,我怎么觉得小芳这几天的病情似乎不是很乐观啊?”
A:“我想,应该是小芳生病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必须要治疗很长一段时间。”
孙德亮点了点头,又踱了几步,A不经意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
孙德亮再次停住:“对了,张副处长,你也给小芳治了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觉得小芳的病状……”孙德亮说到这里,停住了话。
A:“孙馆长,您的意思是……”
孙德亮:“啊,我是说,张副处长觉得小芳的病情发作起来,和你常见过的癫痫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A一愣,皱紧了眉头,沉吟了片刻,问道:“孙馆长,我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孙德亮一笑:“啊,也没什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张副处长,你们先忙吧,我就不打搅了!”孙德亮说完,离开房间,A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
A上前再次检查了小芳,拿起毛巾,替小芳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王玲雨还在一旁出神,良久,才缓过神儿来,走上前来:“张副处长,小芳的病……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
A:“小雨,对不起,我……我会把小芳治好的!”
王玲雨:“我相信你!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A:“好!”
王玲雨笑了笑,两人走出房间。两人刚刚走出房门,A突然停下。
王玲雨:“怎么了?”
A:“哦,你稍等我一下。”
王玲雨一愣,A不等王玲雨回答,拉开门又走进房间。
房间里,小芳还没有醒过来,A进了屋关好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天花板下,蹬着凳子,将天花板入口处的盖板小心地盖好。
门外,王玲雨见A匆忙回去,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拉开门走进房间,只见A正从火炉上将药锅拿下来。
王玲雨:“张副处长,你在做什么?”
A:“哦,这锅药已经煎好了,别忘了晚上给小芳喝!”
A说着话,将药篦到药碗里,随后将药锅放下:“好了,我们走吧!”
王玲雨点了点头,两人离开房间。就在离开房间的一刹那,王玲雨回头,她发现天花板的盖板已经盖好了!
A敏锐地感觉到了王玲雨情绪的变化:“王大夫!”
王玲雨回过神来:“哦,没事儿,我们走吧!”
深夜,A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冯进军。
冯进军一听,不觉纳闷起来:“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A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是……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冯进军:“不祥的预感?是关于什么的?”
A:“小芳的病!”
冯进军:“小芳的病?怎么了?你不是治得挺好的吗?”
A再次摇了摇头:“今天下午,小芳……再次发病了,而且,发作得非常厉害!”
冯进军:“再次发病?你不是说前一两天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吗?”
A:“其实从昨天上午开始,我就发现我的治疗手段在小芳的身上已经不起作用了,而且从昨晚开始,她的病情就有开始恶化的迹象。”
冯进军:“这是怎么回事儿?”
A:“我不知道,按理说,这一套治疗方法,即便是再顽固的癫痫,也不可能没有效果,最多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小芳的病……”
冯进军:“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