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点头:“对!记得有机会看看你的枕头!”
冯进军呆住了,完全不明白A的意思,回过头望向自己的chuáng头,冯进军的枕头就放在那里。就在这一瞬间,A猛然抬起手来,“刷”地一掌劈在了冯进军的颈后,冯进军一下软倒。
A抱住冯进军,慢慢将他在chuáng上放下,将冯进军的衣服整理好。A静静地注视了冯进军片刻:“冯进军同志,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说完话,A站起身来,将冯进军准备好的工具收到chuáng底下,静了片刻,大踏步走到门口,开始用手晃动铁门,同时喊道:“看守,看守!”
看守六子听到A的呼喊,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六子:“怎么了怎么了,闹什么尸?”
A:“长官,我同屋昏倒了,你们快进来看看!”
六子愣了:“昏了?”
六子赶忙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快步走进房间,来到chuáng前,只见冯进军昏迷在chuáng上。六子伸手探了探冯进军的鼻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奶奶的,快,赶紧搭把手!”
六子上前去抱冯进军,A也上前帮忙,和六子两人架起冯进军,快速离开了房间。
医护楼的大门被撞开了,六子和A驾着冯进军冲进医护楼。
六子:“护士,护士!”
听到六子的呼喊,护士小雅从病房走出来:“怎么回事?”
六子:“这个犯人昏倒了!”
小雅:“快,抬进来!”
六子和A将冯进军抬到chuáng上。
小雅:“怎么回事?”
六子:“不,不知道!”
小雅:“好了,把他先放这儿吧,你们回去吧!”
六子带着A沿走廊向医护室的大门走去。前面就是王玲雨的办公室,两人走到王玲雨办公室的门口,A抬起头来看了看。
六子:“走啊?”
A犹豫了一下,说道:“李长官,我有件事情想向王大夫汇报!”
六子一愣:“什么事情?”
A:“是这样,刚刚王大夫到108是向我询问一些情况,我刚刚没跟王大夫说清楚,想再和王大夫仔细汇报一下!”
六子看了看A:“进去吧,时间别太长啊!”
A:“谢谢李长官!”
第7章
王玲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前发呆,脸上犹有泪痕。敲门声响起,王玲雨回过神儿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请进!”
房门打开,A走进房间,王玲雨抬起头来。
A站在门口:“小雨,我……”
王玲雨:“你怎么来了?”
A:“哦,没什么,我同屋……冯进军身体出了点问题,我和李长官把他送过来,这不正好路过你办公室,所以就过来,想和你说几句话……”
王玲雨看着A,什么也没有说,房间内一阵寂静。
良久,A似乎鼓足了勇气:“小雨,对不起,虽然……可能你并不爱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十年前那件事情,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这一辈子,我觉得对你很愧疚,而且,我想以后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来补偿了。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能快乐,那天听了你和徐行良的事情,我感到很欣慰,也很开心,所以我,希望你真的能忘了我,以后,快快乐乐地生活!”
王玲雨:“就这些?”
A:“啊,就这些!”
王玲雨点了点头。
A最后深情地看了王玲雨一眼:“你……保重!”A说完话,转身准备离开,王玲雨突然道:“等一下!”
A站住了,王玲雨从桌子上拿起那瓶药水,走过来,jiāo到A的手上:“这个,你拿走吧!”
A:“小雨,你……”
王玲雨:“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我希望你是你,我是我,你我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纠葛!”
A看了看手里的药水,感慨万千,喃喃道:“我想,也不会再有什么纠葛了!小雨,谢谢你!保重!”
A拉开房门,大步走出房间,王玲雨站在原地,一时间心绪万千。
A走出办公室,远处楼道尽头,六子在等他。A走了几步,站住,再次回身,看向王玲雨的办公室,心中喃喃念道:“小雨,永别了!今生今世欠你的我还不了了,保重!”
A回过身来,向六子喊道:“看守,带我回牢房!”
六子带着A大步离开。
深夜,A回到房间,牢门合上。A走回到chuáng边坐下,静坐了良久,这才站起身从枕头下取出笔和一张白纸。A坐了下来,沉思片刻,开始在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不久,A终于将那张纸写好了,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纸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图。A看完,长出了一口气,将那张纸仔细叠好。A取出了那枚工具,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将工具打开,走到dòng口那块青砖前,蹲下身,将工具插入到青砖的缝隙中。一会儿,A终于将青砖撬开,再把青砖慢慢搬了出来,放在一旁。A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那件工具小心地弄gān净,折好。
A回到chuáng前,用那张写好字的纸将工具包好,走到冯进军chuáng前,拿过枕头打开,把那个小包小心翼翼地塞进冯进军的枕头里。A将枕头放回原处,整理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第8章
医护楼病房,冯进军睁开眼睛,“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只见自己躺在病chuáng上,护士小雅在办公桌后写着什么,病房大门外面有看守在巡逻。冯进军一时之间有些迷糊,似乎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护士小雅见冯进军起来,赶忙起身迎了上来,喊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冯进军有些迷迷糊糊:“大夫,我……我怎么在这儿?”
护士小雅不耐烦:“你病了,看守把你送过来的!”
冯进军皱紧了眉头,突然,他想起来了。冯进军抬头看了看病房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指向深夜11点45分。
冯进军起身就要下地:“不行,我得回去!”
小雅:“快躺下,回去,你要回哪儿?”
冯进军:“大夫,我得回牢房!”
小雅:“不行!你还没好,要在这观察一夜!哪儿也别想去!”
冯进军躺回到chuáng上,急得抓耳挠腮,琢磨了片刻,他又下了地,径直向护士小雅走去。
小雅:“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再乱动,我叫看守了啊!”
冯进军连连摆手,嬉皮笑脸地赔笑:“啊,别别别!呵呵,大夫,我这病……我自个知道是咋回事,就就就……就是gān活累的,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了,您行行好,就放我回去吧!我这人有一个坏毛病,认chuáng,您把我留在这儿,肯定睡不着,还得给您捣乱,您说是不是,呵呵!”
小雅:“不行!你以为这儿是你家呢,想回去就回去?这儿是白山馆,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