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辛仪差点跳起来,一时间惊诧地瞪起双眼,果真是那样!虽然事先已有些思想准备,但还是感到很意外,她用力吸口气努力使表情恢复到自然。嫂子,我是不是,挺坏的?李艳杰看她一眼。为什么啊?辛仪轻声问道。不为别的,李艳杰重新低下头去。那个男的gān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多长时间了?辛仪认真斟酌着每一个词句,尽量避免使用刺激性字眼以免伤着李艳杰。开饭店的,网上聊天,七个多月了,李艳杰的头低得更低了。
辛仪暗吃一惊,这跟自己与金戈认识的时间差不了多少,想到自己的事,她的底气就少了许多,但李艳杰与那个男人都这么长时间了,没事时自己也总同她见面,为啥就没看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呢?看来,你们的感情挺深了,你喜欢他吗?他对你怎么样?辛仪低声问道。没有,嫂子,我家国qiáng虽有坏习惯但我同那个男的只是,只是玩玩,李艳杰抬起头。
什么?辛仪又一次惊诧了,艳杰搞婚外恋只是为了性满足?如果是为了感情为了投缘为了爱倒也可以理解,但只是简简单单为了肉欲——不可思议,一时她倒不知说什么才好。反过来,艳杰是一个成熟的年轻女人,也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没想到却摊上一个像国qiáng有那样癖好的男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但艳杰选择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也确实有些,有些偏激了。
艳杰,你怎么这样糊涂啊!辛仪埋怨道。嫂子,现在我都后悔死了,你说,国qiáng真的要跟我离婚吗?李艳杰又哭起来。和嫂子说实话,你跟那男的真只是玩玩?真的一点感情没有?辛仪转过头来紧盯着弟媳的眼睛,她不相信他们在一起jiāo往这么长的时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嫂子,我和他真的没啥感情,他也有媳妇,我不可能跟他一块过日子,我只是——嫂子,你跟我亲姐姐一样,我要撒半点谎出门我就被车轧死,李艳杰发誓般地说道,我和国qiáng结婚这么多年除了那点事闹点别扭外,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挺好,她又低声说道。是这样,辛仪收回眼睛,想想说,艳杰,现在你是啥意见?还想跟国qiáng过不?想不想离婚?
我不想离婚!只要国qiáng这次能原谅我,我保证今后好好的,跟那个男的再也不来往,嫂子,我一定做到,真的!求你帮帮我,国qiáng一直都特别尊重你,你的话他一定能听,行不行嫂子?李艳杰一把拽住辛仪的胳膊仰着脸乞求道。
冤孽啊,辛仪暗叹口气,艳杰,你真能保证今后跟那个男的一刀两断?她问道。能!我真能!李艳杰用力点点头。好吧,我尽量去说,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但艳杰你放心,我一定用全力,行吧?辛仪说道。李艳杰嗯一声说,嫂子,给你添麻烦了。
行了,其他的话也别说了,咱俩也出去吧,辛仪瞥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就在她俩进屋后不久便从客厅内传来开门和看电视的声音,想来是那哥俩从书房已出来了,只是奇怪的是他们怎么那么快?马国维跟他弟弟到底怎么说的?都说啥了?
其实马国维并没对弟弟说些什么,在听完马国qiáng的叙述后他很生气,压着火想了想只对弟弟说了两句话,国qiáng,这事你想怎么的?马国qiáng说想离婚。你真想好了?马国维目无表情地问道。马国qiáng迟疑一下但最终还是点点头,那好,我们出去吧,马国维站起身。
嫂子,见辛仪姐俩出来,坐在沙发上的马国qiáng站了起来,倒是马国维冷着脸瞥一眼后转过头仍旧看着电视。
国qiáng,刚才艳杰把事都跟我说了,她挺后悔也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你啥意思?看丈夫一眼辛仪转头对马国qiáng说道。嫂子,我还能有啥意思,离婚呗,现在看见她我都恶心!马国qiáng恨声说道。离婚?离婚可是大事,你真的想好了?辛仪追问道。有啥想的?没啥可想的!早离早利索!一会儿我俩就去法院,办完手续立马给我扛着行李卷滚蛋!马国qiáng扫眼妻子冷漠地说道。国qiáng,刚才我问艳杰了,她跟那个男的没啥感情,她心里非常重视这个家和你,她知道错了,她很后悔也坚决保证今后不再跟那个男的jiāo往,她希望你能给她一次机会,她——
媳妇,这是她们两口子的事,咱们别在里面掺和了,你让他俩自己商量,马国维站起来皱着眉打断辛仪的话。马国维这是什么意思?看神态明显是赞成弟弟和弟媳离婚嘛,他怎么了?难道男人在这一事情上的观点都一致?可宁拆一座庙也不拆一桩婚的古训他忘了吗?难道他也这样不懂事理?不说这个,就说艳杰,毕竟她也喊了他好几年的大哥,不帮忙也罢,难道还要倒着用力?难道他就如此绝情?马国维的话语出乎辛仪的预料,一时怔在那里。
她心里这个气啊,但知道现在并不是同丈夫理论的时候,要控制情绪,她想想说,国qiáng和艳杰不是小嘛,离不离婚不能凭一时意气用事,免得将来后悔,既然他们叫我嫂子了,我就不能叫他们白叫,我们做大的有这份义务,国维你说呢?辛仪说道。
见她说得在理,马国维闷头又重新坐了回去。辛仪松口气,回头看眼艳杰又转过来看着马国qiáng说,国qiáng,我不偏着你也不向着艳杰,就事论事我跟你俩说几句,你和艳杰结婚也好几年了吧,期间的风风雨雨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两人能走到一起过日子不容易,是吧?艳杰是犯了一个大的错误,不应该,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你非得弄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才明白你才满意?
也不是我,是她不要脸!是她不想好好过!马国qiáng低声抗议道。国qiáng,艳杰这次是对不起你,她跟我说了今后跟那个男的一刀两断永远不再联系,她请你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能再给她一个机会,辛仪苦口婆心地说道。马国qiáng看妻子一眼没说话,辛仪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很矛盾也很犹豫,任何男人遇见这样的事都会这样,可以理解,反倒是那些听了妻子出墙后没有太大反应或无动于衷的男人不是有病就是他的感情值得商榷,国维,你跟我来,让他俩单独呆一会儿,辛仪向丈夫招招手。
国维,你gān什么啊?刚带上门辛仪就推了马国维一把。我怎么了我?望着妻子生气的表情马国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你怎么了?刚才你什么态度啊?怎么,你真想让他俩离婚怎么的?辛仪压不住火质问道。
媳妇,我说他俩的事你别管,我还想问你呢,你啥意思?破鞋玩意要她gān啥?马国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道。什么破鞋?你小点声不行啊!辛仪皱着眉拍他一下。就是嘛!马国维脖子向上一梗,此时他的样子不像旁观者,仿佛当事人一般。
辛仪暗叹口气,知道妻子背叛在男人心目中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允许自己的女人这样做,这是男人的自尊,任何有血性的男人都非常在意这件事,有的甚至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而马国维正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在看待这件事,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帮着弟弟说话。
国维,依你的意思他俩只能离了呗?辛仪委身坐下。媳妇,不是我的意思,你怎么还不懂呢?一个女的吃的喝的穿的喜欢点啥都行,就是不能给自己男的戴绿帽子,这样的女的坚决不能要,两回事你知道吗?马国维极其严肃认真地说道。