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穷困中挣扎_蛇从革【完结】(2)

2019-03-10  作者|标签:蛇从革

  《在穷困中挣扎》作者:蛇从革 [完结]

  『1』一睡在马路上,才能看到最美丽的星星。

  27岁之前的我,命运非常之不济。按宜昌话说,就是火蛮背。

  毕业时赶上国家体制转型,提倡双向选择。其实就是学校不包分配了。所学的专业在考学时,还是热门。到了毕业时,狗屁不是。拿着派遣证在毕业办和相关企业来往穿梭了一年。所有的单位都说,咱们单位正在买断,指不定明天就垮了,你回去找学校吧。

  这些单位过不多久还真是垮了。

  那年头新名词多了,除了什么双向选择,还有下岗,买断,停薪留职……没一个是对我有利的。刘欢都在唱“从头再来”。

  末了,毕业办公室的主任把档案郑重地jiāo到我手上,无奈的说,你还是自谋出路吧。

  我认了命,也累了。于是自己去找私人单位,混口饭吃先。不料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在隔了两三年在中国开始显现。中国开始了长达几年的通货紧缩,中国的经济不可能在亚洲金融风bào的大趋势下独善其身。私有经济步着国有企业的后尘,也开始衰退。商品倒是不涨价了,可是工资却少的可怜。就连工资少的活都找不到。

  我对飞làng的维修部的主任说,我是学工科的,倒腾电子元件的没问题。飞làng的主任说,我们只差个秘书。我说我可以整理文件写东西。但他说,只要女的。

  我对广告公司的经理说,我懂电脑,会CAD.广告公司经理说,我们只差业务员。你的社会关系怎么样。

  我***有社会关系还来找你。

  我对期货公司的老板说,我能做操盘手吗。期货公司的老板说,当然可以,不过要拉几个客户开户。开户资金5万元人民币。电脑屏幕上的恒生指数正在狂跌。

  我如果有5万,我会把5万往水里扔吗。

  我对酒店老板说,我什么都能gān。酒店老板说,你有厨师证吗。我说,没有。酒店老板说:“我们还差个下手,你会杀jī吗?”

  “没有杀过”

  “杀羊呢?”

  “不会”

  “杀蛇呢?”

  “你儿忙,我走了。”

  我看见蛇就腿软。

  我对旅行社经理说,我口才好,爱好地理人文,不晕船。旅行社经理说,你英语过4级吗?

  3级行不行,妈的!

  到舞厅打碟,操控调音台,带着调舞台灯光。收入实在是太少,一个月200,外加10张舞票。舞厅又存在消防隐患,又有几拨混混在里面打架闹事,三天两头罚款。老板只有关张了事。

  幸亏俺身qiáng体壮,终于谋到在货场的一份工作——搬运。半年下来体重从140降到110.身上肌肉jīng壮,脂肪含量和乔丹一样不到4%.混到队长,带着一帮恩施秭归的小工锻炼身体。装卸货的活也不容易,和另一个队抢活,打了一场群架。结局是要么赔医药费;要么老板认了,我走人。

  我选择后者。

  在**县城一家商场当保安,可以名正言顺的打架,还可以玩电棍。一个月450,事业有成啊。一开心,jiāo了女朋友——华。可人一走桃花运,事业就背时,商场垮了。走时还有点舍不得华。把华带回家里。

  应聘到了山区一个建筑工地当技术员,客串小工。把华又送回家。稍微安定了几个月。狗改不了吃屎,忘了教训,忘了自己还有女朋友。眉来眼去和工地上唯一漂亮女性——婷,勾搭上了。引起旁人愤恨,莫须有地又打了几架。

  最后一架是喝酒的时候,一个浙江的木工队长要和我换女朋友玩玩,我说可以,拿你妈来换。头上就挨了一啤酒瓶。俺打架不能见血,看见血了,就他妈兴奋。工友把我拉开的时候,那木工已经在沥青池里要淹死了。到了医院,我头硬,只破了皮,针都没缝。那小子却要洗胃。

  老板经不起折腾,还算仗义,给我和婷预发了两月工资当遣散费。临走了才知道木工是老板的侄子。

  和婷回到家里。每天租了碟子在家里看。天气热,也懒得出去找活。老头私下说,以后再带女孩回家,没有结婚证,休想拿到打发钱。爹妈说话算话,以后带了女朋友若gān,一次都没有给过。直到现在的老婆进门。这是后话。

  婷年纪小,在家里张狂的不像样子,做出的饭又难吃,爹妈看不惯。每天在外面吃饭,固定馆子,我说华每次来这吃饭都不要放葱花。婷就对厨师叫:我也不要葱花。

  眼看着遣散费告罄。就思量着在外面找工作,租房子住。不过还没有等到找到工作,婷就走了,去了武汉姑妈家。临走把俺的“沙宣”拿走,留下瓶水货洗发水,让我耿耿于怀。

  心中不是滋味,找到燕子。要燕子请我吃饭。燕子说,怎么了。我说,我女朋友跑了一半。

  燕子在小林园的跛子火锅点了一个蹄髈火锅。开始骂我:

  “你们几个烂人,有事没事地都***敲诈我,上次蛮子比你还龌龊,女朋友来了,也是要我请吃饭。地痞摊子还不去,非要去红星。当我是财主啊。这次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婷婷跑了,去武汉了。心情不慡。和你喝顿酒呗。”

  “我日,什么时候我不开心,你们也请我吃顿饭。”

  我说:“同学里,不就是你混的好点撒,你不请谁请。”

  “我***一个月就600块钱,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吃死我啊。”

  “我靠,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忘了在沙市你每次被甩,都要喝醉,每次是谁把你背回寝室的。再说了,几个人也就你年长,该照顾照顾咱们几个小的撒。”

  和燕子喝了酒,心情好了很多。就问能不能帮忙谋个出路。燕子说,擦皮鞋好像不错,找个繁华地方,开门面擦,生意肯定很好。

  我说,咱还是喝酒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天天呆在家里做宅男(当时还没有这称谓,只说加里敦。)

  手上的钱也用得jīng光。没有办法,只好跑到爹妈餐馆里帮忙。混上个饱饭。只帮中午。中午忙过,吃了饭就把晚饭打包,回家。在路上的碟屋租两盘影碟,打发下午时光。和租碟的小姑娘混熟了,揩揩油水,捏捏大腿胸脯啥的,也不介意。日子就这样无聊地过着。

  时间久了,又耐不住寂寞。可没有工作,不好意思把婷从武汉叫回来。每天和婷通电话,家里电话费超标,被老妈一顿死噘。和婷通电话,只能听到声音,抱也抱不着,亲也亲不着。A片看了更是火上加油。

  就糊弄着华过来。华没几天就来了。兴高采烈地去车站接华。到了楼下,马上去买避孕套。华要面子不愿意进去,在外面等。卖避孕套的是个18,9岁的小MM.长的挺漂亮的。

  就装着第一次买的表情,迟疑的问有没有“那个”卖。眼睛却盯着柜台的避孕套。

  小MM上钩了,给我介绍款式价格,很熟稔样子。

  俺装疯卖傻,期期艾艾地问这个型号的大小合适我吗。小了怎么办?

  小MM还真的问我的尺寸有多大。

  俺就跟他比划,用手在小MM面前做出形状:有时候这么大,有时候这么大……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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