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好如初。哎,咱们定下个规矩好不好?过了一会儿辛仪抬起头。行啊,你说啥是啥,金戈的手在辛仪身上不安分起来。跟你说事呢,你gān啥呢,辛仪拍了一下。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金戈停下来作势揉揉耳朵。这样,今后咱俩要是因为啥事一方先生气了另一方必须让着他,不管什么原因有没有理,行吗?辛仪说道。行,我保证自己行,金戈说道。等生气一方气生过了另一方才能说话才能解释,行吗?辛仪又说道。行,要是你生气了,我一定哄你,但是不能越哄越生气行吗?金戈仰起脸要求道。不行!辛仪想了想使劲摇摇头,我就气,谁叫你惹我生气了?要生我就生个够!
行行行,你生气的时候我闭嘴不说话离你远点行了吧?金戈告饶似地举起手。也不行!不能不说话,不能离开我,你就得在跟前听着,要哄着我,辛仪喊道。你,这不是不讲理了嘛,金戈苦笑。咋的?我就给你不讲理了?辛仪梗起脖子,行行行,奶奶,我服了还不行吗?金戈忙说道,辛仪扑哧笑了。
哎,饭菜都在锅里呢,赶紧吃吧,你不饿啊?她轻声说道。扫眼墙上的表,想不到已快中午了。要不一会儿一块吃得了,金戈边说边走进厨房,我看也行,辛仪拿过包,从中数出一千元钱放在茶几上。彼此在一起生活其实并没有预想中的美好,对此,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第52章 生活的捉弄
因为遇到几个老朋友,喝完白酒喝啤酒,喝完婚宴又换地儿吃肉串,这样一折腾,金戈就有点喝多了,推掉其他人相送的好意,自己叫了辆出租车。
下了车,风一chuī金戈感到头有些迷糊,辛仪,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gān什么呢?一股qiáng烈的冲动随着酒劲涌上他的心头,想都没多想他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喂,媳妇,你gān啥呢?电话通了,金戈稳了稳身子。在哪儿呢?喝多了?正与朋友逛着商场的辛仪问道。我,金戈抬头看看四周,我在咱家楼下呢,碰见几个老哥们。
听我的,赶紧上楼!然后别说话脱了衣服睡觉,听见没?辛仪大声喊道。知道,别担心,我没事,对了,你搁哪儿呢?金戈嘿嘿地笑起来。你喝多了!别说没用的,上楼!马上!立刻!现在!说到这辛仪一下挂断了电话。
怎么还生气了呢?金戈摇摇头固执地又拨通了辛仪的电话,媳妇,你啥时回来啊?他幽幽地说道。行了!现在你是不是在咱家楼下呢?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去,辛仪叹口气。行啊,那上楼后我们都gān些啥啊?金戈下意识地向左右看看,眯着眼嬉皮笑脸地问道。别瞎说,在那老老实实地等着知道吗?知道他喝多了,辛仪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别,跟你开玩笑呢,也不犯法是吧?你别过来了,忙你的吧,我没事,我,我马上上楼。虽然喝多了一些,但金戈知道辛仪的性格,知道她向来说话算话,她说回来就一定会立即赶回来,要那样的话岂不耽误她办事?听她说过下午要同一个姐们去逛街——想到这金戈酒醒了一些,同时有些自责自己混蛋,不应该打这个电话。
媳妇,对不起啊,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回来了,谢谢啊,金戈晃晃脑袋硬挺着说道。听他说话的口吻与刚才不同,似很清醒,辛仪暗暗吁口气,你自己真行啊?那,上楼的时候慢点啊,她叮嘱道。媳妇放心吧,到楼上我就给你打电话,金戈吧唧挂断了手机。
这时酒劲愈发上来,金戈站不住,趔趄了两步,抬起头向楼上望望却看不到什么,转眼看看四周,感到非常的空白和陌生,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家在哪儿?哪儿是家?他有些懵了。不好!他知道如果再不找到家门就完了,找不到的话自己一定会醉倒在大街之上了,可家在哪儿啊?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情急之中他拿出手机又拨通了辛仪的电话,至于当时是怎么拨的号码又如何拨打的,事后这一切他都忘记了,只隐约记得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起,媳妇,我真喝多了,找不到家了,快点回来,没等对方说话他就大声说道,然后便放下了手机。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金戈感到有人架着自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上台阶。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要尿尿,他停下来伸手去解裤腰带。真烦人,往这边点,耳边传来辛仪无可奈何的声音,随之突感到裤子一松,这时金戈的神志又有些恢复,感到身边就是平日上楼路过的那条带有铁扶手的廊道,没顾许多他对着栅栏尿了起来,边尿还边大声喊了几声。gān什么啊你?辛仪左右看看用力拍他一下。媳妇,我没喝多你知道不?那些小子都喝不过我,你信不?全……全他妈的让我给撂倒了,他含糊其辞地说着醉话。
行了,别说了,等他结束辛仪替他拽起裤子,然后扶着他又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辛仪好不容易把丈夫弄回到家中,刚栽倒在chuáng上金戈便大喊着要吐,辛仪连忙去拿盆准备放置在chuáng头,可没等她走到地方金戈就啊啊地吐了起来,吐得满地满chuáng满身都是。
gān什么呢你?来,往盆里吐,辛仪皱着眉把、盆放在金戈的嘴边,金戈捧着洗脸盆啊啊啊地又吐了好几阵,辛仪拿来拖把、卫生纸开始擦地、擦chuáng和金戈的身上。媳妇,我还吐呢,金戈抓着盆不叫动。放地板上,要吐你就往里吐呗,辛仪这个恨啊,知道他醉了不能计较。不行,你一动弹我就迷糊,金戈双手扶住盆头埋在里面一动不动。
看他这个姿势辛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啊,来,你起来我把chuáng单和你衣服换了再睡,她劝道。不,我不,我就这样,金戈摇摇头。行,你愿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无奈之下辛仪拿着毛巾转身要走。媳妇,你拿走吧,没想到金戈双手把盆一松,仰面一头栽倒在chuáng上。
辛仪看他一眼叹口气,把金戈的脸及手擦拭完后又费了很大力气脱下丈夫的外衣,等把gān净的chuáng单换上时她已累得冒出了一身的汗,喘两口粗气后她侧过头默默地注视着此时静静躺在chuáng上的丈夫,望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一股复杂的情愫自心底悄然升起,其实她非常反感丈夫喝酒,不是怕闻酒气和伺候收拾,而是担心金戈曾患过胸膜炎的身体。唉,这就是这一生自己最爱和最爱自己的男人?自己真的能和他幸福地相守一生吗?不知不觉间她的神志竟有些恍惚……算了,自己还是趁空把弄脏的chuáng单衣服洗了吧,想到这她准备下chuáng,媳妇——正当她动身的时候金戈却一把抓住了她,但话没说出来,头却向外一歪,不再说话,辛仪叹口气慢慢给他盖上被子,投完毛巾放置在他的额头,然后起身走进卫生间。
金戈睁开眼的时候,明亮的月光正透过窗帘的空隙照在他的身上,偌大的chuáng上只有盖着毯子的自己,辛仪上哪儿去了?拧开台灯看看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头有些疼痛有些发晕,这酒喝的!他拿开额头的毛巾坐了起来,白天的一些事依稀浮现在眼前,虽十分得模糊和不完整,但一些情节还隐约记得,自己喝了许多酒,打出租车给辛仪打电话……后来嘛,好像就回到了家中,现在只记得这些,至于其他的过程就全忘了。
媳妇难道没在家吗?他翻身下chuáng,找了找,看到辛仪睡在天天的房间,扫眼四周,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当看到晾在杆上的chuáng单和自己的衣物时,他除了有些自责更多的则是感动,刷牙洗脸……他把脚特意洗了洗,然后偷偷进到房间掀开毯子挨着辛仪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