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昝小盈的手机响了,铃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昝小盈含含糊糊地说:"别接,催我开会的。"
显然昝小盈醉得不轻,这么晚了谁还开会?一个小小的勐卯镇政府办公室还日理万机?鬼才相信。铃声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响着,好像昝小盈不接电话就决不罢休。也许是她老公找她,李在心想我应该回避一下,免得她当着我的面接电话双方都难堪。他安置好昝小盈便退了出来,然后驱车回到前年在腾冲购置的一套小别墅。他今晚喝得也不少,太阳xué一鼓一鼓的,好像一肚子啤酒要从那里涌出来。他一边进门一边脱衣服,准备到浴室洗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谁知这个方法没管用,洗后头胀得更难受,连后脑勺都一跳一跳地疼。吃了一片止痛药后,他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一边看足球比赛一边等出价人的电话,不一会儿他就坚持不住了,睡得比猪还香。
电话是下半夜响的。
不是给三月生辰石出价的人打来的,而是范晓军,他说,劳申江出事了。
李在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后记
为写这本书,今年4月我去了一趟云南。在此书付梓之际,我得感谢一些人。
首先是云南腾冲翡翠珠宝城的沈可树先生。那天适逢腾冲"街子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翡翠毛料市场,几分钟后我就被这个人吸引住了。这个肤黑齿白的小伙子当时正往一块玉石毛料上吐口水,用手擦拭后便贴着眼睛向内观测。我问他为什么往石头上吐口水?他回答了,回答得特别详细,然后热情洋溢邀请我到他的店铺喝茶。那天不但喝了茶,我们还喝了酒,然后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讲述和展示了什么是冰种,什么是玻璃种,什么是糯米种……对了,他还带我吃傣族的"树毛衣",临别时还送给我一个他雕刻的翡翠貔貅挂件,并祝我一路平安。我最初对腾冲的好感就集中在他身上。
当然,腾冲的好人不止他一个。
临去云南前,我在天涯社区认识了一个在昆明工作的腾冲女子浅若,爱好摄影与写作的浅若热情又大方,我的行程以及后来在创作此书时遇到的所有关于路程、地名的问题,她都给予了无私的帮助。可以这么说,她是我的云南路线图,随时发手机短信便可以"按图索骥"。我相信,去过腾冲的人都能体会到,每一个腾冲人都会用他们独有的热情感染着你,他们的热情好客可以打动你心中那块坚硬的石头。我想,沈可树和浅若就是他们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我还要说的是缅甸的朱丽娟小姐,在缅甸的整整一天,她给我详细讲述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的缅甸民俗,这些都在小说里有所体现。还有"受尽磨难"的法国夫妇Paul和Pier,他们除了向我展示法国人的làng漫与友善,还让我体会到了生命的另一层意义。之所以让他们用真名在小说里出现,是为了永久的纪念。在我与他们挥手告别后,也就是2007年4月13日(这真是西方人心中最不吉利的日子),他们在四川石棉发生了严重的车祸,Paul受了重伤,而红头发的Pier女士则与世长辞。
最后我要说说来自缅甸的一个名叫英子的姑娘。我是在瑞丽一家四川遂宁饭馆认识她的,当时我正在大啖麻辣鱼,而她则在邻桌安静地喝木瓜炖jī汤。两种颜色的饮食,红的和白的,注定有故事。她的故事在小说里有很多影子,但不全面,我只撷取了一小部分,我想以后有时间一定把她在中国的遭遇详细写出来。她教给我很多缅甸语,我需要什么方面的词汇,就打电话问她,或者发短信,书中所有的缅甸话都来自于她。她目前在中国某个小城市谋生,但愿她幸福平安。
以上所有人都是我要感谢的,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本书的"云南特色"。限于篇幅,有些人我无法一一列出,也无法详细讲述他们的故事,比如开酒吧的那个永远翘着大拇指的北京人,他对樱花谷的描述让我至今向往。
祝福在此文中提到的和未提到但伴随此书成长的所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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