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将要震惊世界的大事!
简晗嘴里念叨着,她感觉她将名留青史。
达华宾馆是匈牙利建筑大师邬达克(Laszlo Hudec)1934年的大手笔,10楼的一间豪华客房,此时弥漫着浓烈的男女jiāo合后的味道。
伊藤见司平端手枪,眯着一只眼睛,嘴略微歪着,瞄准那个女人的脑袋。他想象着,如果他扣动扳机,出现在耳边的将是“嘭”的一声闷响,那个女人的脑袋像什么?像摔碎的西瓜。在“东亚文化研究社”学习时,他的she击成绩总名列前茅,他可以站在30米开外把一个苹果击得粉碎,何况这个女人的脑袋比苹果大,离他这把8毫米口径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只有短短3米。由名古屋兵工厂模仿德国鲁格P08制造出来的这把手枪一点不完美,故障频频,中国人叫它“王八盒子”。任何手枪都有故障,主要问题出在撞针,硬度不够而且较脆,容易出现撞针击发无力和折断现象。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把目标gān掉就行。
女人是危雅云,她尖叫着,缩成一团,雪白的身子不停颤抖着。
“转过身来!”伊藤把手枪对准危雅云,命令道。
“伊藤君,我……我……别开枪……”危雅云吓得马上要昏厥过去。
“转过身来!”伊藤再一次命令道。
危雅云转了过来,双臂死死挡在胸前,好像能挡住子弹一样。
“把手拿开!”伊藤不耐烦地说。
危雅云说:“伊藤君,你……你怎么了……”
“我再说一遍,把手拿开!”伊藤低着头吼道,看都不看危雅云一眼。
危雅云的身体伊藤早已看过,此时要求她袒露,肯定想把子弹从rǔ房处she进去。危雅云慢慢拿开手臂,惊恐地盯着伊藤见司。
此时,窗外正好有一缕阳光she进来,照在危雅云赤luǒ的身上,把她染成金huáng色。伊藤抬起头,顺着枪管,他看见危雅云的yīn阜上有一撮yīn毛倔qiáng地矗立着,他鼻子“哼”的一声笑了。
“看把你吓的,跟你开个玩笑。”他轻描淡写地说。
危雅云差不多瘫了,与伊藤重逢后,她越来越感觉伊藤令人恐惧,每次他到监狱枪杀人后,都会很变态地在她面前表演一番。除了疯狂地插入她的身体,他竟然还用鞭子抽打她,一边打,一边喊:“鞭打的快感,统治与服从,羞rǔ与痛苦……鞭梢万岁!”危雅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只能屈rǔ地服从,性快感早就被恐惧代替了。她逐渐麻木,gān涸,直到流血。
半个小时后,伊藤收起手枪,他脸上堆着笑,和蔼地对危雅云说:“亲爱的,穿上衣我们到76号去一趟!”
危雅云感觉,他的笑容比刚才的枪管还冷酷。
他们驱车到了极司非尔路,一走进76号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围墙,然后是电讯室、审讯室、禁闭室,一间一间地排列着,很yīn森的感觉。本来有一道洋式二道门,现在已被改成一层牌楼式,门墙上有两个暗dòng,里面架着两挺机关枪。看得出来,出入门戒备特别森严,一共有四道岗哨,最后一道是通往丁默邨和李士群办公室和寝室所在的三层主楼铁栅栏门,日夜有人警戒。院内还有另一栋高层建筑,是一幢三开间、两进门的石库门楼房,四周有走马楼,走马楼中间的天井上搭了一个玻璃棚,楼下的前后两厢与客堂之间被打通,改作了大厅,再搭有一个讲台,估计是76号特工开会或者训话的地方。这还不算,他们还把右侧华村弄的住户全部迁出,将路口的一头封死,弄堂内20余幢二层楼的小洋房,都被用作汪伪办公地点,以及家眷的住宅。在76号内侧围墙上另开一个门与弄堂相连,并在弄堂东西两头各设一个白铁铺和杂货铺作为“望风哨”,这样,76号和华村弄形成了一个戒备森严密不透风的整体封闭区域。
李士群从里面大步流星地迎了出来,满脸堆笑,说:“哎呀,哎呀,什么风把伊藤君chuī来了?影佐祯昭大佐才走,你要早来5分钟,正好能碰上他。”
李士群话里有话,一是我跟你的上级刚刚见了面,二是我跟影佐的关系不一般。他的潜台词是用来压伊藤的,为的是暗示他,别把他李士群不当一回事。在他的地盘,他是老大,伊藤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来客。
伊藤怎么会不懂?他站在那里,冷冷盯着李±群,问:“我碰上他gān什么?”
李士群碰了个钉子,尴尬地在那儿搓手。
“丁默邨呢?”伊藤问。
“出去……有点事儿,他这几天身体不适……不适……”
果然丁默邨不在,这印证了危雅云说的那件事。
“我来的目的是想再次告诉你们,吴瘦镛谁也不许动,他是我的。”伊藤说。
“是,是,我们不动他,就jiāo给伊藤君处理。”李士群表面上点头哈腰,实际上敢怒不敢言,他恨不得眼前这个颐指气使态度傲慢的日本人赶快滚蛋,也就是影佐祯昭大佐手下的一个懂点密码的特工罢了,竟然也能到76号来发号施令,这让李士群很不舒服。
“伊藤君进去喝口茶吧?”李士群皮笑肉不笑地邀请道。
伊藤没搭理他,他站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见三三两两的保镖手里提着各种武器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心里就好笑。这哪里是什么办公机关,简直是监狱,这么贪生怕死,还想gān一番大事业?一帮废物。
伊藤气闷地和危雅云从76号出来,马上驱车去了吴宅。到了吴宅门外,老远就看见保镖队长白宣平走了过来。
伊藤问:“还没动静吗?”
白宣平点头哈腰地说:“没有。伊藤君放心!80几个兄弟荷枪实弹把吴宅围得水泄不通,除非他俩变成飞禽。问题是他们能变成飞禽吗?”
伊藤点点头,说:“可5天过去了,真不知道吴瘦镛和那个小娘们儿在搞什么名堂。你都看见他们gān些什么了?”
“一般的情况是,那个小娘们教吴瘦镛的女儿弹琴,而吴瘦镛本人则在书房练习书法。”
“书法?真有闲心。对了,你没看见他桌上有没有密码之类的东西?”
“密码?”白宣平疑惑地问,“什么密码?”
“就是满纸英文字母,密密麻麻排列成一个大方块。”
“我……”白宣平一时语塞,“我不懂英文。”
“我知道你不懂英文,你懂开枪就行。我问你看见过没有?”
“没有,确实没有。”
伊藤挠着头发,说:“奇怪,他是破解了我的密文还是根本不懂?今天晚上,如果他还不应战,就采取行动,全部给我抓起来,少跟他废话,全部枪毙!我没那个耐心再跟他周旋下去。”
“是!”白宣平一个立正。他早就不耐烦了,整天像保护珍贵文物似的保卫着吴宅,连根毫毛都不准动,他搞不懂这个日本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早知道吴瘦镛是共产党特工,还那么啰嗦gān什么?监狱才是他待的地方,而不是天天在吴宅里悠然自得。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当着伊藤说,他只能把牢骚发给包围吴宅的其它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