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单身狗顾希然生理x_ing反胃,被强行捏住喉咙灌下去的高浓度蜜糖让她消化器官都快失调。
“你再这样秀恩爱我就立马回灵都!立刻!马上!right now!!!”顾希然的气愤光用中文已经表达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付湛此时的智商只有三岁不能再多,完全听不进去。
顾希然无语,但事情迫在眉睫,也不得不扫兴了:“我昨晚去探过两界碑了,完好无损。”
付湛也收敛起心神:“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X拍卖行……那几个卷轴就是那里流出来的。你也过来吧。”
在这个世界的付湛,灵魄只有龙灵的万分之一不如,他根本无力应对邪力,哪怕只有一个魔祟都能侵蚀了他。
“……我现在不能去。你自己去试试吧……出事了大不了直接抽出灵魄走人,我帮你再做一个躯壳。”
付湛很意外,顾希然竟然会拒绝参与这与邪力有关的事情,这实在是不像她。
X拍卖行离深城大学不远,在城北的一栋老式写字楼里。
城北整体比城南老旧一些,街道狭窄又复杂,因此即便拍卖行离深城大学不远,付湛也花了些时间才找到。
写字楼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拍卖行将内饰翻新了,倒也透出几分高端大气的意思。
毫无意外的,付湛在拍卖行大厅见着了商振。这人有些疲色,眼下也泛着青。
付湛心说这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估计还肾虚。
这是他们二人自那晚在林蔚轻家楼下之后第二次会面,火.药.味倒是丝毫没比第一次淡。
☆、卷轴
商振见着他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二人都不是假和善的人,连基本的寒暄也略过,一前一后直接去了拍卖行王老板办公室。
王老板也就三十出头,与商振结交的时日不短,倒是没认出付湛,只当是商振的朋友。
“这画还有几幅?”
付湛直奔主题,拿着照片上的卷轴问王老板。
“还挺多……得有十几幅吧,我带你们去陈列室看看。”
王老板很爽快,当下就带他们向拍卖行深处走。
付湛注意到,一路上遇见的拍卖行员工多多少少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包括这王老板在内,一个个都没什么精神,眼神恍惚。
况且这楼里感觉比外头压抑许多,一进来就是扑面的寒意。
看来剩下的古画也多半是这种封存魔祟的卷轴。
付湛一边抽出一丝灵魄结成阵,布在拍卖行内外,时时监视着楼里的动向,一边跟王老板往里走。
幸而此时支配付湛身体的主要是执念而非灵魄,不然以他现下这微弱的灵魄力量,怕是早就被楼里的邪气给吞噬干净了。
陈列室里y-in森更甚。
不仅是付湛,就连作为血气方刚的地球人的商振也感受到了陈列室里扑面而来的寒意。
商振不是第一次来了,比起上次,这地方就好像是突然间就从初夏转进了寒冬,叫他起了一身j-i皮疙瘩。
“还有十一幅。”王老板清点完卷轴,连手指都有些发抖,“我打开给你们选吧……”
“别!”
俩人同时制止。
“……好吧,那……”
王老板从善如流,他其实也不想打开,三人一刻都不想在这邪门的陈列室多呆。
自从拍卖行里多出了这些个卷轴,已经有无数员工请假或离职了。
王老板一猜便觉着跟这些莫名出现的古画有关。
虽说古董行业奇闻异事不少,不过自他入行这十来年,还是第一次直接碰上这种邪门东西。
“我都要了,包起来吧,我们出去谈。”
付湛率先开口。
商振也没跟他抢,他猜测这人八成是受了林蔚轻的托付来的,心说最好让这种玩意儿直接把你给吃了。
王老板应了一声,邀二人去会客室,又叫员工去包装古画。
“上次我来的时候,这画一共有几幅来着?”商振回忆道。
“十五幅,你是第一个买的。”
“那怎么只剩十一幅了?还有一幅呢?”
商振不解,他可不觉得还有人跟他一样品味独(奇)到(葩)。
“被人买走了,就今儿早上的事。”
王老板想了想,没再接着往下说。
“这么有品位?是谁啊?介绍给我结交结交结交呗?”
商振试探道。
“你可别难为我了,要是别的还好,可今儿这买家说了千万要保密……况且这人我也惹不起。”
王老板苦笑。
一般来说他们会给买家保密,但鉴于商振也算大客户,二人也还挺投缘,有时王老板的嘴也可以适当的不那么严实。
“哦……”商振也没为难他,转而问道,“那画上画的是什么总可以说吧,我上次可是都看过了的。”
“哦,这个嘛……我记得是几个鬼一样的玩意儿……看着像个人,却是没有脚飘着走的那种。你上次看了说是水母逛街。”
王老板回忆起来都觉着好笑。
付湛当下就觉着不好,这他娘的很有可能是王魔祟啊。
魔祟分五种,禽兽麟甲,外加一个王魔祟。
顾名思义,王魔祟是五类魔祟中最为强大的一种,要是放出来了怕是能把一条街的人都给感染了。
他得想办法再探一探这画的去处。
所幸,根据付湛的感知,这剩下的十一幅画里,多是些寻常的魔祟。
“那王老板这画是从哪收的?听说画上都没落款,也不好鉴定年份,一般来说……”
付湛适时地停住了。
一般来说这种价值和年份都不明的东西,显然是不好卖的,拍卖行这种地方压根就不会收进来。
虽说C国古董行业水深,大多数真假掺着卖,再有名的收藏家都多少要被假货蒙上几次。但即便造假都有基本法,这么不全乎的活儿一看就不好卖。
王老板叹口气,笑得愈发苦涩,但转头想想付湛给钱倒是真爽快,加上现在这画已经全部脱手,就也不扭捏了,直言道:“不瞒你们说,这画儿,来得就蹊跷得很。”
“这拍卖行之前就是个古董店,开了得有个五六十年了,来来往往走了不少货。原来的老板年纪大了,我就给盘了下来改成拍卖行,主要也还是走些古物,到今年是第十年了。”
王老板点了根烟,一边给二人细细讲。
“本来我接手的时候就点了一遍那仓库,后来装修成陈列室的时候又搬娜了好几次那些存货,就没见着过这古画!”
王老板越说越觉着汗毛倒竖。
“结果今年吧,上半年的时候,老肖点仓库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在柜子底下压着了!这都十年了,仓库点了得有上百次了,哪里可能会有多出来的货……我还当是老肖之前点货的时候点漏了,给我编的瞎话呢!”
“后来我找人来鉴定,都说看不出来历,可这画上的笔法和颜色,加上纸张的工艺,显然是实打实的古物了……少说也有四五百年!”
“你是说,这古画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你那陈列室?嘿,听说过有人偷东西,怎么你这还有人给你送东西?”
商振试图用科学的方式去理解这件事。
“嗨,我就也说不可能嘛……可老肖这人你也认识,做事总颠三倒四的,要不是交情在这,我早给他遣走了。”王老板顿了顿,“不提了,他这会儿也不好过……我说个实话,这画儿啊是真邪,要不你们回去给烧了得了。”
王老板也见过古董行业那些油光水滑的老家伙,有几分识人的本事。他看得出来,这俩人都知道这画儿邪乎,只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买这些邪门的画,他也管不着。
付湛很清楚,魔祟卷轴,寻常的人间火焰根本烧不着半分。
商振倒是没吐槽他这种卖了画收了钱又要人烧掉的无赖思维,只是追问道:“老肖?他怎么了?”
“他上个月开始就变得蔫了吧唧的,后来又说家里孩子病了,不好过,我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了……不提了。”
王老板摆摆手不想再谈。
付湛从他刚才的话可以推测出一二。
大约是那老肖年纪大了,向来做事不靠谱说明他本身魂魄力量就不强大,又是接触卷轴最频繁的一个,应该是被邪气侵蚀得严重了。
不过他今天会带走这些卷轴,这拍卖行里的人不再受到邪气侵蚀,渐渐的都会恢复元气。
付湛又问了几句,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卷轴既然不是有人倒卖过来的,那说明目前没有在大量的流动,而是随机地凭空出现——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魔祟目前影响的范围不大,被唤醒的几率也不高;坏在这线索到这儿就算断了,卷轴的数量和方位都无迹可循。
付湛决定回去再让人查附近的监控,总能拍到王魔祟的买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