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又补充了一句:“这事儿,千万别跟琪琪、佳佳说啊!”
“知道了,过一会我把账号发给你。”
随后,huáng飞跟老刀通了电话。
huáng飞说:“有个朋友要开个赌百家乐的账户。”
“开呗,这点小事儿找我gān啥?”老刀说。
“开得比较大,要100万的账户,单注10万的。”
“什么人啊?赌这么大?要赌这么大可以,先让他jiāo50万押金。jiāo完再让他赌!”
“这样不好吧!再说,这人有点家业,应该没事。”
“有家业还怕jiāo押金?”老刀说c
“他肯定没问题,我有把握。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多吃三成。”
“你要是觉得他不jiāo押金没问题,那你就多吃几成吧!”老刀说。
最后,老刀和黃飞基本谈定了。给小曾开的这个账户,老刀吃三成,黃飞吃五成。也就是说,如果小曾赢了100万,那么huáng飞就要付50万出来。同理,小曾要是输了100万,那么huáng飞就收50万。
这是huáng飞第一次输蠃做得比老刀还大,如果不是过去的1、2年里积累了一定的财富,huáng飞根本没胆子玩得这么大。
当天晚上,小曾就拿到了一个额度高达100万元的账户。而且当晚,小曾就开始下注了,因为,明天,就有很多的贷款和信用卡需要还……
老刀后来曾经看到过小曾的下注记录。他说,小曾的下注方式有点像庄见愁夫妇,有着严格的战术纪律。通常都是每“靴”牌里“闲”比“庄”多出10几付的时候,小曾才会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10万,每一手押的都是“庄”。
这可能是小曾研究出来的最有可能蠃的方式:每副牌大概有55—75局,如果出现“闲”格外多,比庄多出10几个。那么此时押庄,必然胜的概率会大t
那天晚上出现的“闲”远比“庄”多,小曾虽然在技术上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输多蠃少。虽然输了很多,但是小曾依然没有慌乱,严格按照自己制定的战术去赌。可偏偏那天盘路太邪,整整一晚上都是“闲”比“庄”多。
小曾从晚上8点多一直赌到了第二天早上10点。终于,100万的筹码输得jīng光。
这整整一夜,不但小曾眼都没眨,连huáng飞都是眼都不眨。因为huáng飞的紧张程度根本就不比小曾差多少,小曾每下一注10万元,就相当于自己下了5万元。自己完全是在跟小曾对赌,直到huáng飞在系统管理网上看到小曾终于输光了以后,huáng飞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当小曾把100万输光后5分钟,huáng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huáng飞也担心小曾输得太多,没法结账。
“小曾啊,你输了不少啊,今天结账没问题吧?”
“没问题,下午3:00前,我从银行划账给你,你把银行账号发给我。”
“哎呀,我也不想你输那么多……”huáng飞还假惺惺的说客套话。
“你把账号发过来吧。”小曾也懒得听huáng飞虚情假意,直接挂了电话。
可能有人想问:小曾这样连吃一顿饭都得连刷几张卡的人,怎么可能一下付出100万?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小曾早在赌博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他早已联系好了借高利贷的公司,谈定了贷款的利率,约好了随时有可能抵押房产借贷。
小曾这样jīng打细算的人,不可能像琪琪那样去借那种利息高得吓人的髙利贷,他借的高利贷利息也非常低,月息只有4分。也就是说,借10万块钱,每个月的利息是4000块。这样低的利息当然不是说来就来的,小曾跟着借贷公司整整跑了一上午,去房产中介做了一个房产“他项证明”,才把钱弄到手。
下午三点前,小曾果然按时把100万块划到了huáng飞的账户上。huáng飞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大的数额一且出现了烂帐,肯定会特别麻烦。
在把钱划过去以后,小曾打电话对huáng飞说:“帮我的账户再充一下值。”
“充多少?”
“100万。”
“非赌那么大gān嘛?小点玩玩算了。”
看到小曾这种每注10万的赌法,huáng飞也有点怕了。小曾现在是输了,要是一旦小曾连蠃几次,还不得把自己赢爆仓了?
小曾说:“你就开吧,输了我肯定付钱。”
“那你稳一点啊。”huáng飞又不胜其烦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你充好了值告诉我一声啊!”小曾懒得跟huáng飞废话。
小曾这种从小到大一直所向披靡的人,怎么会甘心这种惨败?丨虽然他巳经凭空赚出了至少1000万,可依然难以接受输掉100万的痛苦。
赌博是来钱最快的方式,远比房产升值要快。当然,也是输钱最快的方式。而且,赌博带来的刺激,岂是炒房子能比的?一旦赌性重的人沉溺于其中,很难自拔。
自此,小曾算是彻底堕入了赌海,每天在输输蠃蠃中兴奋的度日,再也没有出来过。别人每天最多赌上个3、5个小时,可小曾却是一赌就是10几个小时,他的成瘾性比任何人都严重。他开始漠不关心房产政策、利率等信息,只关心盘路和每天的输嬴。而且,连佳佳也冷落了,佳佳多次找小曾出来吃饭聊天,都被小曾拒绝,直到佳佳bī小曾分手,小曾才答应。
据说佳佳见到小曾时,被小曾的形象吓了一大跳。以前小曾的确是不修边幅,可是毕竟穿戴还算gān净,可现在小曾的衣服都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进城务农的民工。以前小曾虽然不算什么帅哥,可毕竟还算是白白净净,可现在脸色又枯又huáng,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以前小曾虽然不太会说话,可是毕竟还是认真的聊天,现在的小曾魂不守舍,整个聊天的过程都在溜号。
更恐怖的是,小曾以前是一只眼睛患有红眼病,现在是两只!
看着如此形容憔悴而且眼珠通红通红的小曾,佳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佳佳问。
“没怎么,有点忙,压力有点大。”小曾含糊其辞。
“你忙?你不是不上班吗?每天在忙什么?”
“总不上班也不是回事,自己给自己找点活儿gān。”
“是吧?那你就忙到连我都不见的地步了?”
“我也快忙完了。过些日子就要有时间了。”
“还要多久啊?”
“恩,一两个月吧。”
“那你忙完能跟我去塞舌尔吗?”
“能。”
小曾琢磨着先把佳佳搪塞过去再说,至于去不去到时候再说,哪知佳佳bī问了起来:“那你抓紧去预定酒店啊,要么以后就定不上了。我身边的朋友都去了塞舌尔,就我还没去过。”
“这样吧,去塞舌尔多少钱啊?我给你钱,你先预定,俩月后,没问题。”
“大概要10几万吧。”
“那么贵?”小曾还是不改抠门本色。
“很多明星都去那个岛度假,酒佶一晚上就要1万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