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他们。
中国的首都被迫迁往汉口。
曾为中国革命流血的汪jīng卫突然出现在南京,和日本人在一起。
汪伪政府的成立对于中国的抗战事业是一次沉痛的打击,因为汪本人是孙中山先生临终前的遗嘱托付人,他的到来使得日本人欣喜若狂。现在日本人不再为他们那拖得过长的战线而发愁了,汪jīng卫为他们带去了几百万的汉jian队伍。
这是一支超过日本在华军队总数几倍以上的队伍。
中国的抗战霎时间陷入了低cháo之中。
就在这时,于日本人的后方爆出了一场令国人为之振奋的规模性战役,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由林彪率领的一个师在山西平型关歼灭日本的二十一旅团一千多人。
事实上,这是最为艰苦的战争相持阶段。
为了赢得这场战争,中国人不惜挖开了huáng河,淹没了相当于意大利国土面积的地区。但是洪水并没有起到阻止日本人的效果,日本人以其始终如一的qiáng悍战争力量,夺取了汉口,接着是广州。
蒋介石的中央政府退守西南。
有必要重新检讨此前的战略了,蒋介石这样认为。
他开除了曾经最让他信任的德国顾问,遣散了意大利空军军官,事实上后者始终未曾获得过信任。
美国和英国的顾问出现在蒋介石的身边,这预示着中国终将与同盟国站在一边。中国远征军进入了缅甸,并在那里与英国军队共同抗击日本人。
从此战争已经不再局限于本土之内。
十二月中气不和,南山有雀北山罗。
太平洋战争的结果直接影响着中国国内的战局,这是日本人未曾预料到的。
残酷的厮杀一年一度,从欧洲到北非,从中东到东亚,日本人终于得到了他们所想要得到的,但此时却是他们最不需要的。
他们渴望战争,因为他们渴望胜利。
他们得到了战争,并与此同时得到了失败。
一声听得金jī叫,大海沉沉日已没。
从此他们知道战争并不仅仅意味着胜利,但当他们知道这些的时候,一切都已为时过晚,广岛和长崎的两枚原子弹彻底宣告了这个民族的宿命。
他们,终究只不过是岛民,无论他们是否愿意接受,但事实的确如此。
而中国人,终于赢得了这场惨烈的百年战争。
并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第四十象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及两岸关系的预言
象四十 癸卯 巽下艮上 蛊
谶曰:
一二三四,无土有主。
小小天罡,垂拱而治。
颂曰:
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
若逢木子冰霜涣,生我者猴死我雕。
金圣叹解释说:“此象有一李姓,能服东夷,而不能图长治久安之策,卒至旋治旋乱,有shòu活禽死之意也。”这个解释现在看起来显然是过于牵qiáng附会了,不过这也没办法,金老头一直用皇权思维来看待此后的事象,得出来的结论,当然是有点离题万里让人啼笑皆非了。
事实上这一象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一个全新的时代就在这里拉开帷幕,因为我们正在这里。
三千年的乱象终结于一个嘹亮的声音,一口东来气太骄,脚下无履首无毛。这为我们生动地刻画了工农革命的盛大场景,正是这些光着脚板的泥腿子们将远道日本跑来中国祸害的侵略者打得láng狈逃窜,此后这些泥腿子们正式成为了国家的领导者——实际上这是一个三千年之久从未止息过的呼声与诉求:
公正与公平!
新政权的缔造自此而始,三千万无限江山永远地归还给了它的真正主人,作为资产阶级代言人的蒋介石只能退守台湾:小小天罡,垂拱而治,一个对峙的局面从此形成,但沟通的愿望才是双方共同的心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远方的游子遥望大陆,其间的悲情与悲怆表现着那个特定时代的呼声。
远走台湾的同胞无日不思回还,隔海相望的同胞洒泪相盼,远遁美国的高层人士李宗仁毅然决然地归来,若逢木子冰霜涣,台湾铁板一块的对抗情绪于刹那间瓦解冰消,余下来的只是时间。
在这里的涣是《易经》中的一个卦象:风行水上,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
简单解释说就是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而是好得不得了。有点一家失散的人又重聚的感觉,总之是跑掉的làng子又回头认祖归宗了,于是全家人其乐融融,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拧成一股绳向着未来前进前进前进进——利涉大川。
生我者猴死我雕,这句话殊是难解,金圣叹他老人家也跟着瞎蒙,shòu死禽活之意——shòu死禽活关你金圣叹屁事?实际上,这里既然已经缺少了对抗的意味,那么所蕴含的内容是指一个时代的结束与另一个时代的新生。
另外一种可能是:生我者猴死我雕这句话,也可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大家不要忘了这只是一个预言,预言这东西能有百分之六十靠上边,就已经称得上“惊人的准确”了,即使是历史都不是那么准确贴切,更何况对于未来事态的判断和把握呢?
历史记载的是事件,预言看的是大势,只要总体上的趋势对了头,我们此后的分析将不再拘泥于细枝末节——不过能够套得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四十一象 “文革”的预言
象四十一 甲辰 离下离上 离
谶曰:
天地晦盲,草木蕃殖。
yīn阳反背,上土下日。
颂曰:
帽儿须戴血无头,手弄乾坤何日休。
九十九年成大错,称王只合在秦州。
金圣叹说:“此象一武士握兵权,致肇地覆天翻之祸,或一白姓者平之。”
让金圣叹他老人家失望了,武士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烧烧杀杀推倒重来的活儿,成本太高,我们已经搞了几千年了,难道还没有个累的时候啊?
但即使不搞那种“gān戈寥落四周星”的残酷游戏,思想意识的整合终究不是个简单的活儿,所以这一象说的不过是我们都非常熟悉的“十年浩劫”,可既然是浩劫,那又是谁劫了谁?
帽儿须戴血无头,当年的帽子工厂早已破产了,但这家工厂可是我们自己开办的,早年给别人脑袋上乱扣帽子的活儿哪个人没gān过?自己逮谁冤枉谁,连带着自己也被别人乱冤枉,这种活法很不慡的,但我们当时还真是感觉到乐在其中。要说我们傻吧,这我们是坚决不同意的,谁敢说我们傻我们就坚决打倒谁……不傻怎么还gān出这么多的蠢事来呢?
我们仍然是坚定不移一如既往的推卸责任,但《推背图》可以让我们每个人都清醒清醒。
手弄乾坤何日休。
当年是谁弄这个乾坤来着?
还是我们自己。
放眼全球,这话说得蛮对,不过当时大家放眼这个全球,可从来没有打算过自己替这个全球gān点什么,琢磨的只不过是“解放全世界”,说透了就是要自己界定世界的游戏规则,让别人都按着我的想法来玩就是了。这种思维是当年“文革”期间最流行最火bào的思维方式,谁在当年若不这样的话,他的脑筋多半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