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仁义的介绍,chūn子松了一口气,戴子慧父女俩没事他就放心了,至于吴青玫说的这是董事长的家事,chūn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会劫持自己呢?由于吴青玫并未向许仁义言明,chūn子也只能是猜测:也许劫持者真是戴子慧的追求者,他不想让自己与戴子慧相爱,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天傍晚,chūn子采访结束准备回到住处,在途经戴子慧以前租住的房子时,见一女子在几名男子陪同下正从屋里出来,然后钻进了停在门前的小车里。chūn子赶忙躲到巷子里去,因为chūn子一眼就认出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牵肠挂肚的戴子慧。原来她真的找到这儿来了!chūn子心情极为复杂,他多想追上前去,唤一声:我在这里,却又不得不被现实所迫。她是天之骄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报记者,除非双方都疯了,否则绝无可能双宿双飞。“要是我一直失忆下去就好了,也许真能走到一起!”chūn子不禁感叹,“然而时过境迁,恢复记忆的自己,哪能继续扮演那本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既然如此,相见不如怀念。”
待戴子慧他们走远了,chūn子进屋找到房东太太,问:“刚才戴小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呀?”房东太太怔怔地看着chūn子,说:“原来你看见她啦,gān嘛不叫住她?”“我,我?”chūn子吱吱唔唔说不清。只见房东露出顿悟状,说:“我明白了,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吵架啦?那戴小姐听说你来过,挺高兴的,可一听你将房子退了,从此没有再来,又挺失望的。”说着,房东太太又问:“有个疑问一直在我脑中解不开,刚才想问戴小姐又不好开口。”chūn子说:“问吧,没关系。”房东太太这才问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尤其是那戴小姐,我觉得不一般。”chūn子不知如何作答,便反问道:“不一般?何以见得?”房东太太说:“上次听说戴小姐随一伙人坐小车走了,一直没有再看到她,你失魂落魄的住了一阵也走了,回来的时候便将房子退了,而现在,戴小姐又来打听你的情况,看她的装扮,她的坐驾,非富即贵。”chūn子想了想,答道:“她是一个老板的女儿,而我是一个穷小子,她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才将她接走。现在她估计是跑出来找我的。”房东太太点了点头:“哦,是这么回事,可惜啊!不过,你为何又躲着她呢?你们在我这里住的时候,看样子感情很好的呀!”chūn子叹道:“我们终归不是一类人,还是不在一起的好。”房东太太听后,沉默半晌,深有感触地说:“你说得也对,想当年,我是惠州山区的一个农家女,我先生是这里一个船厂老板的儿子,他父母看不起我是个山里的乡下女子,百般阻挠我们的婚事。后来我虽然嫁进了他们家,但他们始终没有真正接纳过我,更可气的是,包括我先生的思想也慢慢发生了变化,逐渐疏远了我,这不,我放着大别墅不住,偏偏住在原来的老房子,就是不想看他们一家人的脸色。”
经房东太太一说,chūn子才明白过来,以前总认为她丈夫是因为在外面做生意才很少回来,原来有另外的别墅住。
“还有更可恨的呢。”房东太太继续说,“我那两个小孩自认为是有钱人,一点也过不惯普通人的生活,你看,自我搬来这里住之后,只白天来玩过几次,至于晚上,我就更指望不上他们能在这里住一宿了,是啊,这里哪比得上别墅的条件好。”
chūn子只是听着,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房东太太要说的中心意思就是,人始终有贵贱、穷富之分,骨子里就有。这观点对不对呢?chūn子陷入深思。
第六十四章 再续前缘
为避免被戴子慧突然撞见,chūn子又准备搬到别处,但深圳住房很紧,租房也不易,好不容易找着了,却是两个房间的套房,价钱相对更高。chūn子咬咬牙,就当作还住在当初与戴子慧同居时的房子里,因为那也是套房,租金比这还高出许多。chūn子将chuáng安放在里间,外间作客厅和餐厅用。
可牛芳玲从老家高峰县回到深圳后,竟要求与chūn子同住一屋,chūn子仍旧住里间,她住外间。chūn子不肯,说:“男女授受不清,我还是帮你再租过一间房吧。”牛芳玲面露不悦之色,“你关着门睡觉,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再说,深圳租房这么贵,另外再租不是làng费钱吗?”chūn子无奈,只好依从,将里间让给了牛芳玲,毕竟她是女孩子,哪能什么都bào露在自己眼皮底下。
其实这样也给chūn子带来了不少好处,比如由于牛芳玲的到来,洗衣做饭这样的烦琐家务就再也不用chūn子费神了,使他能更专心于工作。但是,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那种微妙感情却越来越不可回避。
终于有一天,牛芳玲首先挑起了这个话题。这是一个月色温柔的晚上,chūn子吃过饭、冲完凉,正用报社发给的手提电脑写着稿子,不想却被牛芳玲递过来的西瓜打断了,确切地说,是被牛芳玲若隐若现的胴体打断了。只见冲凉后的牛芳玲只穿条内裤外加半透明的薄衫,rǔ罩也没戴,轮廓分明突起的胸部,似乎在发出一个多情女子心底的召唤。
“吃完西瓜再写吧。”牛芳玲柔情地说。chūn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良久才说:“你,你把衣服穿好吧。”牛芳玲微微一笑,“我穿好了呀,这是今天刚买的,好看吗?”说着,故意挺身展露给chūn子看。chūn子连忙转过头去,咬了几口西瓜,“很甜,你忙去吧。”牛芳玲坐到离他不远处的他的chuáng上,说:“该忙的我都忙完了,你呢,还要写多久?”“哦,一会就完,你先去睡吧。”吃完西瓜,chūn子又开始敲着键盘,故意不再理会牛芳玲。
写完稿子,chūn子见牛芳玲还没有进里间睡的意思,便问:“怎么啦,还坐在这儿?”牛芳玲见他合上了电脑,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突然弯腰抱住了他的后背。chūn子挣了挣,没有挣开,但又不好用力伤了她,便说:“你这是怎么啦,有话就说,不要这样子好吗?”
牛芳玲仍旧抱着,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这,这……”被牛芳玲的双rǔ紧紧地帖着,chūn子感到浑身不自在,“还是松开再说吧。”说着,又用手挣了挣。
牛芳玲将chūn子松开,说:“你老婆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chūn子站起身来,在屋子内边来回踱着步,边对牛芳玲说:“我不想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所以没有告诉你。”牛芳玲拉他坐在chuáng沿,“别来回走了,坐下说。”说着,自己也坐在他身旁。
“我在家中听到这个消息,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有,你爸出家做和尚了,也没有听你提起。chūn子,你真的什么也不想跟我说吗,要是以前,你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现在是怎么啦?”牛芳玲伤感地说。
chūn子不忍心见她如此,安慰道:“我不也是为了让你不替我担心吗。”
牛芳玲说:“既然如此,我也不怪你。现在你的老婆也走了,以后就由我来接替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