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割_非池赋【完结】(67)

2019-03-10  作者|标签:非池赋

  蔡学良对有机会回到高峰工作充满感激,也满怀信心,他对涂宏伟说:“组织上安排我到高峰县工作,是对我极大的信任,我一定使高峰一年就变样,三年大变样。”

  涂宏伟很高兴:“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信心和决心。省委领导对做好高峰的工作也非常重视,省委章世杰书记曾与我专门谈了如何搞好高峰的工作。我想啊,我所能做的,就是全力地支持你。”说着,涂宏伟拍了拍蔡学良的肩,“你对高峰熟悉,是做好工作的有利条件,不过,我还要送你一把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蔡学良不解。

  涂宏伟说:“我与几位书记碰了一下头,并与省委沟通了一下,准备将你提拔进市委领导班子。”

  “进班子?您不是让我去高峰吗?”

  “呵呵。”涂宏伟一笑,“这二者并不矛盾,你有了文州市委常委的头衔,到高峰不是像持了尚方宝剑一般吗?”

  “哦。”蔡学良深感重任在肩,“谢谢领导的厚爱,我一定不会让组织失望,一定将高峰的工作搞好,造福80万高峰人民。”

  可正当蔡学良踌躇满志准备大gān一场时,一封反映他女儿蔡芬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的匿名信突然呈现在案头,让他感到羞愤不堪。而此时的他正要到高峰赴任,这一去,会是什么结局呢?蔡学良的心里不禁也有些惴惴不安。

  第四十五章 qiáng忍失女之痛

  文州市委书记涂宏伟亲自陪同蔡学良到高峰县宣布了新的人事安排,要求高峰县领导班子团结一心,在班长蔡学良的带领下,开创各项工作新局面。

  蔡学良在应付几场重要活动、安排几项重要工作之后,才抽出时间过问女儿蔡芬的事。妻子刘秀告诉他:“女儿确实变了,自从chūn子一去不回,她就变得性格怪僻,也很少来看我这个母亲。”

  “昨天她来的时候,我就想问她,怎么会gān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不想又有急事无瑕顾及。要不今天打电话叫她过来。”

  刘秀点头答应,一边嘟嚷:“也许是谣传吧,我想她还不至于gān出那种事,毕竟chūn子也不见得就永远不回来了。”

  蔡芬接到母亲的电话匆匆赶来了。

  蔡学良将收到的信用力甩在她的脸上,“你把我的脸丢尽了,我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刘秀赶忙过来打圆场,她捡起甩在地上的信,拉着被突如其来的指责惊恐万分的女儿坐在沙发上,一边轻声对她说:“惹你爸生这么大的气,都是因为你和一个叫郑金平做的糊涂事,跟你爸好好说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让别人误会了?”

  蔡芬这才知道所为何事,看着父亲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有点害怕,她拿过母亲手里的信看了看,突然落下泪来。

  “别人只知道我做的错事,又有谁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么说信中所言属实?”蔡学良气愤地说,“什么委屈能让你恬不知耻地做人家的第三者,什么委屈让你放弃作为人妻应有的忠诚,仅仅是chūn子一去不回吗,但并不代表他死啦,永远不回来了。”

  刘秀也说:“你这孩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哪天chūn子回来了,看你怎么向自己的丈夫jiāo代。”

  “chūn子,chūn子,你们就知道有个chūn子。”蔡芬禁不住哭出了声,“呜呜,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情绪激动之下,蔡芬便将chūn子背着她到外面嫖jì的事合盘托出。但对于chūn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却吱吱唔唔说不清。

  刘秀暗骂:“chūn子这孩子怎么也这样?”

  蔡学良则表示怀疑,他追问蔡芬:“我看这事挺蹊跷,你怎么确认他到外面嫖jì了,仅仅因为郑金平给你提供了照片?”

  蔡芬点点头。

  “你认为这可信吗?”蔡学良说,“公安人员拍到的照片怎么会随便给他,再说,他将照片给你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

  蔡芬说:“不管怎么样,那照片却是千真万确的。”

  刘秀在一旁说:“我最想不通的是,chūn子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蔡学良点点头,问蔡芬:“那些照片还在吗。”见蔡芬回答说在,便说:“你回去拿来给我。”

  待蔡芬回去取来照片,刘秀急着拿在手上先看了看,被那年轻女子俯身为chūn子口jiāo的画面气得脸色铁青:“这孩子真不像话,这么无耻的事也gān得出来,我算是白疼他了。”说着,将照片丢弃在茶几上,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绢,擦拭眼中那情不自禁溢出的泪花。

  蔡学良尽管很不是滋味,但并未如妻子那般激动,他仔细端详了一会照片,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良久,他操起电话叫来了公安局长蔡未安。

  不一会,蔡未安赶到县委书记家,被蔡学良拉到书房坐下。蔡学良问了他一些全县治安的事,然后才递给他几张照片,“未安,你帮我拿去查验一下这几张照片的真伪,看是不是用电脑合成过的。”

  蔡未安一惊:“这不是你那还没回来的女婿牛chūn早吗?”

  蔡学良说:“所以请你务必对这事保密,不论照片真伪,尽快告诉我结论。”

  “好。”蔡未安对新任书记jiāo代的任务哪敢怠慢,满口答应而去。

  写给蔡学良的信就是出自李唯一的手笔,他只是想让老领导知道此事,好让他出面阻止自己的女儿向着危险的方向继续滑翔。

  但似乎没有引起蔡学良的重视,因为李唯一偶尔还能看到郑金平出入蔡芬家。或者说蔡芬根本没有在意父亲的指责,依然我行我素。

  而事实上蔡芬被父亲斥责后,心里极不痛快,一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奈与痛心,二来为自己的名誉扫地以至让父亲蒙羞感到怨愤。所以在郑金平再次来到她家时,她直言不讳地指出,不会再与他这样一个有家有室的人有任何瓜葛了。郑金平则误以为蔡芬在向他最后摊牌,如果不能给她婚姻,一切将就此结束。郑金平当然不想就这样结束,因为他要得到她的心的目标尚未实现,更何况从个人事业发展的角度考虑,她父亲蔡学良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如真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那做不完的工程一定会等着他。因此,他千方百计稳住蔡芬,在她面前qiáng挤出几滴眼泪之后,回到家便向妻子邹娜发出了最后通碟:拿10万块走人,否则再拖下去一个子也拿不到。

  邹娜本是一个柔弱多情的女子,多年来,为自己的花心丈夫不知哭了多少回,但是这次,她却出奇地冷静。以至郑金平看着她的神态都有些发慌,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与伤心啊!但郑金平还是不为所动,他不能因为对一个人怜悯,就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利益。

  而李唯一并不了解这些,他只认为自己的信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便决定再写一封试试。这一次,他换了一种口吻,劝蔡学良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多注意社会影响。信末署名:一名退休老gān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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