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江湖_孔二狗【完结】(2)

2019-03-10  作者|标签:孔二狗

  《别样的江湖》作者:孔二狗【完结】

  本书的主人公叫肖开元,他毕业于上海名校,职业是咨询顾问,高薪白领。他被2006-2007年疯狂的股市冲昏了头脑,对金钱过度的追求,最后误入赌海,负债百万。但肖开元没有沉沦,顽qiáng地振作了起来,重入职场。

  他遇到了不错的上司,让人嘀笑皆非的下属,还有“作女”客户。当貌似一切顺遂的时候,肖开元忽然发现,他早已踏入了一个“江湖”……虽是个职场故事,但也讲了男人的磨难与成长,讲良知,讲爱情,讲亲情,讲友情。其实,连作者孔二狗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最jīng彩的商战故事,还是最凄美的爱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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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 杵窝子

  今天,我要讲述一个发生在上海写字楼里的别样的江湖故事。这里,没有江湖大哥和令人血脉喷张的铁血传奇。这里,只有A4纸和PPT,只有令人动容乃至泪下的男人磨难和成长。这里,有血,也有泪。对,其实这也是个江湖。一个别样的江湖。

  这故事的主人公是二狗的一个挚友。他曾经是二狗的挚友,他现在也是二狗的挚友,但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不是。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一个晚上,九点多,正在家看电视的二狗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呦,居然是他!?二狗揉了揉眼睛认真地看了看来电显示,确定的确是这个朋友的来电后,按下了接听键。

  “二狗,在哪儿呢?”电话那边传来了朋友那有些嘶哑的声音。

  “家呢!你还记得我啊,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呵呵。”

  太久没有接到这个朋友的电话是二狗揉眼睛认真看的原因,二狗在接电话时依然在努力想,上次接他电话是在什么时候,半年前?或许更长?哦,不对,在2008年chūn节时,二狗还曾接到了他的一条拜年短信,这短信一看就是群发的,大概是什么“鼠年行大运”之类的套词。二狗一向认为群发短信bào露了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虚伪与冷漠的关系,群发短信算怎么回事?连几个字都懒得打又怎么能让人相信你的祝福是真诚的?所以,当时二狗连看都没仔细看就删除了。当然了,更没有回复。

  “嗯,你……有空吗?”电话那边有些吞吞吐吐。

  “有空啊,啥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找你聊聊。”

  “啥?!”二狗又开始不相信自己耳朵了。

  “想找你聊聊。”

  “……哦,好。”

  二狗之所以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的原因是:根据二狗身边的朋友说,此人从2007年10月过后行踪就十分飘忽且诡异,谁都没有见过他,偶尔能接到此人的一两个电话,基本全是借钱的,而且,他还总是只借不还。有时候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他的近况,并没想催他还钱,但他马上就以身在广州、香港、北京之类的搪塞。“他现在没个准话”是二狗身边几乎所有认识他的朋友对他的普遍评价。

  但此人一直没跟二狗借过钱,他可能知道,二狗当时刚刚买房不久,而且做项目还亏了钱,也很潦倒、很落魄、很拮据。“他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二狗在接电话时想。

  “那我现在过去找你?”还没等二狗缓过神来,他又接着说了一句。

  “现在?现在都九点多了!”二狗没想到他居然还要见面聊。

  “你不是总每天凌晨两点睡吗?九点多很晚吗?二狗,我真的有些话要跟你说。”他的语气很真诚。

  “嗯……那你来吧,来我家不太方便,我表姐现在也住在这里,这样吧,咱们去我家楼下的咖啡厅见吧,飞虹路的上岛咖啡,知道不?”

  “好的,那我现在就过来,十点见!”

  “好吧!十点我在二楼等你。”

  放下电话,二狗倚在沙发上愣了半晌:他究竟要找我来谈什么?

  二狗终于想起来了,上次见到他还是2006年9月份,那时候二狗刚买了房子,他帮二狗从虹桥搬家到虹口,二狗和他一起蜷在一辆大众物流的小货车里,那小货车六面密封,只有车顶能拉开。浑身是土的二狗和他拉开了车顶,一人点了一根中南海香烟,抬头望天,聊了一路。二狗还记得那天下着上海标志性的绵绵细雨,虽然二狗和他的身上都被细雨打湿,但谈性不减,聊了人生的理想、前景的展望……

  那时的他,单纯且善良。

  可能,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在青chūn年少且事业无成时才会有真挚的沟通。男人在年长之后,必要的做作与虚伪,总会取代了真挚。

  那天,小货车沿着延安路高架开到了外滩,从外滩开到了北外滩……

  那天,不能举目四顾只能抬头望天的二狗和他看了一路的高楼大厦。那些钢铁森林,形态各异,高耸入云,或jīng致,或雄伟,或现代,或古朴,或奇巧,或庄严。延安路沿线和外滩沿线,的确是浓缩了上海建筑的jīng华。每天在地铁里提着笔记本电脑像老鼠一样忙碌着穿梭的二狗,好像在那天才第一次静下心来仰望天空,认真地端详一直生活其间的钢铁森林。

  小货车里塞满了东西,二狗蜷坐在车的右后方,那也是车里唯一的空隙。他在二狗的斜对面,端坐在一堆被子上,脚下踩的是装在几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里的二狗的几百本破书。

  “我来上海之前,我爸跟我说,在上海,没伞根本活不了。可我在上海这么多年,还真就从来没买过一把伞,但我还真就活下来了,活的还挺好!”呼吸着绵绵细雨所带来的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二狗不无自得地说。

  “在认识你之前,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他妈的你这样不注重生活细节的人!”

  的确,他有本钱质问二狗。他生活得一向很jīng致,上班时从来都是西装笔挺,领带总是整齐而饱满,雪白的衬衣一尘不染,皮鞋亮得几乎能照出人影。

  “谁像你,成天比娘们儿还收拾得还细致!你最长三个礼拜理一次发吧?就你那几根头发,有什么可收拾的?”

  “那也不能像你这样啊?剃个像黑社会流氓似的青茬儿,你在上海滩看看,哪个上班儿的留你这发型,就你还咨询顾问呢?还成天到处给人家给做presentation?你见客户时要是不掏出名片来,人家还得以为是黑社会流氓来要债来了呢!我就纳闷,你们老板就能容忍你留这样的发型?”

  “我要告诉你四点,第一,这样的发型收拾起来方便。第二,这是我的特点,容易被人记住。第三,这是时尚,huáng立行知道不?你看他是不是就我这发型?第四,我们老板是个洋妞,她说美籍华人都爱留这发型,所以她看见华人留这发型就感觉舒服。”

  “反正我就看你这发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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