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84)

2019-03-10  作者|标签:BOSS唐

  正说着,来人吊唁了,我又忙开了,这种谈话就时断时续。从老五母亲的口中,我证实了老五为人“善”的一面,为人“软”的一面。

  晚上,老五安排了六个人替他父亲守夜,除了我还有一个负责上香火的中年人,以及老五的四个跟班兄弟。

  守夜是个很无聊很漫长的过程,面对着木板上躺着的一具包裹着严严实实的尸体,让人不免有些不寒而栗。所以,在我们老家,守夜人一般都会通宵喝点小酒或是打打扑克、玩玩麻将什么的。

  那天晚上,起先是老五的四个小兄弟在打麻将,我和那中年人坐在边上看电视。到了下半夜,有个家伙没钱了,玩不下去了,他们便硬拉我去玩麻将。我不想玩这个,多年不玩已经一点兴趣都没了,于是,我说我不会玩麻将。他们没办法,只好作罢,坐过来一起看电视。看了一会儿,他们感觉索然无味,便就又提出与我玩扑克。说了好几遍,盛情难却,我就从了。

  可能刚开始时,他们是真心想与我玩玩牌,找点乐子打发掉这无聊的时间,但是后来,他们看见我掏出一沓钱出来时眼就红了,不知不觉中就合伙对我下了手。赌博他们是高手,对付我这种菜鸟不费chuī灰之力,很快就把我口袋中原本留给老五备用的五千元全赢走了。我原想,输就输了,可他们几个硬是给我下套,说是可以借钱给我玩,反正大家都是老五的兄弟,没事的。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那行,就借两千玩玩吧。

  很快,我又输光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出千”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也不看看这几个小子跟谁后面混的。这么想着,我就不玩了,认栽。

  看我不玩,他们四个又折腾起麻将来,我趴在八仙桌上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天大亮。对面负责上香火的中年人正独自就着一盘花生米在独酌,那四个家伙还在另一张桌上打着麻将。我感觉好冷,就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中年人朝我笑笑,说:“再来一杯”。我也朝他笑笑,gān了第二杯。两杯酒下肚,身子还是冷。我站起来活动活动了四肢,这才感觉有点暖意。

  八点之后,替班的来了,我们几个才离去。才睡一会儿,又被叫起来忙碌着出殡事宜。

  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死者入棺后要绕街一大圈,通过县城中心的主要路口,整个过程中鞭pào声不能断,鞭pào声越响越显得葬礼的隆重。最后才是将逝者送到郊外的山坡上入土为安。这个过程前后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

  送完老五父亲回来的路上,那几个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让我去银行取钱来还他们。我心想,明明知道你们出千骗了我五千元,我就不计较了,你们倒好,得寸进尺还来要钱。所以我坚持不给。那四个家伙看着马上要到手的钱眼睁睁地要飞了,死活不gān,拽着我的衣服不放。

  这一幕恰好落在老五的眼中。

  老五走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他们几个叽里咕噜、含糊不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得模棱两可。但他们是跟着老五混的,老五能听不明白?听明白之后的老五,伸手就给了他们几个每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厉声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算你们走运,把钱拿出来还给大勇这事就不计较了,下回记住了,大勇是你们的大哥,大勇哥是有钱,但有钱不是给你们花的,我朋友的钱也骗,猪狗不如!”

  四个家伙用狐疑的目光看看我,又望望老五,不知老五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大哥这次没卖假药,说的是实话。

  老五说:“还不掏钱!”

  四个家伙赶紧各自拼凑着如数还了我五千元。我接过钱后抽出十张笑着递给他们说:“这点钱算是我送给兄弟们买烟抽的。”

  有个家伙刚伸手过来拿,老五吼了一声:“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那家伙又乖乖地缩回手去。

  晚上,老五在饭店里安排了十几桌酒席,以此来答谢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老五特地把我安排到了他那一桌。席间,一向豪饮的老五滴酒不沾,以茶代酒敬众人。

  意外的是,同桌的还有我一位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毕业后一直就没见过面,差点都没认出来。我这位同学叫于球,名字有点怪,但人一点都不混球,很本分。言谈中我得知,高中毕业后,于球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学的是财务专业,大学毕业后进了商业系统工作,前两年下岗了,一直东拼西凑地打工。因为人老实,一直没能娶上老婆,日子过得很拮据。他从我与老五的谈话中了解到我在浙江办了厂,就有意随我出来gān。我当场没有表态,因为我没有考虑好如何去处理这种关系。曾经的同学,将来的老板与伙计,很尴尬的一种关系。

  我对于球说:“我先回浙江,等厂子稍大些了再接你过去,你留个手机号给我吧。”

  于球说:“大勇,实不相瞒,我现在是走投无路,没理由挑你厂大厂小,有份工作给我就满足了,你不要顾虑我们曾经是同学,我去了,你该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吩咐我,没事的。”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有些顾虑,我不想将来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当场并没有表态一定带于球去义乌,只是记下了他的手机号码。

  第七十章 退货让我七十万没了

  因为在老五家帮忙,我返回义乌的行程被推迟了三天。也因为帮老五守夜,人有些疲劳,原本想找金子聊聊的想法也作罢了。

  回到义乌,刘水已经从老家回来了。除了刘水这个师傅,工人一个没到。前文中我已经提到过,因为手镯的产量低,需要人手来增加产量,所以过了年,我一口气招了三十几个工人,也不管有无订单天天按我的计划生产。这期间,徐先生继续订了一些货,然后又有其他一些散客订了一些货。越是有人订货,就越是让我感觉还行,更加盲目而乐观地去生产。

  不知不觉中,我把想方设法找来的这个系列的手镯款式都生产了个遍,总共有一百多个款式,每款都有存货以备客人临时要货。这样到了六七月份,致命的问题出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以前做外贸时也遇到过,我前面介绍过,有批锌合金首饰盒因为电镀起泡让我绞尽脑汁,好在那次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问题,但这次面对整仓库的手镯时,我已经无能为力。

  打开始生产这一系列的手镯时,就发现有起泡现象,但只是极少数,不是普遍现象。原以为是电镀厂在烘gān或我自己厂里烤漆时温度过高导致,只要这两个环节注意了就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于是继续生产。到炎夏时,整仓库的手镯无一幸免,全鼓起了泡!

  更惨的是,主要的几个销售档口北京、天津、景德镇、广州的销售商都退了大批货回来,而且是人也跟来了,怕拿不到退货款。

  赶紧停产为时已晚!一清算,四十几万元已经打了水漂,再加上厂子投入的三十万,这样算来,七十万的资金已经从我账目上流失。

  遣散掉大部分工人之后,我垂头丧气地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中。

  小梅一脸郁闷地问我:“哥,还生产这类手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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