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长时间却不见宁宁出来,金戈急得又拿出手机却被辛仪拦住。再等等,她劝道。这孩子!金戈放下手。哎,你坐后面去吧,辛仪对着倒车镜略整理下头发对他努努嘴。金戈怔了一下后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空出副驾驶的位置叫宁宁坐在她的身边,金戈轻叹口气拉开车门走下车。
又过了十来分钟才见宁宁走出门来。金戈,下车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吧,辛仪说道。宁宁是被姥姥送出来的,此时老太太站在大门口处正向着这边看,金戈摇摇头。下去说什么呢,说什么都不好,辛仪见他的样子不再坚持。
宁宁,快上来!见宁宁走到近前,辛仪忙推开车门,宁宁向车内扫视一眼却拉开后面的车门与金戈坐在一起,辛仪尴尬地笑笑复把车门带上。宁宁,这几天在这儿待得怎么样?挺好的?辛仪边打火边没话找话地问道,宁宁没说话。哎,宁宁,怎么回事?辛姨跟你说话呢!金戈有些挂不住脸了。还行,宁宁看辛仪一眼极不情愿地答道,爸爸,到这了你怎么跟我姥姥连个招呼都不打?宁宁转过头有些赌气地说道。宁宁说得对,金戈,下车跟老太太打个招呼吧,辛仪转头对金戈说,宁宁的姥姥还站在自家的门口向这边注视着。金戈的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想了想走下车走过去,妈,你快回去吧,我们走了,他向老太太使劲挥了挥手后又回到车上,宁宁的脸色好了许多。
宁宁,中午想吃点什么?辛仪回过头问道。啥都行,宁宁绷着脸无所谓地答道。我们去吃烤肉吧,辛仪说道,她从金戈口中知道宁宁最喜欢吃烤肉,宁宁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但没停留多久便消失了。
三人把车停在全市最大的一家烤肉店前,辛仪,要不咱们去把天天接回来一块吃吧,金戈手搭在车门上说道。爸爸,我不想吃了,有些难受,咱们回去吧,一旁的宁宁忽然之间撅起了嘴巴。不用,反正他学习也不紧,让他在姥姥家多玩两天吧,辛仪觉察出宁宁的不快,忙说道。走,宁宁,咱们下车,她推开车门,宁宁没再说什么三人走进酒店。坐下来带上围裙以后辛仪就开始忙碌起来,为宁宁倒饮料倒辅料夹肉等等,而她自己却一口没吃。金戈知道,其实辛仪不喜欢吃烤肉,一来厌烦这股味,二来嗓子不好,看她忙个不停,金戈很是感动。
来,我们一家三口共同喝一杯,金戈提议道。宁宁对于一家人的说法很别扭,但也没有话说,她举起杯子向前略让一下后便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而此时其他两人还一点没动,宁宁已放下杯子。喝一口,辛仪笑笑拿起杯与金戈碰一下。为了不再引起不必要的不痛快,两个大人不再说别的,一顿饭吃得还算好。
一回到家中,辛仪还没脱下外衣便把宁宁带到孩子自己的房间,chuáng、桌子、被罩等包括桌子上的那盏护视台灯都是新的,房间中一切布置得很温馨很有女孩气息。宁宁,喜欢吗?看见脸露惊喜的宁宁,辛仪笑着问道。没想到这一问宁宁瞬间又恢复到刚才不冷不热的样子。这些都是你辛姨张罗的,金戈没看出变化,在一旁笑着脸说道。宁宁房间里的东西不仅是辛仪jīng心挑选和设计的,而且花的钱也很多。爸,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没想到宁宁却转头向chuáng边走去。
你这孩子——金戈想要说点别的话,被辛仪拉出门来。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跟她谈谈,金戈有些生气地说道。她是个孩子,刚换一个环境,有点反应正常,慢慢就好了,辛仪劝道,说完自己却叹了口气。只是——金戈看看辛仪,只是难为你了媳妇,进屋躺一会儿去吧,他对辛仪愧疚地说道。来来回回的一大上午也确实有些累了,身体上的事情还好说,但来自心里的痛苦更叫人感到疲惫,辛仪没说什么,轻点头向卧室走去。
没想到这一躺下去却好久没起来,刚才一直咬牙硬挺着,现在松懈下来以后便觉得不行了,眼泪没由来地哗哗地默默流着,半夜竟发起烧来,金戈着急万分要把她送往医院,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金戈知道她委屈,他告诉她把心中的话全说出来或喊出来,辛仪望着他张了好几次嘴,就是半句不说,急得他又是找药,又是投毛巾,又是端洗脚水,又是说好话,但所有的一切都不起作用,辛仪仍旧是赤红着双眼,不肯说一句话。媳妇,你要是觉得憋屈就使劲咬我一口吧,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金戈伸出了自己的胳膊,辛仪看他一眼没想到却真的低下头去,金戈顿时痛得忍不住啊出声来。辛仪一头扎进金戈的怀中哇地哭出声来,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爱你……她边哭边捶打着丈夫,金戈轻抚着妻子的脸颊,回想起老父亲的态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第48章 马国维被抓
第二天早上,辛仪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吃过饭金戈确定她没啥大事以后,带着宁宁走了,辛仪在家待了一会儿,好与不好毕竟都已成为过去,生活还将继续,辛仪梳理了一下情绪也走出了家门。
做完一个手术她一身疲惫地刚回到办公室。辛主任,这两位是市公安局的,找你,一位同事站起来指指等在一旁的两个男人说道。市公安局的?辛仪很意外,你们找我gān吗?她不冷不热地问道。你认识马国维吧?此时已站起来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问道。辛仪一惊,难道——她稳稳神扫视一下四周,你们进来说吧,没等两人再说什么,她掉头向里面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辛仪带上门,对刚坐下的两位警察说道。那两人相互看一眼,我们找你了解点马国维的情况,一人说道。他刚走的时候你们公安局的不都问过了吗?辛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看材料,你说当时马国维走的时候把钱啥的都带走了是吧?另一人问道。辛仪不说话,这个问题早已说过,她觉得再说已没什么意义,可是,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带在身边的钱并不多,警察轻咳一声,他把钱带哪儿去了?他抬起头问道。带哪儿去了你们应该问他问我gān吗?辛仪对他的语气一时有些恼火。他没把钱留给你吗?警察毫不为辛仪的情绪所动。对不起,你们要是没别的事的话,请马上离开,我还有工作,辛仪绷着脸站起身。
辛主任,我们没别的意思,另一个年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警察看了同事一眼转过头,我们知道马国维对你的感情很好,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跟你实话说吧,马国维今天上午在本市被我们给抓住了。
什么?!辛仪感到头一晕,不管在心里如何憎恨马国维,但情感深处却非常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来,警察观察着辛仪的神色继续说道。你们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辛仪的神志瞬间又恢复常态。是这样,警察把身子向前探了探,马国维跑了以后,我们就在全国进行了网上通缉,刚开始,我们分析,他带着那么多钱,一定到广州深圳啥条件好的地方去了,但去年九月份得到消息说他在贵州仁怀一个乡镇出现过,等我们赶到地方时他却在一天前离开了。现在让我们想不明白的是:他带着巨款为啥要跑到仁怀那么穷困闭塞的地方去?为啥抓住他的时候他身上却没有多少钱?
马国维把钱几乎都留给了自己,临走带在身上的也就两万多一点,东躲西藏的,哪能花多久?只是他为什么要回来啊?难道就是为了跟自己离婚?可离了婚为啥又不跑啊?辛仪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