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119)

2019-03-10  作者|标签:BOSS唐

  胡队长客气地朝我笑笑说:“不客气,工作是分内的事,应该的,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

  打完招呼,我发现众人脸上都异常憔悴,尤其是金子的脸上,看不出是蜡huáng还是灰乎乎,但能明显地看到她脸上的无奈、纠心与沮丧。很显然,他们如我一般,昨晚是一宿未睡。看着金子如此蜡huáng的脸,曾经的夫妻情让我从心底深处自然而然地涌现出一股子辛酸,一股子心疼,然后是胸口一阵阵痉挛……那一刻,我想起了“夫妻情深”这个词,可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情分。这是种前世修来的缘分,正应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句戏词。

  不管我和金子以前有多少隔阂,又有多少恩恩怨怨,我相信此刻的我们是心心相通、惺惺相惜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冲动,走过去朝金子的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弯腰将从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倾刻间化解了。还有银子和宝qiáng,我能从他们面上捕捉到的不仅仅是着急,还有那种亲情特有的深深的关怀。我对他们也真心地说了几声谢谢!

  我从口袋中摸出香烟来递给二位警察和宝qiáng他们,然后又把胡队拉到房间中去细细打听一下案情,这是最重要的,十万火急之心情。

  胡队跟我说:“绑匪总共打来过两个电话,一个是要钱的,另一个是指责金子他们报了案,威胁说要撕票。不过,大勇你也别着急,依我看,撕票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这地方是小地方,绑匪也是为了两个钱,杀人的胆量应该还没有,只不过吓吓你们而已。”

  我皱着眉头说:“胡队,你的话我相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个人的意见是当下先救人要紧,钱不钱的先不考虑,要多少给多少,你看如何?”

  胡队说:“大勇,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哪个遇到这种事都是舔犊情深,现在是人要救,钱不能给,即使给也只能当诱饵,不能真给,如果让绑匪安稳地拿到钱岂不是助长了罪恶风气。这个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作为执法人员,我们有义务惩治一切违法犯罪分子,还社会一份安定与和谐。”

  说实在话,胡队的话我一点都听不进去,我满脑子就是如何尽快将女儿解救出来,或者说是赎回。我哪有什么闲心来与他探讨什么社会与犯罪问题。此时,我只有私心,我要救女儿,心急如焚!

  我焦灼地问胡警官:“胡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胡队猛吸了一口烟说:“等绑匪电话,见机行事。”

  我也猛吸了一口烟,接着问:“绑匪会在什么时候来电话?”

  胡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然后说:“现在我们得议议如何与绑匪接头的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接头?”

  胡队解释说:“就是如何把钱jiāo给绑匪。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绑匪要求以什么样的方式来jiāo钱,又在哪里jiāo钱。这些都要等绑匪来电话才知。”我说:“那我现在准备钱去。”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而去。

  胡队拉住了我的手说:“钱的事不急。”

  我烦躁地说:“哪能不急,万一绑匪来电话就要给钱的。”听我这么说,胡队笑了,说:“又不是叫你真给钱,你急什么?”

  我纳闷地说:“哪能不真给?这也能骗他们?万一撕票怎么办?”

  胡队说:“就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解救出人质,又能抓住绑匪。”我很担忧地问:“这能行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所有的钱将来都是她的,真的不在乎这十万。还有,以往你们有过成功经验没?”

  胡队又笑了,说:“大勇,你要相信我们的办案能力。”我说:“我是想相信你们的能力,但我这心七上八下的很乱,没办法静得下来。”我边说,边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煎熬,绝对的煎熬!我宁愿被绑架的那个人是我!

  走出房门,我的目光无意间与宝qiáng碰撞了一下。我从宝qiáng发红的眼睛中没有看到往日的仇视,有的只是种无奈与同情。我相信此时宝qiáng的目光是真实的,他是霜儿的亲人,我们都是霜儿的亲人,我们心情都是一样的。

  金子坐在沙发上斜靠在她母亲身旁,双眼无光地望着天花板……

  眼看中午时分了,金子以及她的家人都无心烧饭。我提出请大伙去饭店就餐,胡队不同意去,他说案子没破就让我破费不适合。我解释说,不是专门请他吃饭,因为家里人都没心情烧饭,所以只能去饭店吃饭。这样,胡队总算是同意了。

  第九十六章 没有亲朋好友,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金子没去饭店,她说她吃不下。我们就随她了,留下她与刘警官在家中等电话。等会儿带盒饭回来给他们吃。

  我们在饭店正点菜时接到了老五打来的电话,老五说他到了,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在江南酒店。

  一会儿工夫,老五就赶到了。我没有和老五像往常一样热烈而玩笑式地打招呼,我的心情做不到。我们只是相互望了一眼,没说话。但老五和胡队居然是老熟人,他们俩闲聊了起来。

  老五朝胡队伸出手,笑着问:“胡队也在啊,难得难得。”

  胡队轻握了一下老五的手,说:“好长时间没见了,这几年都在哪儿混?”

  老五说:“还在浙江。”

  胡队说:“在浙江gān什么?没gān什么不正经的事吧?”

  老五嘿嘿说:“做点小生意,老大不小了,那些违法的事情早就不gān了。”

  胡队也笑了,开玩笑说:“不gān最好,别跑去给浙江人民添乱。”

  老五哈哈笑了起来,说:“以前是给浙江人民添过乱,现在我可是在为浙江经济的繁荣做出贡献哦。”

  胡队不想与老五继续贫下去,所以他转移话题问:“老五,不是大勇打电话特地叫你回来的吧?”

  老五说:“我回来是为大勇的事,但是自己主动要求来的。对了,胡队负责此案吗?”

  胡队呷了一口茶后点点头。

  老五递给胡队一根烟后继续问:“胡队,据你分析这事会是我们本地人gān的吗?”

  胡队没吱声,我猜他是在想要不要告诉老五相关案情,因为这不符合办案程序。

  见胡队有顾虑,老五便说:“胡队,你放心好了,我和大勇是多年来的生死兄弟,我一心只想帮他,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胡队想了一下说:“这事还是回去说吧,这里人多眼杂的。”

  老五说:“好的。还是胡队想得周到,不愧是老刑警了。”

  胡队说:“你小子少拍马屁。”

  正说着,菜齐了,大伙开始用餐。

  金子的母亲眼泪汪汪地吃了几口饭就没吃了,我知道她不是不饿,是难咽下。她毕竟不是男人,在这种事上会比男人纠结得多。我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可怜了老太太。我想,如果我母亲在场的话肯定还要难过,还要纠结,非哭哑了嗓子不可,我太了解母亲的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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