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良走出房间,眉头紧锁,沉思了良久,才大步离开。
徐行良离开后,王玲雨又静静地坐了很久,再次拿起护照和船票看了看,随后将护照和船票收好到包里。王玲雨来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取出一粒药丸,放入一杯酒中。
第6章
二号楼的207牢房内,A与冯进军正在做着最后的布置。
冯进军:“这么说,最多再有个十来天,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A:“对!给王老板的最后一封密信也已经传出去了,我相信,他们那边也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了!”
冯进军:“太好了,那咱们也开始准备吧!”
A点了点头。突然,房门响动,看守老钱走进房间。
老钱:“张海峰,跟我走一趟!”
A站起身,一愣,看了看冯进军。
冯进军上前:“钱长官,这么晚叫张海峰gān吗去啊?”
老钱:“废什么话,有你什么事儿?”
冯进军:“是是是!”
冯进军看了看A,满脸狐疑。
老钱将A带进王玲雨办公室,道:“王大夫,人带到了!”
王玲雨点了点头,老钱带好房门,离开了。
王玲雨看着A:“坐吧!”
A在王玲雨对面坐下:“小雨,这么晚找我有事儿吗?”
王玲雨:“哦,也没什么事儿,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A:“哦,这样啊!”
两人微微有些尴尬,沉默了一阵。
王玲雨转移话题道:“小芳我已经送回去了,她情况很好,看来病情已经稳定了,小芳还要我向你问好呢!”
A笑了,王玲雨继续道:“对了,你帮我治好小芳,我还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
A:“王大夫不用客气!”
王玲雨起来拿过那两杯酒:“这件事情孙馆长也很感激你!我觉得我们该庆祝一下,你说呢?”
A:“好啊!”
王玲雨微微一笑,递给A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下酒杯:“谢谢你!”
王玲雨一口将酒喝掉。A犹豫了一下,也将酒喝gān。王玲雨看着A,笑了。
A:“小雨,你怎么了?”
王玲雨摇头。
A:“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王玲雨一笑:“没什么,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A:“明天?”
王玲雨点头:“对,明天!”
A皱眉思忖了片刻,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昏倒。
第7章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A的脸上,A皱了皱眉,睁开眼睛,随即“腾”的一下坐起身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惊呆了!只见自己身处在一间旅馆的客房里。A愣了一愣,四下打量了一番,站起身来,径直走到窗户位置,伸手拉开窗帘,只见窗外竟是人山人海的重庆朝天门码头。
这时房门响动,A回过头来,只见王玲雨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早点,笑吟吟地走进房间。A看着王玲雨,皱紧了眉头。
王玲雨:“饿了吧?吃点早饭吧!”
A:“我怎么会在这儿?”
王玲雨将托盘放到桌上,道:“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朝天门码头!”
王玲雨取出护照和船票,放到A的面前,道:“这是护照和船票,一小时以后,我们就可以坐船离开这里,我会带你先到上海,再从上海坐船到澳大利亚。”
A看着王玲雨,难以置信。
王玲雨看着A,继续道:“你不是说过,希望有一天能给我幸福,和我远走高飞吗?”
A看着王玲雨,脑中念头急转。
王玲雨:“你怎么了?”
A:“不,我现在不能跟你一起走!”
王玲雨看着A:“为什么?”
A:“你不要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王玲雨:“那……你要去哪里?”
A:“你送我回白山馆!”
王玲雨愣住了,道:“白山馆?!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弄出白山馆吗?”
A急道:“我知道,小雨,对不起,我必须要回白山馆,我不能跟你走!”
王玲雨有些激动,大声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A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王玲雨:“你还记得前些天你为我试药吗?你都可以为我死,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走?为什么?”
A摇头:“这是两码事!”
王玲雨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A:“小雨,对不起!”
王玲雨:“你告诉我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对不对?”
A:“对不起!”
王玲雨怒声喝道:“告诉我,对不对?”
A没有办法:“小雨,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是一直在骗你!”
王玲雨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A:“小雨,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请你把我送回白山馆!”
王玲雨浑身颤抖,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A的脸上,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A一愣,默默地离开房间,王玲雨扑倒在chuáng上大声地恸哭着。
A走出房间,在房门口站立良久,转身下了楼梯,径直来到前台:“我打个电话!”
服务员:“您请!”
A拿起电话,犹豫良久,开始拨号:“您好,请帮我接白山馆,找徐行良徐队长!”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按在了电话上。
徐行良:“表哥,找我啊?”
A抬起头,只见徐行良身着便装,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徐行良:“怎么?没想到吧!”
A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徐行良看着A。
A:“你抓我吧!不过,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徐行良看着A:“哦?”
徐行良笑了,良久,凑到A的耳边,笑吟吟道:“表哥,你真他妈的是个浑蛋!”
徐行良将A的手按下去,直起身来,道:“不着急!走,表哥,我请你喝杯酒。”
两人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徐行良一挥手,侍者端上来两杯酒。
徐行良:“请!”
A没有动,徐行良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徐行良:“表哥,刚刚为什么要往白山馆打电话啊?”
A:“我要自首!”
徐行良一笑:“哦?自首?”
徐行良:“我很想知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白山馆吗?现在有机会为什么不跑呢?”
A:“我是党国的军人,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跑了,这样的话,我身上的冤屈就永远无法平反了。”
徐行良:“哦?就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