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割_非池赋【完结】(24)

2019-03-10  作者|标签:非池赋

  净林禅寺位于高峰县城东南方向约15公里处,这里崇山峻岭、树木繁茂、风光秀丽,庙宇就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前临江水,背倚大山。

  净林禅寺是明末降清大臣钱谦益晚年时捐建。他在明、清两代都担任礼部尚书、礼部侍郎兼管秘书院事等要职,告老还乡后在全国各地游历,途经高峰时遇见一位得道高僧,经高僧点化,他有感于自己一生不能为坚守节操而死,但愿余生归心佛门、积累功德,以求来世获得福报,遂倾尽家财帮助那位高僧在此兴建佛家寺庙,取名净林禅寺。

  该寺完工于公元1663年,历经三百多年风霜雨雪,几度兴废,到现在不仅经卷遗失大半,建筑也多有损毁。所幸的是,该寺所藏的中国佛教禅宗始祖——惠能的两颗舍利尚在,从而奠定了净林禅寺在当代佛教界的地位。该寺现有僧众18名,方丈为净苦法师。

  高峰县委、县政府决定对净林禅寺进行大修,得到了省宗教和旅游部门的大量资金支持,并派出专家实地进行指导。一时间,寂静多年的净林禅寺热闹非凡。

  而就在此时,高峰县委机关里也是一片热闹,人们都在谈论一起让人啼笑皆非、又引人深思的案件。

  话说高峰县委办信息科工作人员骆谕有个老婆叫邱桂兰,这女人在一所小学上班,长得不怎么样,却和一个同事有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不知怎的,此事竟让骆谕知道了,他也不想轻易的就离婚,而是在两人同房时借口妻子的yīn道已受污染,坚决要搞她的后庭。邱桂兰明知自己肛门长着痔疮,但想到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丈夫,因此咬牙答应了,那次弄得她肛门大出血,疼得要命。可骆谕并不罢休,每次同房都少不了要这样折磨她,让她忍无可忍。久而久之,邱桂兰终生恶念,在自己的肛门又一次惨遭摧残后,待骆谕熟睡时用剪刀猛然断了他的命根。

  邱桂兰因恐惧选择了投案自守,骆谕则被送往医院施行抢救。

  chūn子得知这一消息后,专程从乡下跑到医院看望了这位昔日的同事,看到他那几尽绝望的神情,chūn子感到十分不是滋味。

  “医生说能够医好,不要紧的。”chūn子安慰道。他明白,yáng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像房梁之于一座房屋那样重要。

  只见骆谕呆滞地不发一言,chūn子感觉出那是一种欲死的征兆,担心他会因想不开而选择放弃生命。于是,chūn子叮嘱守在旁边的骆谕的弟弟,让他时刻关注骆谕的心理变化,防范可能发生的悲剧。chūn子也隔三岔五的来看望他,设法帮他减轻心理的重负。

  这一天,骆谕看见chūn子又来到他的病chuáng前,突然骂道:“你不要再来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chūn子说:“我们曾经是同事,我来看望你是应该的,不图你的感激呀。”

  骆谕口中哼哼有声,又说:“我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你难道不高兴吗。”

  “你这话说得,”chūn子有点莫名其妙,“我又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有。”骆谕说,“你不记得曾经有一封写给县领导的诬告信吗,那就是出自我的手笔。我嫉妒你的才华,想把你告回老家去,怎么样,你还要来看望我吗?”

  chūn子闻言一愣,原来那个龌龊小人竟是骆谕,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这事我早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可骆谕对chūn子的好意并不领情,他说:“好,你伟大,你好伟大,拜托以后不要再来看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的笑话了。”

  chūn子想再劝劝他,但一想那样只能会使他的情绪更坏,便离开了医院。可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当晚,骆谕趁弟弟睡着的时候,用输液的针划破手腕上的血管自杀了。

  “这是yīn暗的心理作祟。”chūn子想,“一个人若走不出心魔的棘绊,注定要走向自我毁灭之途。”

  第十三章 失败的撮合

  又是一年新chūn到。

  除夕这天下午,由于县城电路突然发生故障,导致两条街停电,居民叫苦不迭。蔡学良得知这一消息后,亲自赶到现场指挥故障的排查抢修。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战斗,两条街终于恢复供电,重见光明。当蔡学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蔡芬哪去了?”蔡学良见女儿又不在家,便问坐在客厅看chūn节联欢晚会的妻子刘秀。

  “刚出门了。我叫她等你回来一起吃顿团圆饭,她等得不耐烦便出去找朋友玩去了。”说着,刘秀便往厨房里走去,“还没吃饭吧,我去热热。”

  “没吃哟,不过恢复了两条街的供电,让群众可以高高兴兴地过个年,我饿着肚子也值。”蔡学良跟进了厨房。他将妻子的腰肢一揽,“你难道也没吃?”

  刘秀回头亲了亲丈夫的脸,“等你回来一起吃呀。”

  两人围坐在餐桌吃饭时,蔡学良说:“小芬除夕夜也跑到外面去gān嘛,她就那么喜欢玩吗?”

  刘秀说:“这孩子谁管得了啊,成天的不着家。”

  “管不住你也要管呀,这样放任自流怎么行。”蔡学良越说越有气,“读书时成绩一塌糊涂,现在参加工作了,当老师了,别说业务上多好,但起码也应该为人师表吧,你看她成天打扮得像个明星似的,像什么话嘛。”

  刘秀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轻声地说:“老蔡啊,小芬她好像在谈恋爱,对象是一个煤老板的儿子。”

  “谈恋爱?”蔡学良夹菜的手突然停住了,“煤老板的儿子?哪个煤老板呀?”

  刘秀说:“我暗地托人打听了一下,那煤老板叫郭宝根,目前在河东乡承包煤矿,还在县城开了家酒店。”顿了顿,她又说:“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这郭宝根的儿子郭有才听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天天开着辆小车载着女孩子在街上游dàng,也不知和多少女孩谈过。”

  “你怎么不早说?”蔡学良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离席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按摇控将电视关了,然后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了几口。

  刘秀简单收拾了一下饭桌,跟着丈夫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这也是刚知道。”

  蔡学良说:“今晚你就不能放她出去。”

  “她那么大的人了,我能拦得住吗?”刘秀颇感委屈。

  “唉!”蔡学良一声叹息,“除夕夜也不陪陪父母,八成有那档子事,不行,这郭宝根我了解,不但唯利是图,而且狂赌滥嫖,就是他儿子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能把女儿送进他家的门。”

  “可要是女儿真迷上了他儿子,那该怎么办呀?”刘秀担心地说。

  “女大不中留了!”蔡学良深吸了一口烟。

  刘秀说:“女大是不中留。要不,我们出面帮她说门亲吧,也免得让她在外胡乱找人,毁了终身。”

  “帮她说亲?”蔡学良看着妻子,问:“这死妮子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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